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瘟疫解除,街上渐渐有了行人,半晌不到的时间,已恢复往常的热闹。
&ep;&ep;炰脍楼上,莫疏桐、苏羿、乐涯、雷娉婷四人边吃午饭边调侃余自芳:“时间马上就到了,看你还吹!”余自芳也不争辩,伸出五根手指进入倒数:“五----四----三----”
&ep;&ep;“掌柜的!花酿驴蒸、蟹肉煎糕、胭脂鹅脯、鸡髓笋!再来半斤猴儿酿!”贺自辛人还未到,声已传来。乐涯和雷娉婷听那男子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不约而同从楼上探出头,看贺自辛的长相。哪料每日美食吃着、美酒喝着,竟然只养了一头油亮乌黑的头发,贺自辛全身瘦的没有一块肉,脸也干巴巴的,也就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让人知道他还是个活物。
&ep;&ep;莫疏桐依在栏杆处,一脸闲适:“贺兄,今日本店新加了特色菜,要不要上来一尝?”
&ep;&ep;贺自辛一听有新鲜花样,眼睛马上绽放出神采,忙不迭的扶着楼梯扶手蹭蹭上到二楼。“哪里?哪里?”
&ep;&ep;“开水白菜你吃过吗?蛋包饭呢?”乐涯开口问道。
&ep;&ep;贺自辛一脸懵叉模样,“怎么没见你们上菜?”
&ep;&ep;“你们先坐下聊会儿,我去给你们准备新菜式。”乐涯说完,真的起身去了厨房。
&ep;&ep;贺自辛目送乐涯离开,还忍不住咕咚一声咽口吐沫。
&ep;&ep;等了越半个时辰,苏羿和莫疏桐想问的内容已差不多问完了,乐涯才让人端来一盆清汤,汤里卧着几颗白菜心,一人一份的扣碗。
&ep;&ep;贺自辛咽吐沫咽了那么长时间,又给苏羿、莫疏桐说的口干舌燥。看到乐涯叫人端的东西,差点儿把桌子给掀了。连张绍棠都没把人欺负这么痕过,他佩服的朝乐涯吹了一声口哨。
&ep;&ep;乐涯并不介意他们的反应,招呼他们坐下吃饭。苏羿和余自芳觉得要给乐涯面子,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菜叶;莫疏桐则本身饮食清淡,所以并不介意菜色,也夹起一片菜叶;张绍棠则不客气的揭开扣碗,看到一个完整的蛋饼冒着微微的热气。他用筷子戳破,里边晶莹的米粒混合着菜味儿进入到他的鼻腔。张绍棠吃了第一口后,手中的筷子就没停下。
&ep;&ep;雷娉婷和贺自辛观察大家并不勉强的模样,才吃了起来。直到汤盆和碗都没有一丝剩余,五人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们谁也无法想象乐涯居然还有如此厨艺,而贺自辛更是彻底被乐涯征服,如巴儿狗一般眼睛只围着乐涯打转。乐涯打发贺自辛离开,才听苏羿他们说起贺自辛前夜的经历。
&ep;&ep;“他们说的大买卖是私挖铁矿?”乐涯极为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历来皇权牢牢把控铁矿的开采权,有了铁就意味着有了武器。“贺自辛他们从哪儿来的铁矿资源?”乐涯刚问出口,突然想到一人家中握有铁矿资源----黄修文。
&ep;&ep;“如此,便能说得通了。”乐涯恍然大悟。黄修文说的大买卖恐怕就是此事了。梁继祖不知黄修文死亡之事,去破庙商谈私运铁矿事宜,被知道此事的人给杀掉了。贺自辛因为身体有恙,反倒躲过一劫,他未见梁继祖和黄修文,以为此事泡汤,所以也不惮将之说出。”
&ep;&ep;“贺自辛说这个发财的办法是黄修武想出来的。但黄修武不得老爷子偏爱,摸不到开采铁矿的印章。”苏羿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杀害梁继祖和黄修文的凶手已昭然若揭。
&ep;&ep;莫疏桐在听到贺自辛说起这点时,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尤其梁继祖死前告诉他的话----不是何之类的音,而是h的音,后边uang还没发出,生命体征已经消失。梁继祖手指的亦是破庙残破屋顶露出的天空,当时半边天是红色,映在天空的正中间的颜色,便是黄色----这案子和黄家脱不了干系,不是黄修文,那很大的可能便是黄修武了。他迅速召来几名翊卫,去捉拿黄修武。
&ep;&ep;最后几人从一家赌坊抓到了黄修武,抓到他前一刻,他仅穿了单衣还热得满头大汗,双眼熬得通红,神情狂乱。他被翊卫带走便知事情败露,哭嚷着求赌坊给他父亲黄仁义带话,让他花钱捞人。
&ep;&ep;黄修武被带到大理寺后,没等用刑就交代了杀害梁继祖的经过。连带用蛊毒骗销金阁的丑厨娘服下和下毒杀死亲兄长之事也坦白的彻彻底底。
&ep;&ep;苏羿看他蠢笨直楞的模样,很是纳罕:他如何想到如此复杂的办法来杀人,那阴阳桃花蛊又岂是凡人能得到手的。
&ep;&ep;“你把你家兄长还有梁继祖都杀害了,你从哪里得到贩卖铁矿石的渠道?又从哪里得到的赌资?”乐涯好奇的问他。
&ep;&ep;“我在赌坊交的好友告诉我的!”
&ep;&ep;“那人长什么样?”
&ep;&ep;黄修武努力回想那人相貌,却无任何特色可以描述。更何况那人每次都长发遮脸,他又如何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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