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不说,周围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公主的贴身守卫,自从宫中生了变故后,靖公主就是变得极为谨慎,反是出入这西苑的人,出了亲信,就是亲信。
&ep;&ep;当柳小桃站在靖公主面前的时候,靖公主明显有些惊讶,或者说,是失望,垂着眼皮子,手里捏着莫白送来的东西——一挂再普通不过的念珠,看着老旧,岁月已然是打磨得光滑无比。
&ep;&ep;自己还以为……
&ep;&ep;“你不是碧儿。”靖公主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开了口。
&ep;&ep;柳小桃清了清嗓子,想到离别时,沈浩交代自己的一切,顿时心里有了底气,昂首回了句,“公主念及旧情,依旧忘不了当初被寄养在尼姑庵里,和公主同吃同住的同命人,可是,若是这同命人,已经不是公主想象的那样了呢?”
&ep;&ep;“你什么意思?”这一问,显然是触到了靖公主的逆鳞,自己在尼姑庵里,孤苦无依,只有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女孩和自己一起作伴,庵堂里的饭菜没有油水,两人又正是在长身子骨的时候,饿了,就一起到山上寻野果吃,回来一起受罚。
&ep;&ep;柳小桃忽而诡谲地一笑,一双桃花眼合着这眼角的桃花彩绘弯弯一绽,更似风流,百转回眸间,夹杂着无数的神秘,“十几年前的碧儿,后来的温家大小姐温碧仪,而如今,却是在京郊等着入京拜见皇上,册封公主的敏公主。”
&ep;&ep;“怎么可能!”靖公主将手边的茶盏一顿,八成烫的茶水涤荡出来,泼在靖公主手边,靖公主却都丝毫没有察觉,“敏公主已经找到了?十三妹妹找到了?好啊,真是好啊,左相如今真是越来越厉害里,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派人来禀报本宫一下。”
&ep;&ep;“非也,”柳小桃眸子里流转着锐利,不知不觉地朝着靖公主更近了一步,“心里带着忐忑,更多的,却是一种博弈的快感,“宋云天做的,可比这要过分多了,靖公主,若是我说,京郊的那个敏公主,是假的,是公主殿下日日思念的碧儿假扮的,而这念珠,就是她为了掩盖身世偷偷准备烧掉,却被沈浩掉包换了回来的。”
&ep;&ep;“不可能!”靖公主摇了摇头,看着无艳拿着巾帕在小心地替自己擦拭手上的水渍,突然不耐烦地摆开无艳,“碧儿胆子小,小时候见着蜜蜂都怕成什么样了,怎么会……。”靖公主喃喃自语,心中却是充满的不确定。
&ep;&ep;碧儿和自己的十三妹生辰年月完全不同,而且自己也曾是见过碧儿的生父生母,碧儿不是敏公主,这是自己可以确定的,可假扮这种事……
&ep;&ep;柳小桃见着靖公主还在犹豫,这般迟疑的样子,和靖公主往常风行雷厉的做事风格简直判若两人,果然,人每到和自己有牵连的事情上,都会犹豫不决,有所隐忍,“公主,”柳小桃深吸了一口气,才是唤了一句。突然间,只觉得自己对靖公主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自己可以体会到靖公主心里万般的犹豫和矛盾。
&ep;&ep;算起亲缘,自己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缘亲情。
&ep;&ep;“她的信物是假的,她襁褓上的文字都是新近写上的,用盐水一泡就会化开,还有那枚玉佩,也是假的,上头的纹案也是照着模板新刻的,找个玉石行家一看便就知道。”柳小桃斩钉截铁地道,没有按照沈浩告诉自己步骤来,什么叫慢慢来,什么叫循循渐进,自己全然不懂了,自己看着靖公主为此苦恼的样子,只是想快些让靖公主知道真相。
&ep;&ep;“信物?襁褓?玉佩?”靖公主突然将茶盏往地上一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你如何知道这些辛秘?”
&ep;&ep;柳小桃理了理慌乱的思绪,笃定回了一句,“因为,真的,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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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半夜里,西苑依旧灯火通明,靖公主倚在栏边看着被乌云遮了一般的圆月,柳小桃则是被安排在了一处闲置的暖阁里,明月候在一旁,屋子里没有电灯,有些昏暗。
&ep;&ep;“姨娘,”明月习惯性地喊了一句,末了,又是改口道,“夫人?”这是在路上,明月对柳小桃的对外的称呼,说罢,又是挠了挠头,喊了句,“公主?”
&ep;&ep;柳小桃倚在床头,枕着引枕,星眸微微一转,只回了一句,“明月,我耳朵没聋,你喊我一次就好了。”
&ep;&ep;明月连忙缀着手,低着头道,“只是如今,真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主子您了,主子,您说,靖公主会相信咱们吗?”
&ep;&ep;会相信吗?柳小桃长叹了一口气,突然间,告诉靖公主,嘿,公主殿下,您老人家的发小现在和宋云天一伙了,还假扮了公主,而您的亲妹妹呢,嘿嘿,就是被您讨厌过的情敌,也就是小女子我了。
&ep;&ep;柳小桃把头往被子里一拱,这换了谁,谁都不会信的吧。
&ep;&ep;不知闷了多久,柳小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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