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统领一军,嘱咐他们尽快将这些草军整编成军,收拢军心,至于那些逃匿的,他也没有追击。
&ep;&ep;逼降了孟绝海,朱璃等于兵不血刃地收降了东桥草军,长安城已经近在咫尺,不过他却不敢贸然发起进攻。
&ep;&ep;首先是草军新降,军心不稳,再者,若是只有他这一路攻入长安,怕是十个朱璃都不够死的,现在,这座近在咫尺的、承载着无数辉煌的古老名城,里面居住的却是这个时代最大的造反头子,以及无法估量的草军人马。
&ep;&ep;他同样也没有敢在渭桥南岸驻军,不妨一万,就防万一,若是情况有变,对方只要堵住桥北出口,前后夹击,让他腹背受敌,即便他朱璃勇武非常,杀了出去,那些跟随他前来勤王的将士们呢,还能够剩下多少,因此借他一个胆子,他都不会在南岸扎营。
&ep;&ep;朱璃一边派出探马,往返于渭水北岸,密切注视着鄜延节度使李孝昌、夏绥银节度使拓跋思恭的攻击进度,一边原地修整,同时还让周德威、史俨没日没夜地操练着草军战士,这次因为勤王,粮草可以就地索取,粮草充足,他倒是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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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朔州黄河西畔,高肃已经拿下了整个胜州。
&ep;&ep;他现在正在厉兵秣马,准备一举夺下整个河套地区,胜州这里汉胡冗杂、混居一起,加上拓跋思恭的控制力度较弱,高肃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占据了中受降城,进而吞并胜州。
&ep;&ep;再加上高肃照搬朔州的政策,行施在胜州,很快就获得了当地百姓的拥护,百姓们知道胜州来了个好刺史,他的名字叫朱璃,却不知道朱璃根本不在胜州,整个胜州的最高掌控者,就是高肃了。
&ep;&ep;拿下胜州,人手却不够了,他只好向范阳求援。
&ep;&ep;郭奇佐派遣张审前来给他做副将,而张审将他的儿子也带了过来,这是一位雄奇刚毅的青年,名叫张敬达,小字生铁,是个值得栽培的年轻人,很受高肃喜爱。
&ep;&ep;趁着拓跋思恭北上勤王之际,高肃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征伐宥州,因为拓跋思恭是宥州刺史,人家正在拯救大唐,你却在后面攻打人家老窝,这样一来,他以后就不用混了,名声彻底臭了;所以他就趁机攻略其他几个州,这样虽然可能受人诟病,但也无人置喙。
&ep;&ep;可是他不知道,拓跋思恭已经被擢升为夏绥银节度使了,要是知道,他肯定不会那么果断出击。
&ep;&ep;不过,现在他不知道,他以张审坐镇胜州,以张敬达为先锋,出兵银州,打算一口气拿下银绥二州,彻底占领河套以东。
&ep;&ep;大军驻扎在银州地界,军帐之中,陪着高肃坐着的却不是张敬达,而是另外一个人,这是一个和尚,人称布袋和尚。(布袋和尚死于917年三月,生年不详。)
&ep;&ep;“大师,你匆匆而来有什么事情吗?”高肃皱着眉头,自从几年前无意中救了这个和尚,这和尚就会隔三差五来烦他,说是什么因果未了,不过看在高肃的眼中,这货就是来蹭饭的。
&ep;&ep;一见高肃询问,布袋和尚立刻宝相庄严,竖手当胸,宝相庄严道:“施主,贫僧与施主因果未了,这次到此,就是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助施主的,顺便了结一下我们之间的因果。”
&ep;&ep;高肃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以前你总说我做马匪,早晚横死,说怕我死了没了报恩的对象,这才经常来看我的;现在好了,我做将军了,你又来,却说希望能够帮助我,可是和尚又不能杀人,你难道要来帮我打仗吗?”
&ep;&ep;“出家人慈悲为怀,打打杀杀之事,贫僧不敢妄为。”和尚一脸端庄,但说出的话,就是废话,既然你帮不上忙,还来干什么。
&ep;&ep;高肃似乎早知对方会如此应对,倒也见怪不怪,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不怀好意地看向布袋和尚,认真地问道:“大师确实是发自肺腑地想要报答高某?”
&ep;&ep;布袋和尚被他看得头皮一麻,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不过他既然话已出口,自然不好更改,硬着头皮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自然是要帮助施主,了解因果的。”
&ep;&ep;高肃的大手猛地拍在几案上,长身而起,大声叫道:“好,大师既然发自真心的想要帮助高某,高某正好有一桩心事,需要大师援手。”
&ep;&ep;布袋和尚一看高肃认真的表情,心里却在骂娘,大和尚我不过就是来蹭点油水,你用得着真有事情吗,不过他还是硬撑着道:“施主请说。”
&ep;&ep;高肃闻言,不客气道:“我现在身为朔州偏将,俗话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家使君南下勤王,对阵的可是赫赫有名的冲天将军黄巢,我担心使君有失,而自己又走不开,大师您身手高绝,不妨替高某走一趟,若是使君真的有什么意外,还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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