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帝高阳没有反对,点了点头就让他去休息了,然后让宫里的总管吴杨去内学堂那边知会一声。
&ep;&ep;内学堂是专门给在宫中当值的人学习的地方,上午授文,下午教武。
&ep;&ep;小内侍下去之后,帝高阳一个瞬移的术法就出现在书房之中。
&ep;&ep;看着又堆成小山高的奏折,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有时候修为太高,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ep;&ep;比方说现在,她就没办法用术法快速批阅这些奏章,不然那些和她修为相差太多的大臣,就没办法看到她的批阅,所以她只能一本一本的批阅。
&ep;&ep;连着批阅了十几本,帝高阳才搁下手中的笔,望了一眼天色,目光转向皇宫大门的方向,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帝聿,如果你在两刻钟内到我面前,我可以考虑不和你计较私逃出宫的事情。”
&ep;&ep;此刻,刚刚进了皇宫大门,正准备悄悄溜回乾清宫的小皇帝帝聿,乍然间听到帝高阳的声音还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家都没有任何异样,他觉得刚刚肯定是出现了幻听,一定是太过心虚的缘故,还是赶紧回宫的好。
&ep;&ep;但很快,帝高阳的声音就再次传来:“你还有一刻半的时间,迟上一刻就打二十下手心,不想几天都拿不了筷子就抓紧了。”
&ep;&ep;帝聿这回可以确定刚刚不是幻听了,他苦着一张脸,大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还之感,认命的踏起了前几日才学的御风步,往帝高阳的宫中去了。
&ep;&ep;身边服侍的人见他们皇上,几个闪身就不见踪影,顿时就慌了,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往帝聿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ep;&ep;帝聿可没心思管他们,他现在只想赶紧到帝高阳的面前。
&ep;&ep;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从皇宫大门到帝高阳的宫中是那样的远,他不由得有些怨恨皇宫之大了。
&ep;&ep;当帝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帝高阳面前时,就看她正一脸惬意的喝着茶,顿时就脸色难看了。
&ep;&ep;帝高阳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轻轻的吐出一句:“比我给你规定的时间多了三刻半。”
&ep;&ep;“啊!”帝聿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把手背到身后,小小的身子也不停地往后退,嘴上还不忘讨好的说:“皇姑母,你最好了,就不要罚我了吧?我保证以后会乖乖的。”
&ep;&ep;帝高阳除了是摄政王,还兼任帝师之职,同时也是小皇帝的姑姑,先帝最小的女儿。
&ep;&ep;也就是因为帝师摄政王这样的身份,帝高阳才会被群臣攻之,因为无论是哪一个身份,都分去了诸多大臣的荣耀和权力。
&ep;&ep;实际上帝高阳自己,对这个身份也很是不满意,原以为她可以安安稳稳,做个享乐的公主富贵一生。
&ep;&ep;谁知道她那个便宜父皇,竟然在临终前,越过众多已经成年的皇子,立了先太子才十二岁的儿子帝聿为帝,又以担心皇帝年纪尚轻为由,让帝高阳摄政,同时教导帝聿如何为帝。
&ep;&ep;当听到圣旨的那一刻,帝高阳就已经在心里骂娘了,丫的,既然担心皇帝年纪小不足以把持朝政,那干嘛不立个成年皇子为帝?
&ep;&ep;她当时心情很是不好,不是没有想过当场撂挑子走人,但是却不能。
&ep;&ep;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荣耀,是权力加身,是一人之下,可对她来说,这道圣旨只是一道枷锁。
&ep;&ep;这就是她今生的宿命了,若是拒绝,或是没有当好这个摄政王,等百年以后,她受业火焚身灼魂之时,就会增加千倍的痛苦,时间也会根据情况延长。
&ep;&ep;帝高阳曾无数次自嘲,她看似风光无限,拥有众神羡慕不来的长生,可实际上,她却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还要无休无止的受业火之苦。
&ep;&ep;她早就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ep;&ep;淡淡的瞥了一眼已经快要退到屋外的帝聿,她道:“昨日给你布置的课业可是都看完了?交给你的御风步学会了几成?今日悄悄出宫体察民情可有收获?”
&ep;&ep;帝高阳每问一句,帝聿的脸色就白上一分,他停住后退的脚步,带着一点愧疚的神色,微微垂了垂头,低声道:“我……我没有看完,御风步也没……没学会,出宫……没有体察民情。”
&ep;&ep;御风步只要学会一成,便可一步百里,可他从皇宫大门到这,却足足用了五刻半的时间,可见连个皮毛都没有学到。
&ep;&ep;今天更是和身边的内侍出宫疯玩了大半日,一点功课都没有做,所过之处又都是有人打点好的,哪有民情可以体察?
&ep;&ep;帝聿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帝高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本奏折在手里,这会正仔细批阅。
&ep;&ep;他忽然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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