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古以来,无论是两军交战,或是反目成仇,开骂,往往是打架的重要前提,所以苏钰即已经开了骂,那就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ep;&ep;果不其然,那蛮横的丫鬟骄纵惯了,在这天玄派,大多男弟子都对她们礼让三分,如今忽的碰上一个苏钰这样嘴毒心倔的,自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去,所以尖叫一声,率先动了手。
&ep;&ep;那丫鬟跟着小姐杨莆到这天玄派学艺,也有些年头了,虽经过了考核,可如今还停留在黄阶,可见能力不过一般,所以苏钰不曾用全力,只与那丫鬟过了几招,便将她制住,推倒在了一旁。
&ep;&ep;其实这个时候,苏钰虽然不曾相让,其实也是报了怜香惜玉的心的,若换成个粗糙大汉,估计早已经被她踹翻在地,用脚踩着脑袋让他求饶,如今与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动手,打的太过了,有失她大侠的风范,于是稍动内力,将那丫鬟推在了地上,看着她哭哭啼啼片刻,擦着眼泪跑出去了,才舒展舒展筋骨,踱到院子里等着。
&ep;&ep;至于等什么,在场的人但凡脑子没有被门夹过的,心里都明白,苏钰等的是那丫鬟的主子,玄阶杨莆!
&ep;&ep;杨莆的性格,看看她这丫鬟,人们也能揣摩出几分,苏钰得罪了她的丫鬟,那杨莆自然也是会来寻苏钰讨个说法的,苏钰不慌不忙不逃跑,反倒翘着二郎腿等候,可见对于这一仗,也是做好了准备。
&ep;&ep;人群中有些经验的人,便开始嗤笑苏钰了,心道刚来的丫头不知深浅,还没学上几天就狂妄自我,不知道一级之隔,差的可不是咫尺之距,如今直接要与那玄阶的师姐动手,那九成九,也是只有挨打的份了。
&ep;&ep;苏钰则不以为然,她有几斤几两,心里也是有分寸的,这么多年从小到大,教导她的几位师傅,也不比苍术和知周他们差,加上生来资质有关,苏钰觉得她和唐折,比这天玄派的玄阶弟子,也是不差的。
&ep;&ep;不过片刻,那之前被苏钰推倒的丫鬟,气势汹汹的又来了,不出所料,后面跟着的,是她那小姐杨莆。这杨莆苏钰之前隔了老远见过一次,心里还夸赞了一番,道这杨莆不仅生的明媚动人,身姿窈窕,功夫竟也是不差的。
&ep;&ep;或是派中收的女弟子果真极少,那日见了,这杨莆师姐还隔了老远,昂着下巴看了苏钰一眼,不过那时侯,苏钰便没有从中读出几分友好的姿态来,想来这杨莆家境优越资质佼佼,受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自是不喜欢再来一个人,同她争上什么风头。
&ep;&ep;秉着女人大多生来小心眼儿的铁律,苏钰知道,自己一旦哪一天入了玄阶,与这杨莆定然狭路相逢看不对付,就算不会明争暗抢,但总有一个人端着一副鄙视傲娇的姿态看你,那也是十分不舒适的,所以挑战玄阶弟子,苏钰打算就从这杨莆开始,毕竟那“南城涂录北城杨”中的杨家,一直欺压百姓,也是怪让人讨厌的,旁的她看不见,欺负到了她眼皮子底下的婵媃,那她就要管一管了。
&ep;&ep;刚才被苏钰推倒的丫鬟,气势汹汹挤到了人群中,指着苏钰道:“小姐,就是她在骂你!”
&ep;&ep;那杨莆虽没有像这丫鬟一样叉腰骂人,却也拉着一张脸,站在近前看着苏钰道:“好狂妄的野丫头!”
&ep;&ep;苏钰眉毛一扬,呵呵一笑道:“彼此,彼此。”
&ep;&ep;若论起嘴皮子,苏钰自认,那天阶的几个,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ep;&ep;杨莆气的咬了咬牙,但端着风度,没有直接出手将苏钰痛揍一顿,而是压下心头的怒火,朝着苏钰道:“看来,你是想挑战我?”
&ep;&ep;苏钰笑笑,抬步上前,将腰间的牌子摘下来放到一旁,朗声道:“依你!黄阶苏钰,挑战杨莆师姐!”
&ep;&ep;杨莆也将腰中朱红流苏的腰牌摘下来递给身旁的丫鬟,轻嗤一声道:“比赛之中,出手不知轻重,到时候,你可莫怪我心狠。”
&ep;&ep;此时,苏钰一旁的婵媃有些退却了,拉拉苏钰的袖子,小声劝道:“钰姐姐,要么算了吧,也就一顿饭的事情。”
&ep;&ep;苏钰看着那杨莆,有样学样,决不能输了气势,笑的十分傲娇,道:“既然同杨师姐这么有缘分,那也是该比上一比的。”
&ep;&ep;苏钰话音刚落了,却见有五尺的彩带,如一条飞舞的长蛇,盘旋着已经近了眼前。苏钰急速后退一步,下腰躲过,未曾用手触碰那看似柔软的绸带,只纵身一跃,站到了对自己有利的方向。
&ep;&ep;杨莆飞舞着罗绸逼近,苏钰看着,这杨莆,也怪不得吸引了派中许多的男弟子,因为除了生的不错,这打斗起来的姿势,也如舞了一段优美的舞蹈,衣袂飘飘之中,尽带杀气。
&ep;&ep;之前苏钰也从那仰慕杨莆的人中,了解过个大概,知这杨莆的武器,是一条五尺的绸带,名叫彩练,那彩练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柔软飘渺,却又坚韧无比,随风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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