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他能想到的亲密接触,就是……嘴对嘴。
&ep;&ep;借助地上摆放的茶盏,李鱼轻轻从鱼缸跃到床榻前。夜已深,景王睡着了,李鱼端详着对方优美的唇线,想起以前不小心咬到,都要叼鱼食道歉,可是如今,他却要主动去做丢脸的事……
&ep;&ep;不必想太多,这只是个任务,李鱼不断告诫自己,他和景王也算深入了解过的好朋友了,应该趁热打铁完成这一步,要不然往后只怕更不好意思。
&ep;&ep;小鲤鱼说服了自己,再跃到玉枕上,闭上眼睛,鱼嘴慢慢往前凑。
&ep;&ep;可是这种事,不经意间轻易就能做到,刻意反而诸多不顺。
&ep;&ep;李鱼感觉自己凑得够久了,可是并没有接触到记忆中的柔软。
&ep;&ep;睁眼,发现景王转了个身,李鱼:“……”
&ep;&ep;李鱼:我再跳!
&ep;&ep;李鱼又跃到另一边,努力伸鱼嘴、伸鱼嘴。
&ep;&ep;还是没碰到。李鱼再睁眼,景王也刚好睁开了眼睛。
&ep;&ep;做贼心虚的李鱼,立刻不分场合狂甩尾巴,出卖鱼色。
&ep;&ep;结果,玉枕被扇得砰砰砰响,太吵了。
&ep;&ep;李鱼:嘤嘤嘤,我要怎么办!
&ep;&ep;景王大约是被鱼跳来跳去闹醒了,醒过来就见到这条鱼趴在他枕头上狂甩尾巴,景王仍是睡意未消,迷迷糊糊将离得最近的茶盏拖过来,把鱼盛进茶盏里,然后轻轻拍一拍鱼脑袋,倒头又进入沉沉梦乡。
&ep;&ep;李鱼:???
&ep;&ep;谁能告诉他,拍脑袋是何意啊。
&ep;&ep;李鱼不敢胡乱往前伸嘴了,他怕再吵醒眼前沉睡的人。
&ep;&ep;算了,还是下次再……反正也不着急。
&ep;&ep;李鱼在靠近景王的一侧趴下来,也跟着睡了。
&ep;&ep;景王府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ep;&ep;因景王性冷,基本不会主动邀请什么人,通常会来景王府的只有两类人,宫中前来传旨、办事的是一类,另一类就是承恩公府的世子叶清欢了。
&ep;&ep;这位世子喜爱热闹,与景王的孤冷格格不入,偏就不畏惧景王的冷脸,时常过府来玩,每回承恩公世子一到,景王的脸就黑得如同锅底,叶世子非但不怕还挺高兴,因他是景王的嫡亲表弟,景王可以叫其他人滚,却不能叫亲表弟滚。
&ep;&ep;顶多是令侍卫提着叶清欢的衣领,将叶世子丢出去。
&ep;&ep;上回景王府设宴,承恩公世子因公干未能出席,挺后悔自己没能凑上这个热闹,过了几日得了空,立刻就上门了。
&ep;&ep;听说景王养宠物了,养得还是条鱼,叶清欢是专程上门来显摆自己的宠物的,承恩公世子养了条狗,他觉得从今往后至少在宠物方面,他能与景王多说两句话了。
&ep;&ep;叶清欢牵着他的狗,由王喜领着去见景王。
&ep;&ep;见了亲表哥,叶清欢也不必王喜招呼,自己寻了张椅子兴冲冲地坐了,开口便是问鱼。
&ep;&ep;“天池,你是不是真养了鱼?”
&ep;&ep;景王瞥了一眼叶清欢身后那只高高大大的黑毛犬,犬脖子上套了一个沉甸甸的赤金项圈,景王破天荒没马上把表弟给丢出去,而是示意王喜去把鱼缸扛出来。
&ep;&ep;御赐的水晶鱼缸自从入了景王府就没挪过地,因这鱼缸大且沉,动一动并不方便,可是因为承恩公世子来了,景王便想动一动鱼缸,王喜无奈又好笑地想,谁让叶世子先向殿下显摆,殿下当然也要显摆回来。
&ep;&ep;其实让叶世子进屋看鱼也使得,可是谁让景王不喜叶世子的狗呢,且在屋里看,哪有在外边看得清楚。
&ep;&ep;叶清欢没等多久,迎来了一只半人高的水晶鱼缸,叶清欢嘴巴大张忘了合拢,倒并非叶世子没见过水晶,而是鱼缸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宝石,几乎闪瞎叶清欢的眼,鱼缸里养着的,明明只是一条稀松平常灰黑色的小鲤鱼而已!
&ep;&ep;“你怕不是把整只钱袋子都丢进鱼缸了吧?”叶清欢喃喃道。
&ep;&ep;叶世子对宠物本身名不名贵不太在意,能如此宠一条鱼的景王,这可比鱼本身稀罕多了。
&ep;&ep;他原是有意显摆他家狗脖子上挂的赤金项圈,可是与景王的鱼缸一比就算不得什么了,金项圈到底是有价的,而景王这只鱼缸连同里边的东西,只怕买都买不来。
&ep;&ep;景王用“你是不是傻”的神情,剜了叶清欢一眼。
&ep;&ep;叶清欢一窒,想起景王其实是个有钱人,只是平时深藏不露,怎地如今又显摆上了?
&ep;&ep;叶清欢不想丢面子,打了个响指,他养的黑毛大犬甩着尾巴飞奔过来,扑住了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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