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阮绵绵没有说话,但是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凤长兮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眼底划过复杂之色:“是凤九幽伤的你?”
&ep;&ep;阮绵绵慢慢睁开眼睛,声音淡淡的:“不是,是兰青山小溪里的鳄鱼。”
&ep;&ep;凤长兮又问:“那你的内伤呢?”
&ep;&ep;阮绵绵说:“是凤九幽。”
&ep;&ep;太后大寿在即,环城忽然出了水患。他因为世子的身份被太子用公事缠住,根本脱不开身。知道皇上派了凤九幽去环城,那颗心就一直没有放下过。
&ep;&ep;换好伤药,凤长兮又检查了一下阮绵绵的内伤。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分明经过细心调养。
&ep;&ep;只要好好养着,将来也不会落下什么病根。身体依旧虚弱,又想到她连夜赶路从环城回来,心里又猛然窜出一股火气来。
&ep;&ep;阮绵绵猛然睁开眼睛瞪着他:“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ep;&ep;凤长兮也狠狠瞪了回去,同时用动作证明了他到底敢不敢,俯身,亲她。
&ep;&ep;阮绵绵手一挥,没有内力的手掌落在他胸口。虽然不会造成内伤,可是多少会让凤长兮吃痛。
&ep;&ep;凤长兮气得青筋暴突:“木绵绵你到底还要不要命了!”
&ep;&ep;看着凤长兮眼底的熊熊怒火中掩不住的疼惜,阮绵绵抬起的手软软地收了回去:“我不喜欢被人胁迫。”
&ep;&ep;凤长兮冷哼一声,虽然怒气横生,却又忍不住快速出手封住她的几个穴道,以防体内真气逆流。
&ep;&ep;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看着看着,阮绵绵忽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p;&ep;凤长兮满脸无奈地看着她,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笑,然后伸手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ep;&ep;察觉到阮绵绵的抗拒,声音温柔地说:“就抱一会儿,总得安慰安慰我这个焦躁不安的人。”
&ep;&ep;阮绵绵眨了眨眼,眼底神色有些复杂。也许是凤长兮的话让她的心柔软了下来,又或者是因为身体的虚弱让她不得不安安静静任由他抱着。
&ep;&ep;不知过了多久,阮绵绵淡淡地说:“凤长兮,时间不早了。”
&ep;&ep;微微闭着眼面颊带着浅笑的凤长兮猛然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我们歇息。”
&ep;&ep;阮绵绵面颊一红,轻轻推开凤长兮。凤长兮也没有再坚持,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
&ep;&ep;“已经让原画准备好了马车,直接送你到乾凤绣庄那边。”凤长兮温柔地说:“乾凤绣庄有我的人,你不用担心。”
&ep;&ep;阮绵绵笑了笑,一边应承着一边起身准备去找衣服。外面传来原画的声音:“世子,木小姐的衣服已经送到了。”
&ep;&ep;凤长兮笑看着她说:“还记得你去环城之前我说过的话吗?”
&ep;&ep;你若不想被凤九幽缠上,就配合我好好演戏。阮绵绵想着凤长兮的话,转身冲他温柔一笑,声音软软糯糯:“绵绵明白。”
&ep;&ep;凤长兮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皱了下眉头,自言自语:“真不习惯。”
&ep;&ep;阮绵绵耳力是极好的,听到凤长兮的话,嘴角的弧度越来越高。推开门,原画拿着衣服站在门外。
&ep;&ep;凤长兮看了她一眼,忽然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宛如蜻蜓点水般,在她尚未出手之时快速撤离。
&ep;&ep;人到了房外,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先熟悉熟悉。”
&ep;&ep;阮绵绵哼了声,伸手擦了擦被凤长兮吻过的地方,拿起衣服快速转身到了屏风后面。
&ep;&ep;怜儿从外面走了进来,面颊有些微红;“小姐,怜儿服侍您。”
&ep;&ep;凤长兮作为南郡王世子,出席宫宴自然不能太迟。从小院出来后,直接上了马车。
&ep;&ep;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候着的另一辆马车,声音冷沉:“照顾好木小姐,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ep;&ep;驾车的车夫点头,神情恭敬而又冷漠。而隐在小院外面的两外两名暗位点头,快速消失。
&ep;&ep;一路上非常安稳,一直到了乾凤绣庄,方老板看到阮绵绵掀开车帘,像是松了口气,忙走了过来。
&ep;&ep;车夫拉了拉缰绳,眼神冷漠地看了方全一眼。方全微微惊讶,又面带微笑看着阮绵绵说:“木小姐您总算是到了,差不多都赶不上了。”
&ep;&ep;阮绵绵温柔地说:“是绵绵耽搁了,太后大寿之后,亲自前来给方老板赔礼。”
&ep;&ep;方全哪里敢让她赔礼,九殿下说过,无论如何,都要将阮绵绵带进宫去。而且,几乎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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