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事情似乎完全朝着预想中的反方向发展了,宋父非但没有被激到反而把离婚的事正式敲定。严朝宗有些懊恼,因为他发现某人的执念和占有欲已经完全超出他之前所了解到的,以至于妻子家庭在他眼里全都成了一屑不顾的陪衬,也就是说,刚开始的第一颗子儿
&ep;&ep;就下错了。
&ep;&ep;只是这事,他没法再跟宋恩礼商量,便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喊了萧和平到后山打高尔夫。
&ep;&ep;“打住吧,与其费工夫去补救,还不如劝劝你岳母让她早点放手,免得白做无用功。”这项起源于十五世纪的苏格兰后来一直流行在上流社会的高雅运动,萧和平还是到宋家后才学会的,好在他极具运动天赋,简单了解过规则后便已经能灵活掌握并且极具
&ep;&ep;兴趣。
&ep;&ep;但眼下,他却分明有些意兴阑珊。他执杆慢斯条理走在严朝宗身旁,白衣灰裤的高尔夫球服解放了他身上的严谨,几分闲适和轻松,让他看起来完全脱离六十年代的自己,似乎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现代人了
&ep;&ep;。“就像我一直努力在做的。”他对严朝宗道:“我们迟早有一天要回这里,小礼的家在这里,宋家的一切都在这里,这是他们几代人的心血,不能因为我们眷恋那个年代就放
&ep;&ep;弃。”
&ep;&ep;宋家就只有宋恩礼这么一个后人,继承家业是必然的,他跟宋父的正面接触也会越来越多,迟早都是要面对的,早一点晚一点似乎也没多大差别。
&ep;&ep;严朝宗诧异,“所以你们决定妥协?这次妥协回来那么下次呢,是不是要妥协跟小礼离婚?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ep;&ep;“他是我岳父,我没法跟他硬碰硬,小礼会伤心。”
&ep;&ep;其实这里面最为难的又岂是宋恩礼,而是眼前这个傻小子,他爱得太过于小心翼翼,以至于很多明明可以快刀斩乱麻的事被退让得越来越麻烦。
&ep;&ep;严朝宗看着那颗从他杆下滚远的球,习惯性抻抻嘴角,笑得勉强。
&ep;&ep;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小心翼翼,明明喜欢女儿,却为了她不得不讨好母亲,哪怕是做戏,他心里也是别扭得慌。
&ep;&ep;他突然有些能理解为什么宋爷爷一再要求他留在几十年后,他觉得有必要再找那老头商量一下。宋恩礼听说他想见宋爷爷,当天就把人给弄了回来,事实上她这儿都快急疯了,一连几天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宋父,就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偷着把离婚协议让她妈签了,
&ep;&ep;这笔一旦落下去,那可就真的没有扭转的余地了!
&ep;&ep;以她爸的性格,既然能这么坚定的提出离婚,复婚想都不用想。
&ep;&ep;宋爷爷依旧乐呵呵的,回来半个字都没提起宋父宋母,只跟严朝宗两人单独进了书房。
&ep;&ep;“您想好了?”
&ep;&ep;严朝宗苦笑,“有得选吗,她希望的就是我的希望。”
&ep;&ep;她希望父母和睦,希望跟萧和平两人留在六十年代过简单快乐的生活,这些希望终归得有人去成全,只要萧和平能替他好好爱她,那么就让他来吧。
&ep;&ep;好在这两头跑的事儿每次都有宋恩礼接送,哪怕十天半个月见一次,也还算是个美差。
&ep;&ep;面对老谋深算的宋爷爷,严朝宗一点都没再掩饰自己对宋恩礼的感情。商人总有野心,即便是宋爷爷这样看似不着调的人,宋家的商业帝国要壮大,必须得有一个绝对强势英明的决策者,宋父固然能力超群,但现在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而
&ep;&ep;宋恩礼和萧和平两人绑一块儿起码还得再修炼个几年,只有严朝宗最合适,也只有他才能做到真正的无私。有他敦促,宋父才能真正把心思放到事业上,有他扶持,萧和平和宋恩礼以后才能牢牢守住这片宋家的“江山”,有他在,他慎斋·宋·斯蒂文·亚历山大·帕里西奥·弗朗西斯科…
&ep;&ep;…才能安安心心养老。
&ep;&ep;宋爷爷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笑得红光满面仿佛尊弥勒佛,“那就麻烦您把这先签一签。”
&ep;&ep;严朝宗接过来一看。
&ep;&ep;全是老年时候的他赠送给宋恩礼的产业,最上面则是一份关于他的身份证明,绕一圈,他又成了自己的侄子。
&ep;&ep;只要签了,这些东西就会重新回到他名下。
&ep;&ep;这狡猾的老狐狸!
&ep;&ep;饶是脾气再好,严朝宗也忍不住在肚里骂了句娘。
&ep;&ep;枉他好心替人来下棋,敢情从一开始就是人自己个儿在左右手对弈。
&ep;&ep;“得亏你养了个好孙女。”他掏出钢笔龙飞凤舞的在最尾端划拉下自己的名字,语气微嗔,脸上的笑却带了几分宠溺,为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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