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大朝会的第一天,是百官朝见天子,然后由礼部呈上各州城属国的贡品和贺表,再然后就是丞相带着吏部的人,开始上报各地的税收等一系列情况,皇上根据各地政绩的好坏,酌情赏罚。
&ep;&ep;第二天就是由众官将难以解决的棘手事提出来,然后众人一起商议着处理解决的办法,根据事情的多少不等,大朝会的时间也会持续三到五天不等。
&ep;&ep;帝高阳这些日子不理朝政,只专心于吃喝玩乐,意思已经很是明显,她要归政于皇上,是以这一次大朝会,她也是充充样子。
&ep;&ep;穆愉自她走后,就没心思睡下去了,草草的用了早饭,就一个人在院里呆坐着,既没心思修炼,也提不起精神研究阵法。
&ep;&ep;朝会结束后,帝高阳回寝宫看见的便是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ep;&ep;“穆愉?”她轻轻唤了一声。
&ep;&ep;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就让穆愉回过神来,抬头看见帝高阳,眼中闪耀着欢喜:“您回来了。”
&ep;&ep;帝高阳淡淡的嗯了一声,挥退了其他人,独留他一人服侍。
&ep;&ep;穆愉有些笨拙的替她除去繁复的头冠和朝服,又取了套家常的衣服给她换上,然后又将她的发髻打开,重新梳顺绑好。
&ep;&ep;两人一起用了一顿比午饭晚比晚饭早的饭。
&ep;&ep;因为大朝会的缘故,吃过饭稍稍转悠了一会儿,帝高阳便去午睡了,穆愉一个人研究了会儿阵法,便心不在焉起来。
&ep;&ep;等帝高阳睡饱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无心吃饭,便歪在临窗大炕上看词话。
&ep;&ep;才看了不到两页,陈竽瑟就匆匆跑来求见。
&ep;&ep;帝高阳见到他时,他还有些气喘吁吁的,却是急着请罪道:“摄政王恕罪,老奴失职。”
&ep;&ep;帝高阳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个年逾四十、面皮白净的内侍,说起来他也算的上是身居高位了,又是服侍过两位皇帝的,怎么也该处变不惊了吧,怎么如今倒是一脸惊慌?
&ep;&ep;陈竽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了,道:“再过半个月就是六十年一次的大陆三国试炼,按着以往的惯例,由七大宗门投票选出在哪一国主办,余下两国要在试炼开始前,带着各自国家参加试炼之人前往主办国,可如今两国的人已经快要到城外,宫里还不曾有所准备,这可如何是好?”
&ep;&ep;陈竽瑟说道最后,已然带上了哭腔。
&ep;&ep;帝高阳实在是没忍住的翻了个白眼,心想着只敲打了一个曲敬,果然是不够的。
&ep;&ep;非得将这一群尸位素餐的大臣全都训斥一顿才行!
&ep;&ep;当初挤破了头的想要争一个举办国的位子,好借此彰显所谓的大国荣耀,如今争来了却又不上心准备,如今人家客从远方来,眼看着就要进家门了,才开始手忙脚乱的忙叨起来。
&ep;&ep;原本各国就是想通过成为主办国,来昭示下自己的国富民强,若要是在这段期间失了礼数,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ep;&ep;本该由礼部和司礼监共同督办,早早就准备好的事情,却在人家快要上门的事来告诉她,宫里的接待事宜还没有准备。
&ep;&ep;今日大朝会的时候,她还询问了礼部事情准备的如何,当时涂有为回的是什么?事情一切顺利,请摄政王放心!
&ep;&ep;就是这么顺利的?就是这么让她放心?
&ep;&ep;帝高阳觉得这些人被捧得久了,一个个的都沾染了不少恶习。
&ep;&ep;天顺是强国不假,可到底这些年有些固步自封了,根本就不清楚其余两国是怎样的光景,若不然为何隔了三百年才再一次拿到成为主办国的机会?
&ep;&ep;可到底解决眼前的事情重要,教训这些尸位素餐的大臣可以先放一放。
&ep;&ep;帝高阳冷声问道:“说说都是哪里没准备好,总不能是一点都没有准备吧。”那这些天忙忙叨叨的都是在闹着玩呢?
&ep;&ep;陈竽瑟颤了一下身子,忙道:“准备了,准备了,奴管着司礼监,已经按着规格准备好了宫宴的用度和装饰,只是礼部预算出来的接待时间出了差错,按着两国使臣的速度,怕是来不及布置好一切。”
&ep;&ep;帝高阳觉得陈竽瑟还没胆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撒谎,既然说是准备了,那就定然上准备了,眼下要处理的就是时间问题了。
&ep;&ep;“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准备妥当?”她问道。
&ep;&ep;陈竽瑟想了想,保守的说道:“至少两个时辰,还是几道复杂的主菜在宴后送上的情况下。”
&ep;&ep;帝高阳略微思索了片刻:“这样,等人来了,让礼部的人带着他们,到上林苑去转悠转悠,刚好那里面的灵果也有不少已经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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