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回八十八楼的第二天刚好是周末,也好,不用去公司面对楚卓言。想到他跟施见蓉可能有的缠绵,我也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呢。
其实何止是施见蓉呢,楚少的周末,怕是要陪正牌未婚妻沈子欣了。据我之前对楚少的调查,这个男人在周末也算是个居家好男人,他的周末,多是在陪伴自己的父母,后来订婚后沈子欣也会是楚家常客。但总体来说,楚卓言的周末,倒也不曾在花丛中流连就是了。
而我的周末,也想暂时摆脱楚卓言沈子欣施见蓉,想有点自己的时间。这段时间为了楚卓言的狂乱与迷茫,也该告一段落了。
周六的时候,我陪好友恩恩去试婚纱,恩恩的婚期将至,我这个要做伴娘的也十分兴奋。只是看着恩恩穿着婚纱的美丽样子,我还是难免伤感,虽说楚卓言和沈子欣的婚期还没有定下来,但那一天总归是要发生的,到时我该如何面对呢?
晚上哥哥支走了林涵和沈子欣,我也算是孝顺的去探望了父亲。父亲的病情已无大碍,只是他并不喜看见我,毕竟我的存在只会提醒他当年是怎样辜负了母亲的。所以我也只是很无趣的在病床前呆了会儿就告辞了。倒是哥哥,把我送出来带我吃饭对我很是亲昵。还是那句话,我这一生,拥有的感情不多,沈子欢能如此真心待我,我是十分感激的。
回到家里心里依然惆怅,真心在想等参加完恩恩的婚礼,也许我会真的离开这个城市。曾经说过自己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可如今在爱情里,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小女生,无法面对他和别人在一起。如此看来,我的姐姐沈子欣,倒还真的不简单。看过她在楚卓言身边的样子,她对楚少的真情也是一目了然,但她竟然那样硬生生的队楚少的花心视而不见,不得不说这样的贤惠还真不容易。
胡思乱想着,阿泽打来了电话。看到号码我是高兴的,还以为楚少破天荒的要在周末召见我。可是真正打电话约我的,却是阿泽。
阿泽说上次把我的东西换成钱捐给了孤儿院,楚少出手阔绰,那些东西倒是换了不少钱,所以孤儿院的小朋友很是感激,想见见我这个姐姐。
我欣然应允了,孤儿院在郊区,远离市区远离烦恼的一天,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而且这段时间的接触,阿泽人还是很不错的,和他“约会”,我很放心。
周日的时候阿泽骑了摩托车在楼下等我,这个阿泽没有楚少的名车装点,穿着皮衣骑着机车倒别有一番风味,清秀而狂野的机车少年,怕是很让情窦初开的少女们动心呢。我打趣问阿泽有没有女朋友,他却红了脸。
立新孤儿院,却没有像它的名字那样新。年代久远的关系,微微有点破败的沧桑感。虽然我曾在里面呆过,但毕竟是作为婴儿时期,并没什么印象。只是阿泽,好像和大家很熟的样子,原来这也是阿泽曾经成长过的地方。后来多亏楚卓言资助才离了孤儿院有了今天,难怪阿泽如今对楚少这般忠心耿耿。
小朋友们叫泽哥哥宁姐姐,与我们玩的十分开心。我也倒真是不虚此行,孩子还真是天下最单纯美好的宝物。还有小朋友问我是不是阿泽的女朋友,我看见阿泽的脸又红了。
闹了一中午,午饭过后,阿泽帮孤儿院的阿姨带小朋友们去午睡,我便自己走出来透透气。
孤儿院是早期的欧式建筑,还是当年这里作为租界时的产物吧。虽说破败,隐隐间还是有点风情有点没落的贵气的,难怪在这里长大的阿泽,性子是那么的沉稳。我站在后面的小院子里,看着墙上爬完的藤蔓植物,有点失神。
这时忽然听见后面有人欣喜地叫:“安儿,安儿,你怎么回来了?”我回头看了看,是位上了年纪的阿姨,怕是眼神不清楚,认错了人。
我过去搀扶着阿姨,跟她解释认错了人,可是她却一个劲地拉着我的手叫安儿,还问我平儿怎么没来,平儿和安儿结婚了没有等等。这个阿姨真可爱,平儿安儿的名字也好有爱,不会是自己编出来的吧?
回去的路上,阿泽请我吃冰,我们坐在路边摊,吹着凉风,很是开心。我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平儿安儿的,夜色中好像看见阿泽的面色有变,但他很快恢复平静说不知道。彼时夜色正美岁月静好,我也懒得追究,继续跟阿泽嘻嘻哈哈。只是很多年后,想起那样一个夜晚,如果当时我去追究了,我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