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理想化了,譬如这庐州府……”
&ep;&ep;包拯伸手制止苏锦的话语,脸上愁云渐起,心里暗暗佩服,包拯这是真心的为国为民,也是直肚直肠,从不掩饰;一提及这些窝心之事,马上便形诸于外,忧国忧民之心溢于言表。
&ep;&ep;见包拯不言不语,苏锦也不敢多嘴,只是看着包拯的脸庞,几日不见,包拯晒得黝黑,原本是个皮肤还算白皙的白包拯,此刻却真是个包黑子了,却不知这几日他外边顶着烈日做些什么。
&ep;&ep;“苏小官人,有些话本不想跟你说,但本官考虑再三还是要跟你说说为好,以免你误打误撞,吃亏而不自知。”包拯忽然严肃的开口道。
&ep;&ep;苏锦心头一凛,包拯如此郑重的提出,事情一定非同小可,当下抱拳道:“请大人明示。”
&ep;&ep;包拯挥手命厅内诸人全部退出,这才道:“近日庐州城之事,苏小官人当有所耳闻。”
&ep;&ep;苏锦愕然道:“什么大事?下不知啊,这几日都书房内整理书籍,准备苦心钻研以应科举,外边的事一概不知。”
&ep;&ep;包拯道:“你决定科考入仕了么?”
&ep;&ep;苏锦道:“下深思熟虑,觉得还是用有为之身,为姓某些福祉为好,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ep;&ep;包拯盯着苏锦看,揣摩着苏锦所言之真伪,原本苏锦入仕只是为了不被欺压,几天时间竟然说出为民谋福祉这样的话来,不得不令人怀疑。
&ep;&ep;“也好,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入仕总是正途,哪怕为民办一件好事,也是好的,决定了便好,稍后我们再谈这件事。”包拯不愿再苏锦的科举动机上做章,毕竟大多数参加科考之人都是抱着升官财光宗耀祖这样的目的,就动机而言,很少有为国为民的想法,自己又何必纠缠苏锦的目的呢?
&ep;&ep;再说从苏锦的言谈举止来看,倒不似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只要不祸国殃民便足以称得上称职了。
&ep;&ep;“其他的事倒也罢了,但近日有两件事,即便你天天打听,恐怕也难得知道,但是本官愿意告诉你。”包拯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显然心不平顿生。
&ep;&ep;苏锦竖起耳朵静听下,只见包拯握住拳头扶手上狠狠一砸愤然道:“秦大郎一案所涉人员均已失踪不见,那验尸仵作五日前大牢身亡,据说是自缢而死,朱世庸判了个畏罪自杀。”
&ep;&ep;苏锦大惊道:“当真?知府大人竟然敢杀人灭口?”
&ep;&ep;包拯嘿嘿冷笑道:“连你都知道是杀人灭口,可见这事蹊跷,但朱世庸做的天衣无缝,拿到了仵作承认杀人嫁祸的供词,而且是仵作吴五哥亲笔画押的供词,做的一场好戏。”
&ep;&ep;苏锦默然无语,知道朱世庸黑,没想到这么黑;知道朱世庸狠,没想到这么狠,他默默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上次公堂之上逃脱刑责,看来真是幸运使然,若不是包拯场,自己早已被收监,然后指不定有什么罪名加诸于身,死了都是罪有应得。
&ep;&ep;“这还不算什么?”包拯续道:“本官根据案情推断,怀疑陷害你之人必是庐州商会一干人等,故而乔装探访,想查个水落石出,结果你猜怎么着?”
&ep;&ep;苏锦心道:他不会是查出来疤脸黑七一伙便是五年前判了斩立决的大蜀山盗匪。
&ep;&ep;“下猜不出,大人明示。”苏锦摇头道。
&ep;&ep;“呵呵呵,哈哈哈。”包拯怒极反笑,笑的快要落下泪来:“说起来连我都不信,我居然见到了五年前便该死的一伙人,如今依旧出入烟花柳巷,活的滋滋润润;难道世上真有杀不死之人,抑或这伙人个个都有个孪生兄弟么?还是我包拯老眼昏花犯了癔症?”
&ep;&ep;“大人是说……见到了……”苏锦迟疑不决,这事自己早已推测出,但没想到对包拯而言竟然有这么大的刺激。
&ep;&ep;“五年前一伙盗匪横行庐州西南大蜀山下,抢劫杀人无数,为盗匪被唤作疤脸黑七,淮南西路转运使大人奏请率兵缴费,动用厢军两厢,耗时数月方得剿灭,斩杀两余口,活擒匪酋十余名,为此事朝廷下旨褒奖,多少人因此升官进爵,却没料到被判无需解递送京,就地斩立决的十余名匪酋居然尚有数名活的好好的,若是圣上得知,不知该作何种感想;我煌煌大宋居然有这等事,简直可悲可叹可笑。”
&ep;&ep;包拯气的浑身抖,出离了愤怒,双手扶手上连拍,震得‘啪啪‘作响。
&ep;&ep;苏锦看他情绪激动,也不敢多言,此刻谈起都是这幅摸样,不知道探查出来的当天,包大人不知是何种摸样,是否以头撞墙痛不欲生暴跳如雷呢?
&ep;&ep;包拯震怒未消,坐着直喘气,苏锦待他面色稍见平静,出言安慰道:“大人消消气,既然大人探知此事,当事人必将受到严惩,与此事牵扯之人当难以逍遥法外了。”
&ep;&ep;包拯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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