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鱼想到此处,提笔开始写信,他连写了几张作为草稿,改了又改,自己看过大致觉得可行,才重新誊抄出来,待信上的墨晾干之后叠好,又用另一张纸做了个简易的信封塞进去。
&ep;&ep;信写完,只要再想办法送去给叶清欢即可。
&ep;&ep;李鱼将写好的信先收入随身空间暂存,擦干净笔,然后将笔墨纸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连同他伏过的桌案都抹了一遍。
&ep;&ep;写废了的草稿不能乱丢,总是要处置,李鱼在烧掉与吃掉之间犹豫了一下,纸实在太难吃了,他也怕景王又摸鱼肚子觉出异样,于是掀开了房里一只香炉的盖子。
&ep;&ep;都妥善处置完,坑鱼系统也开始倒计时,李鱼赶紧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混入景王穿过的一堆衣裳里,待会儿会有内侍过来收走清洗,就什么都不会留下了。
&ep;&ep;……他觉得自己实在聪明,如此能干,都可以当间谍了。
&ep;&ep;景王回房时,小鲤鱼已趴在白石床上睡得正香,景王迈过门槛便觉得不大对,虽然屋子里的一切瞧着与他离开时并没有两样,潜意识就是觉得不妥。
&ep;&ep;他先看了一眼自己的鱼,小鱼静静地躺在白石上,景王立刻要过去查看,鱼突然吐了个泡泡出来,景王:“……”
&ep;&ep;鱼好得很,景王在屋子里慢慢走了一圈,终于发现是何处不对了。
&ep;&ep;他屋子里的香炉,似乎烧过什么,却不是燃香的气味。
&ep;&ep;景王将香炉打开,未能发现异物,但在香炉外的地上意外撒了一些灰。
&ep;&ep;景王:“……”
&ep;&ep;除非必要,景王并不准旁人随意进出他房里,景王府下人断不会如此。
&ep;&ep;看来的确有谁来过,曾在香炉里烧过什么,且极有可能还动过别的手脚。
&ep;&ep;景王去把王喜找来,令王喜彻查。
&ep;&ep;王喜飞快核对完屋子里的东西,有个抽屉里收着的毛笔不明原因秃了一只,宣纸缺了一摞,墨锭少了小半截。
&ep;&ep;景王沉下脸,上回逃走的贼还没找到,这是又来了一个偷?
&ep;&ep;负责洗衣的内侍正要将景王换下来的衣裳收走清洗,王喜为了谨慎起见将人叫住,也将这些衣裳翻了翻,突然眼睛一亮。
&ep;&ep;“殿下,您看……”
&ep;&ep;王喜迅速从衣裳里扒出一件里衣,这件里衣袖子折了起来,上头还沾有许多墨迹。
&ep;&ep;景王回想近日并没有把墨汁溅到里衣上,且这里衣他穿正合身,也没必要把袖子卷起。
&ep;&ep;……又是里衣,贼是和他的衣裳过不去吗?
&ep;&ep;恐怕不是。
&ep;&ep;“殿下,老奴想起上次游水逃走的那位。”王喜轻声提醒景王。
&ep;&ep;景王点了点头,他亦觉得不会有如此巧合,怕是同一个人,上次逃走的贼一直没能抓到,又折回来了。
&ep;&ep;这贼究竟想做什么呢?
&ep;&ep;景王脑海里闪过一张笑颜。
&ep;&ep;其实他内心,始终不大相信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少年,会是几度偷他衣裳的贼。
&ep;&ep;还有为何要偷他的鱼?
&ep;&ep;被正室赶出来、泄愤这样的理由,有些牵强。
&ep;&ep;景王觉得,这少年身上似乎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只是他还没能发现。
&ep;&ep;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对方随意带走他的鱼。
&ep;&ep;景王暗令王喜再添了两倍数量的侍卫把守,去抓贼的人手也增加了。
&ep;&ep;小鲤鱼一觉睡得迷迷糊糊,毫不知因他一个举动,景王府又多出许多事端。
&ep;&ep;他原是向着鱼缸里侧睡觉,无意间翻了个身,对着景王。
&ep;&ep;景王和王喜就见到鱼身上,一道长长的,还没来及被水泡化的乌痕。
&ep;&ep;王喜惊了,请示过景王之后,赶紧把小鱼捞出来,抹了一把,发现鱼身上乃是墨汁,景王:“……”
&ep;&ep;“殿下,您看!”一名内侍亦端着一只茶盏过来请示。
&ep;&ep;这茶盏不知为何未盛清水,而是盛了些墨汁。
&ep;&ep;为何又是墨?
&ep;&ep;景王从王喜找到的沾了墨的里衣,看到盛了墨汁的茶盏,一只写坏的毛笔,用过稍许的墨锭,还有少了的宣纸,被碰过的香炉。
&ep;&ep;……那个人应是在他屋子里以茶盏为砚,用过笔墨,写了什么,然后又在香炉里烧过东西。
&ep;&ep;至于小鱼身上的墨……
&ep;&ep;景王也在奇怪,墨是如何蹭到鱼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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