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以他才会想到另辟蹊径,若是能够好好的建个厂子,帮派里的兄弟们就再也不用成天打打杀杀。过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
&ep;&ep;他刮了下茶叶盖子看了眼周芮,她穿着洋装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忽闪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扇的他心里直痒痒。遇见她之前她觉得打打杀杀的日子不错,刀口舔血才显得男儿血气方刚。何况庆余帮百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抢盘口,看码头,运货走货。
&ep;&ep;可自打见了她之后,他隐隐有了别的念头。他想安定下来,有一份不用担心出去了未必回得来的生意。
&ep;&ep;“这片地,必须拿下来。”他早就做了决定,城北那片地地势高,一旁的护城河流水清澈,又紧挨着官道,进出马车都很方便,离日本人修的铁路也是不远。这片地拿来建最好。
&ep;&ep;虽然需要贷款,可是渣打银行的太子杨炳卿是自己自小玩到大的兄弟,争取个低点的利息是不在话下的。
&ep;&ep;“可是,你这样任性是对帮里兄弟不负责。”
&ep;&ep;“我要是不这样做才是对他们不负责。”
&ep;&ep;两个男人各执己见,虽然没有吵架,可是眼神却凌厉的很。周芮坐在中间好不自在。
&ep;&ep;她虽然没有出外做过工,但是生在商贾世家,一直也很关心镇子的形势,二哥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可是事情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ep;&ep;“等一下。”她看向钟厚骁,“能说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建纱厂吗?”
&ep;&ep;“其实我也没什么主意,我没开过厂子。也不懂得做生意,唯一明白的生意的就是漕运。”钟厚骁这话说的朴实,“买地皮建厂子也是为了兄弟们着想,运输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守着几个码头根本养活不了手下的兄弟们,更何况谁愿意成天打打杀杀,有一份安稳的生意对他们和他们家人都是个保证。”
&ep;&ep;“至于为什么要建纱厂嘛。”钟厚骁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浓密的眉毛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似自嘲,也带着几分无奈。“因为我不懂别的生意,看镇子上有不少沙厂。就想着,既然大家都建纱厂,那么这个买卖一定是赚钱的。所以才会想要建纱厂。”
&ep;&ep;什么?原来是这样。周芮呆呆的看着钟厚骁,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还特沉稳,总让人有一种保罗天下他最行的感觉。可是如今她才知道他对于做生意完全是门外汉啊。
&ep;&ep;“所以说他这个厂子肯定是赔钱的。”周树育看着妹子的表情明白她跟自己想的一样,自豪的总结到。
&ep;&ep;钟厚骁强压下快要爆发的脾气,除了师傅还没有什么人能够如此挑战自己的耐心。就算是小舅子也有点太过分了。
&ep;&ep;周芮看到钟厚骁微眯的双眼收紧的眉头,就知道自家二哥说出的话实在欠揍。好歹人家还是他的东家,竟然如此当面指责毫不留情面。这也就是钟厚骁,恐怕换个人分分钟就将二哥扫地出门了。
&ep;&ep;她将脑袋里的事情理了理,组织了一下语言,“二位,这事儿吧我倒是有个看法。”
&ep;&ep;两个男人停下来对视,都转过来看像她。刚刚空气里的气氛沉闷的像是要下孢子,现在又好像是两只老虎盯上一直羊,周芮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未免有点太悲催。
&ep;&ep;“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真的会紧张。”
&ep;&ep;俩人才不好意思的将目光看向别处,“芮芮,说吧。”
&ep;&ep;虽然一直生活在一起,可是周树育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家妹子是个这么有主意的,之前大娘当着各房提出分家,只有她提出来的意见有用。剩下那些姨娘小姐吵吵嚷嚷也没有闹得半分好处。
&ep;&ep;周芮清了清嗓子,“其实我觉得城北那块地皮可以买下来。”
&ep;&ep;钟厚骁点头微笑,挑衅的看向周树育。周树育有点鄙视自家妹子,她一定是因为向着未婚夫才出这个昏招的,果然女大不中留。
&ep;&ep;“可是,我们最好不要开纱厂了,毕竟刚才厚骁也说了镇子上有好多的纱厂。”厚骁两个字说的格外小声,就像是舌头打结,含混的一带而过。
&ep;&ep;她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现在清水镇周围纱厂太多了,加上日本人的厂子,恐怕能盈利的可能性很低。我们要向迅速回本,只能另辟蹊径。”
&ep;&ep;“哼!说的好听,另辟蹊径在你嘴里不过上嘴皮打下嘴皮。可是要向真的想出主意,哪有那么简单。要是真的这么容易,还会有不赚钱赔本的生意!”说道做生意周树育严肃认真,自家妹子错了他也不会放弃教育。
&ep;&ep;周芮虽然挨了自家哥哥的“炮擂”,可是一点都没有生气,“所以我想了个主意啊。”
&ep;&ep;“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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