&ep;&ep;第二天,夏乐橙果然生病了,身子冰凉的,小脑袋昏昏沉沉的,随时要掉下来一般,四肢乏力,好想睡觉。
&ep;&ep;可是,此时,她正站在院子里,伺候着少爷傅容。
&ep;&ep;夏乐橙脑袋一沉,有些懊恼地想,她怎么就得罪了这个小少爷了?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
&ep;&ep;大冬天的,他不去屋里吹着暖气,却要跑到这里,还爬到树上捣鸟窝。他不冷闲着没事干,爱干嘛干嘛,为什么非要拉上她呢!
&ep;&ep;夏乐冻得发抖,不停地跺着脚取暖,双手相互搓着,嘴里哈气取暖。
&ep;&ep;嫩白嫩白的小手都冻成紫红的了,可身子却越发的热,冷热相互在身体里交替。
&ep;&ep;“嘿!把那个杆子给本少爷拿来!”迷迷糊糊地,她都没听见傅容说了什么,脑子里嗡嗡地响着,好吵!
&ep;&ep;“喂,你聋了吗?”寒冬腊月,只着薄款线衫的傅容,额头上已然爬满了汗珠,少年不耐烦地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夏乐橙,大声吼道。
&ep;&ep;“你——”刚要发火,那个身子却轰然倒下,傅容吓得大声喊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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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宁伯伯,她怎么样了?”傅容略有嫌弃地站在还没有他浴室大的佣人房里,朝着戴眼镜的老者问道。
&ep;&ep;“宁医生,橙——小夏她怎么了?”吴姐满心焦虑地看了眼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夏乐橙,询问道。
&ep;&ep;宁医生是傅宅的家庭医生,刚才傅容打电话给他叫他过来,声音里不免有些着急,能让这小子紧张的人几乎没有。
&ep;&ep;他收拾好自己的装备,言词严厉“这孩子本来就发烧了,怎么还让她在外面吹风呢!她的身子骨本就畏寒,现在还引起肺炎了。”
&ep;&ep;宁医生开好药之后便交给了吴姐,宁医生转过身又看着傅容,那眼神看的傅容都有些心虚,他谁都不怕,偏偏对宁医生还是敬畏的,连忙讨好道,“宁伯伯,我哪儿知道她生病了,不过是一个佣人,你犯的着训我吗?”
&ep;&ep;宁医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以后有的你罪受的。”
&ep;&ep;宁医生说完便走了,傅容冷冷地哼了一声,“臭丫头,害我被宁伯伯训,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哼哼唧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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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夏乐橙是第三天退烧的,原本娇小的身子骨更是瘦了一圈,原本医生还担心她会不会烧坏脑子,事实证明,她是个坚强的小草,生命力顽强,身子养了几天便又好了,这几天傅容也没来找她麻烦。
&ep;&ep;傅正安在外地出差也回来了,年近六十的人看起来精神抖擞,年轻的时候也是相貌堂堂,现在上了年纪却不失岁月沉淀下来的魅力。
&ep;&ep;客厅里,傅容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右腿大大咧咧地跷在了左腿上,手里摆弄着小玩意儿。
&ep;&ep;傅正安正襟危坐,对爱子的行为嗤之以鼻,可是眼神里的宠爱却是掩盖不了的,虽然这小子平常给他惹了不少祸端,可是脑子却是聪明的。
&ep;&ep;傅正安检查完了他的学业,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傅容趁机说道,“傅先生,我想跟你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