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寻看着她冰冷的眼睛,越看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曾经见过。“金铃姑娘……”
&ep;&ep;“我不叫金铃,”紫凝打断他,却并不看他,“你最好给我闭嘴。”
&ep;&ep;萧寻有些尴尬,也看出她不喜欢旁人多话,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ep;&ep;紫凝看了一会针上毒血,了然地点点头,视线终于移到萧寻脸上,突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听说过关云长吗?”
&ep;&ep;什么长?萧寻目露茫然之色,摇了摇头:这跟他所中之毒有关系吗?
&ep;&ep;“是中原三国鼎立时期,蜀国的一员猛将,战争中被毒箭所伤,神医华佗为其刮骨疗毒,治好了他。”紫凝三言两语解释,末了眼角弯出丝丝的笑意,眼神却仍旧是冰冷的,“你的伤势,跟他一样。”
&ep;&ep;“就是说,我也需要刮骨疗毒?”萧寻明白过来,反问一句。
&ep;&ep;“是!”紫凝微一颔首,似乎感到颇为有趣,“怕了?”
&ep;&ep;“明白了,不怕,”萧寻面色不变,“我要做什么?”
&ep;&ep;身为京城禁军统领,他经历大小阵仗无数次,受伤更是家常便饭,这“刮骨疗毒”之法虽闻所未闻,却也吓不到他。
&ep;&ep;“躺着别动。”
&ep;&ep;紫凝起身,过去洗净双手,而后在萧寻伤口处洒上些麻药。刮骨疗毒之时会痛入骨髓,即使有麻药也不能完全免痛,这番疼痛,他是受定了。
&ep;&ep;伤口沾上药粉,先是一阵热辣辣的疼痛,之后半边身体就变得麻木,动弹不得。
&ep;&ep;怎么回事?
&ep;&ep;萧寻尽管心有疑问,可紫凝给他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他亦不愿惹她嫌,就没再多说。
&ep;&ep;不大会儿,卫瑾卫瑜回转,已准备好一切,紫凝命卫瑾去门外守着,卫瑜留下帮忙。
&ep;&ep;看看时候差不多,紫凝先是喂给萧寻一颗药丸,“吃下去。”
&ep;&ep;萧寻依言张嘴,喉咙一动,咽了下去,“这是什么?”
&ep;&ep;“现在才问,不嫌晚了吗?”紫凝眼神嘲讽,慢慢卷着袖子,“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收你们萧府诊金是要救人,不是要你的命,自然不会拿一份酬劳做两件事,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ep;&ep;萧寻无声苦笑,这般凉薄又狂傲的话,也就神医金铃敢说出口。
&ep;&ep;紫凝眼神一凝,收敛心神,拿过在开水中煮过的匕首,划开萧寻伤口处的腐肉,暗红而带有腥臭味的血立刻涌出,顺着他的肩膀流到床上去。
&ep;&ep;紫凝眼神不变,动作极快,不大会儿已将腐肉尽数除去,而后刀尖直至骨头,开始刮除其上毒素。
&ep;&ep;疼痛越来越重,萧寻额上已有冷汗渗出,却仍是面色平静,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ep;&ep;可这刀尖磨骨的“咯吱”声令人牙酸,不大会儿之后,他就觉得胸腹间一阵翻涌,直要吐出来……
&ep;&ep;紫凝自是看得分明,眸子里冷波闪动,手上却是不停,淡然问道,“受不住了?”
&ep;&ep;“不、不是……”萧寻尴尬万分,惨青的脸上泛起红晕,“我可以!”
&ep;&ep;不是怕疼,是这声音太碜人,会让他想起屠户剔肉骨头的情景。
&ep;&ep;紫凝倒也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动作快速而稳定,很快刮净他骨头上的毒素,再洒上止血、止痛的药粉,用淬过火的银针配以细线,仔细将伤口缝起,包扎起来。
&ep;&ep;“可以了,每天换药,三天后我会再来。”
&ep;&ep;这伤非同小可,必得小心,若留下余毒,后果不堪设想。
&ep;&ep;“有劳神医。”萧寻忍下呕吐的感觉,感激地道谢,“大恩不言谢,日后必当重报。”
&ep;&ep;“不必!”紫凝微弯腰洗手,蒙面纱半落,露出尖而小巧的下巴来,“我已收了诊金,待你伤愈,就是两清,谁也不欠谁,虚伪客套的话少说。”
&ep;&ep;萧寻仔细听着她的声音,略略支起身体,眉头微皱,到底还是忍不住问,“神医,我们是不是……见过?”
&ep;&ep;这身形,这双眼睛,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尽管这种冷酷决然的气质是他生平仅见,可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ep;&ep;卫瑾递上一块干净雪白的手帕,紫凝慢慢擦净双手,抬眼看去,眸子里忽地露出一丝森冷的笑意,“是。”
&ep;&ep;真的见过?没想到她会承认得如此痛快,萧寻反而怔住,“你……究竟是何许人?”
&ep;&ep;如此年轻的女子,即使从出娘胎便开始学医,也极少有人能到这般境界,莫非她有什么奇遇不成?
&ep;&ep;而在他所认识的女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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