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只穿着里衣,正扬眉示意,白小碧呆了呆,忙展开衣裳替他张罗着穿上。这是件厚实的夹衣,目测的尺寸很合身,再套上雪白的外袍,一点不显臃肿,其实他身材高大,本就不择衣裳。
&ep;&ep;温海称赞:“手很巧。”
&ep;&ep;见他满意,白小碧才高兴:“将来外头可以穿大氅,过两天我再给你做两件穿在外头的袍子。”
&ep;&ep;温海整理衣袖:“以为要过几日才有的,想不到这么快。”
&ep;&ep;白小碧愣:“你……”
&ep;&ep;“前日买那么多布,做一个人的衣裳绰绰有余,”温海往椅子上坐下,“拿我当爹伺候,天冷了,怎能不给我也做件。”
&ep;&ep;白小碧真的窘了:“你又不像我爹。”
&ep;&ep;温海抬抬折扇,示意她坐。
&ep;&ep;白小碧顺势过去坐在他对面,没话找话说:“我的生辰很特别,师父的生辰也很重要么?”
&ep;&ep;温海端起茶:“想问什么。”
&ep;&ep;白小碧凑近,悄声问:“师父是几时生人?”
&ep;&ep;温海瞟她一眼,喝了口茶又放下:“巳时。”
&ep;&ep;白小碧微微失望,不死心:“那你……有没有亲生兄弟?”
&ep;&ep;温海道:“无。”
&ep;&ep;真的不是了,白小碧泄气。
&ep;&ep;温海道:“怎的问起这个。”
&ep;&ep;白小碧怕他怀疑,忙陪笑:“我就是奇怪,从没听师父说过自己的事,所以问一问。”
&ep;&ep;温海“哦”了声,没有多追究。
&ep;&ep;要找到引起他兴趣的话题太难,要说的话呢,他似乎早就猜到,白小碧很快就再也找不到话题说,好在夜已深,她便借口回房歇息,起身退出去了。
&ep;&ep;她刚离开,窗外就跃进一个黑衣人,衣裳半湿,估计是躲在外面淋了点雨:“属下查探过,姓叶,名唤叶夜心,是花魁海云姑娘的客人,身份似乎不简单,他手底有帮高手,属下怕被他们查觉,不敢跟近,因此未能打探到他的底细。”
&ep;&ep;“果然叫叶夜心,”温海笑了笑,摆手,“富商雇保镖是常有的事,不必打听了。”
&ep;&ep;黑衣人坚持:“但属下以为此人十分可疑……”
&ep;&ep;温海打断他:“从门井县他就注意上了那丫头,自然可疑,但我们此行都是冲着同一个人罢了,盯着那丫头的眼睛会越来越多,尤其是天心帮与五行门八卦宫的人,殊不知人间帝王之事自古是天意,岂是江湖术士能左右的,不过有痴心妄想的想借他们之力成事而已,他们名为江湖帮派,其实背后都是有主的,正如正元会一样,只看到头来谁押对了。”说到这里,他喃喃道:“区区江湖帮派也妄图插手帝业,这样下去很是个祸患呢。”
&ep;&ep;黑衣人没注意,点头:“属下早已怀疑范家之事与姓叶的有关,想来这次他也快动手了,京城那边消息说,范相被诛,圣上十分后悔,让天师秘密派了弟子出来调查,如今怕是早已到玉鼎城了,为的就是拿吴王的把柄,若他真是吴王的人,我们正可坐山观虎斗。”
&ep;&ep;温海看他一眼:“你要失望了,他根本不须亲自动手,何来把柄。”
&ep;&ep;黑衣人道:“难道他竟要放过镇国公不成?”
&ep;&ep;温海道:“猛虎不除必留后患,他不动手,自有动手的人。”
&ep;&ep;黑衣人道:“镇国公抵得半个江山,料吴王也舍不得放过,他如今斩除圣上臂膀,谁都知道是急着想坐那个宝座,属下查到另一件事,他膝下那位小郡王,当年在家时名唤谢天心。”
&ep;&ep;温海只淡淡道:“我已知晓,你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