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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见此,无人理会。亦没人上前一步。全都注视着面前的黑棕狗。

&ep;&ep;只因,它一边刨土,土里隐隐有什么黑色的东西正显现出来。

&ep;&ep;“这狗是何人看守?何故挣脱了链子发疯咬人?”慕修苑眉心紧蹙,一身栗色绣着梨纹长袍,衬着身材玉立高挑。

&ep;&ep;浑身英凛气势好比一座高山,俊朗的面容平添几股劲和之气。没有冷冽与冰寒,言辞间尽显公平端正。

&ep;&ep;慕槿在身后垂眸微思。方才听他自称修苑,想必是那慕国公府里颇有风范名气的大少爷。

&ep;&ep;听闻乃慕府二房妾室所出,虽为庶,可因自身才干,颇得慕氏一族及皇室重用。且与京中贵胄子弟交好,倒也无人敢贸然得罪,见人也会给几分颜面。

&ep;&ep;但是,比之更甚,更为人知的,除了他自身能力官职之外,让人铭记不忘的,便是他刚正不阿,出了名的公平公正,毫不假言吝啬。

&ep;&ep;不论平民抑或是官贵,只要犯了错,谁不对。受他审理之案,无一犯者能逃脱惩罚。是以同他交好之人,多为正派,修养颇好,安守本分,不逾矩之士。

&ep;&ep;人称“冷面寒铁,肺石风清”。手底下的人唤他铁老大,百姓则敬其为‘冷面’或者‘寒铁’。倒不是真的冷面,只是对于视法无度,公然犯法之人来说,的确是冷了。

&ep;&ep;想起这个,那身旁的云盏便是与他较为相反的一个例子。前者凭其喜好而为,肆无忌惮,不惧朝臣皇权,只要他认为对的事,便没人能扳成错。同样,他认为错误之事,亦无人能理正。

&ep;&ep;除却云盏掌刑理政,皇上器重,特受皇恩,得了部分兵权之外。他本身给人的感觉便是深不可测。行事不按常理出牌。

&ep;&ep;平时看着规矩,礼仪分毫不差。足智多谋,果断深沉。却总有那么个时候,让人行于平波,一下子却舟沉人没,不复存在。

&ep;&ep;‘桀骜不驯,狂妄自敛。隙穴之窥,七窍玲珑。’这是流传较广的十六字。听说还有两句诗来形容的,其中褒贬不一,传言甚多,记不清了。

&ep;&ep;慕槿虽还从未见过他那桀骜狂妄的模样,都是听人说来的。所以,她对此只存留疑惑。至于是不是真的如世人所言,人人避之不及,还有待考究。

&ep;&ep;“大人。”人群中,一人支支吾吾地出声。拉回思绪。

&ep;&ep;慕槿偏头看去,只见立于李瑜书身后的一名小厮站出来,对慕修苑规矩行礼。然后抬头。“回大人,这狗以前从不咬人。因前些日子误咬了人,大少爷才命人把链子套上去的。今早我们本想去厨房看大少爷的药熬好没有,可、可……”

&ep;&ep;他眼睛看了看李夫人母子,复又低头道:“可二少爷的人却提前把药送来了。说是顺路,便一并送了过来。可大少爷那时不在房中,去外面铺子查账去了。大少爷从外面回来,耽搁这么些时辰,药早凉了,偏这药重热一次,效果减半。小的只好将药倒入狗棚,再去重新熬一碗了。这狗今日别的都没吃,只喝了那碗药,小的倒入的饭食它一点儿也没动。然后、然后就出了刚才的事……”

&ep;&ep;“你、你胡说!你的意思,是我要害大哥?不可能!大哥待我极好!我怎么可能害他!娘,您替我说一句!我害谁也不可能害我大哥啊娘!”那李瑜柄眉焦心急,一脸焦虑状。解释不清,无人证明。

&ep;&ep;偏早上他的人的确送了药过去,此事他也是知晓的。他的人是看不惯,替他不值,有心要给大哥难堪罢了。没他的命令,谁敢害人啊!

&ep;&ep;慕修苑眸光一凛,倏地看向他,“那你的意思是,李大人有可能是你害的了?”

&ep;&ep;‘害谁也不会害他大哥’。这可是他亲耳听到的。人情急之下,往往会做出最真实的反应,说出最真实的想法。

&ep;&ep;“我、我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没有,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李瑜柄眼里蓦然一慌,尽是惊恐,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出口。

&ep;&ep;平日里的蛮横无理之气消失殆尽。活像鼠头蹿尾,缩手缩脚。定是没见过这般场景,吓得语无伦次了。

&ep;&ep;“啊!”只听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众人连连后退。“这、这相爷,大人,这里有、有有头!”

&ep;&ep;一人惊恐万状,睁大了眼睛,瞧着那只黑棕狗从土里托出一个东西。血淋淋的像球一样的头颅。此刻怒目圆睁,死不瞑目。让人不禁骇然一惊,

&ep;&ep;慕槿眸光一凛,额头隐隐跳动,这李固的头颅怎么在这儿?莫不是有人成心陷害?

&ep;&ep;慕修苑反应过来,眉峰一紧。立刻上前,一把从狗嘴里夺过头颅,提着头发。从衣角撕下一片脑袋大小的衣诀,铺在地上,头颅放在上面。

&ep;&ep;此刻这头颅脸上已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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