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柳小桃哑然,自己不是辩不过这小侯爷,自己是辩不过这拿着成语说事的小侯爷。
&ep;&ep;柳小桃堵着气,接着就是一甩头,连礼都不行就是昂首阔步地朝着院子外头走去。
&ep;&ep;“姨娘,咱们就走啊?”明月一边看着这身后也不挽留的小侯爷,又是看着自个姨娘这副气极的了样子,心里还是打着算盘,这来都来了,要是让姨娘和小侯爷再多处一下,那该多好。
&ep;&ep;“走,”柳小桃一把拉着明月,“我们回去,和小白猪说话去。”
&ep;&ep;沈浩似乎是没听到柳小桃这一句颇有深意的话,只是独独临风站着,直到莫白送来那林家姑娘出了府回来后,才是对着莫白吩咐了一句,“去告诉温碧仪,若是她再这般暗地里行事,甚至是来监视我,我不会顾及老夫人的面子,该怎么样,就会怎么样。”
&ep;&ep;下了最后的通牒,沈浩似乎突然觉得心间轻松了许多,只是对着这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林家四小姐林琅深夜突然所来求的事情没有把握,看来明天,还是得找崔不归好好谈谈。
&ep;&ep;柳小桃走的时候,着实是窝了一肚子的不甘心,可是接下来这几天,二姨娘兰氏那房里的反应,却是让柳小桃很是满意。
&ep;&ep;今个,柳小桃正是悠闲地磕着瓜子,看着这凉亭对面一棵长得极好的桂花树正是在这深秋的日子里散发着阵阵暗香。
&ep;&ep;“姨娘,听常喜说啊,这几日,兰姨娘是睡也不敢睡,连房门都不敢进,就怕这一进了被窝里,冒出一只猪妖,反正她天天命着下人们将猪给杀了炖了,可是呢那些下人们早就是得了咱么的好处,一个个的,都是乖乖把咱们家的小白猪给送了回来,弄得这兰姨娘还以为自己得罪了猪妖,日日都是在烧香拜佛啊,就差开坛做法了。”
&ep;&ep;柳小桃不说话,只是塞了颗瓜子进嘴里来,不需要用手,这舌头一转,就是把这瓜子仁给拨弄了出来,噗地一吐,只是这被自己咬成四瓣的脆壳,何等高招啊。
&ep;&ep;柳小桃眼神微眯,就是用这高招磕了满地的瓜子壳,眼神只是盯着这远远一棵十米来高的槐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ep;&ep;“姨娘,咱们这招有用吗?”明月看了看这被高高挂在这槐树枝头上的残破纸鸢,正是这前几日自己和姨娘半夜用石头砸下来的那只。
&ep;&ep;“有没有用,等着就知道了,”柳小桃沉心静气,又是咽了半口茶水,那夜自己查到一半却是查到了这小侯爷的院子里,今个,自己就来个守株待兔,定然是要这放风筝的人无所遁形。
&ep;&ep;这亭台楼阁交错相见,回廊凉亭映得人影影绰绰,虽然看不真切,这是这一处,偏偏是个开阔的地,柳小桃静静地等着,果然,这没多时,还真是有人来了。
&ep;&ep;一个燕子翻身,只见一个快得眼睛都跟不上的白影从眼前掠过,以这槐树旁的凉亭顶为踏板,纵身一跃,回身一掏,就是轻而易举地把这风筝从树上给取下,继而,落地无尘,一套动作下来,柳小桃一颗瓜子都没磕完,看来,此人,比自己,更是高招。
&ep;&ep;这人拿着纸鸢,正是背对着柳小桃,这身影,还真是与那断袖小侯爷有几分相似,一想到这,柳小桃分明地就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就是矮了一截,不对,最近那断袖小侯爷都是在外头不知道忙些什么,每日每日的都是早出晚归,这个大白天还可以如此逍遥地捡风筝的人,定不可能是他。
&ep;&ep;这一下,柳小桃就是来了底气,对着这人就是故作严厉地喊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侯府里头飞来飞去的,这个这个,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ep;&ep;“竹马踉跄冲淖去,纸鸢跋扈挟风鸣。原来,这嚣张的风筝不过也是借了风力而已,小嫂子,你说是吗?”这声音,果断很是熟悉,此人眉目一转,身子一偏,转头一笑,这一笑,简直就是要颠倒众生啊。
&ep;&ep;“文绉绉?”柳小桃脱口而出,连忙又是改口道,“原来是崔不归崔公子啊。”文绉绉是自己给这崔家公子取的外号,只因为这崔不归每次出现,必先吟诗一首,让自己很是难受,背地里,索性直接就用“文绉绉”这几个字去称代他了。
&ep;&ep;崔不归仔细打量这已经破烂不堪挂在树上有挂了半日的纸鸢,喃喃一句,“真是可惜了。”
&ep;&ep;柳小桃静观其变,看着崔不归如此心疼的样子,猛地一怔,就是不禁想入非非起来,这崔不归是这断袖小侯爷养在侯府的白面书生,这副可怜心疼这风筝的样子,估摸着,多半是这夜里放风筝的人了,可这风筝,又是莫白的,莫白呢,又是小侯爷的贴身小厮……
&ep;&ep;一下子,这逻辑复杂得就是将柳小桃给绕糊涂了,最终,柳小桃终于是一拍大腿,定下个结论,这整个府的人,估计,都不正常。
&ep;&ep;崔不归粲然一笑,又是十分自然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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