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到棺材自开,汤离离也是舒了口气,“棺盖打开,将广平叔放进去吧,虎口自开,怨气消散,广平叔也是想入土为安的。”
&ep;&ep;众人连忙将棺盖打开,将白布包裹着的尸体脚前头后的放进去。
&ep;&ep;这时一众人又围着个披麻戴孝的小男孩出来,正是赵志安,一男人将一竿子藩塞到他的手中。
&ep;&ep;“时辰到了,起棺吧。”抬眼看了看天色,汤离离开口。
&ep;&ep;得了汤离离的吩咐,众人簇拥着棺材走到门口,一人又将一盏瓷碗塞到赵志安手中,说道,摔!
&ep;&ep;可怜赵志安依旧木木愣愣的被夺了手里的藩,看着手中的碗,双眼发直,一动不动。
&ep;&ep;“快摔呀!别误了时辰!”一旁站着的人怂了他一下,赵志安被怂的一个踉跄,站住了,又木木愣愣的看着那碗,像是傻了一般。
&ep;&ep;“从昨晚就这样了。”
&ep;&ep;“这是怎么了?”
&ep;&ep;“可怜见的,肯定是昨晚看到被吓着了。”
&ep;&ep;“他娘真是造孽啊。”“这孩子也不知道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ep;&ep;四周安静片刻,小声议论四起。
&ep;&ep;汤离离站在后面冷冷看着,并不说话。
&ep;&ep;一个年级大些的女人上前一步,又冲着赵志安推了一下,小声道,“快摔!别误了你爹下葬的时辰!”
&ep;&ep;四周的人看看天色,也有些着急,都看向赵志安,开口让他赶紧摔碗。
&ep;&ep;突然,赵志安猛地抬起头来,双眼死死盯着前方的棺材,接着他干涸的双唇张开,裂出一道道血口子,白牙森森,看上去竟是有些可怖。
&ep;&ep;“啊——”他尖叫出声,这声尖叫仿佛一把利剑刺进村中每个人心中。紧接着他高高的举起那盏瓷碗,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ep;&ep;一声碎裂后,雪白的瓷片四溅,由于太过用力,一些瓷片溅起,划过赵志安以及离他近的几个村民身上脸上,割出不同程度细细小小的划伤。
&ep;&ep;摔了就好,没人再去关心这孩子的心里动态,众人连忙将藩重新塞回赵志安手中。
&ep;&ep;几个人敲着锣打着鼓走在前面,随后是众人簇拥着赵志安,往后就是举着各种藩布的人群围着抬棺材的队伍一起往院外走去。
&ep;&ep;几个年纪大的男人留在后面,看汤离离随着众人往外走见不到身影了,才转身走到陆百治等警察身边。
&ep;&ep;陆百治站起来,脑子里还回荡着赵志安那声尖叫,半晌回过神来后,才向赵三叔介绍对面的几个同事和法医等人。
&ep;&ep;“邢局,为这事儿特意连夜从省里下来的,对咱村这事儿很重视,林铮林队,市里刑警队队长,小夏、小陈……”
&ep;&ep;“好,好,领导们好,给ZF添麻烦了。”这次警察进村赵三叔十分配合,也许是一晚上经历的事儿太多了,磨去了这位老人的些许固执,将烟杆别在腰里和邢局、林队握了握手。
&ep;&ep;“村里老传统老规矩保存的很完好啊。”邢局一边与赵三叔握手,一边看着远去的送葬队伍感慨。
&ep;&ep;“都是些封建迷信,劳民伤财的,村里年轻点的有文化的后生都知道,可不办吧,这又是老祖宗留下的传统,老一辈人又心不安,没办法。”赵三叔叹着气摇头,也不怕省市里的领导知道自己村里还保存着土葬的传统。
&ep;&ep;“是,我理解,咱们搞基层工作的,要把迷信和传统分开嘛,咱这是传统,都已经快渐渐消失了,难得在这较偏远的地方还能流传下来。”邢局笑了笑,说回正题,“要不咱们先去祠堂看看?”
&ep;&ep;“行,现在就去,好好的宅子里总放个死人也不是个事儿。”
&ep;&ep;法医和警察均分为两组,一组和陆百治快速清理着被烧成废墟的茅屋,一组跟赵三叔去祠堂看顾三的尸体。
&ep;&ep;等汤离离主持完入土典礼回来时,老胡、顾三和据说已经被烧得看不出什么来的张玉桂已经被邢局和法医带到省里验尸去了,而村长家陆百治的临时客房已经被征用为临时办公室。
&ep;&ep;“胡闹!”林队坐在陆百治对面,听了陆百治讲述自己与老胡私自追查犯罪组织的过程,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站起来,一手指着坐在床上的陆百治,“不信任我,对吧?你才毕业几年?!走都走不好,就想飞了?!老胡也是,一直都这么激进!我早说他要出事儿!现在怎么办!”
&ep;&ep;“我实话告诉你!你以为事情到了这一步就能继续查下去了?”林队哼笑一声,又坐了回去。
&ep;&ep;听了这话,陆百治心底一片冰凉,他慢慢抬起头,“什么意思?林队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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