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换翻译的事。
&ep;&ep;月初霖转过身面对他:“我以为郁总不希望我参与森和的工作。”
&ep;&ep;“我以为那是个误会。”郁驰越皱眉,顿了一下,道,“你的业务能力很强。”
&ep;&ep;“谢谢郁总夸奖。”
&ep;&ep;月初霖对自己的专业水准一向很自信,面对夸赞,欣然接受。
&ep;&ep;气氛似乎有松动,郁驰越的面色也缓和起来。
&ep;&ep;可下一秒,月初霖握在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ep;&ep;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大大的三个字:纪与辞。
&ep;&ep;“抱歉,接个电话——”
&ep;&ep;她冲郁驰越扬扬手机,正要到旁边的角落里去接电话,却一下被他打断。
&ep;&ep;“这是谁。”
&ep;&ep;月初霖挑眉看他一眼,又看看纪与辞的名字,挑了个符合事实的身份:“潜在客户。”
&ep;&ep;“‘客户’?”郁驰越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讥诮中含着愤怒,“你管这叫‘客户’?那你当自己是什么?”
&ep;&ep;月初霖有些莫名其妙,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人大约对她当初在巴黎时和纪与辞的那一段有所耳闻。
&ep;&ep;这话里恶意的揣测实在有些不堪。
&ep;&ep;手机依然在震动,月初霖却不想接了。
&ep;&ep;“我就是把他当客户,怎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ep;&ep;她仰着脸似笑非笑看着他,红唇边的讥讽清晰得刺眼:“难道,你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喜欢我?”
&ep;&ep;郁驰越表情骤然僵硬,深海似的眼底溢满森森的寒意。
&ep;&ep;“你配吗?”
&ep;&ep;气氛越发剑拔弩张。
&ep;&ep;手机的震动已经停止,纪与辞没再打来,而是换成微信,发来几条消息。
&ep;&ep;月初霖无暇查看,挺直腰杆,不在气势上输一丝半毫:“不配最好,否则,你想当我的‘客户’,怕也没机会——我不欢迎你这样的‘客户’。”
&ep;&ep;空气陷入可怕的沉寂。
&ep;&ep;前台工作人员犹豫着走近,在僵持的气氛里小心翼翼开口:“月小姐,购画合同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您有空时,可以来看一看。”
&ep;&ep;他正要赶紧走开,月初霖已经面色如常地转向他:“好,我现在就去签。”
&ep;&ep;说着,朝郁驰越露出冷淡的职业微笑算打招呼后,就直接往前台去了。
&ep;&ep;她不是第一次购买画作,对购买合同不陌生,大致看过几个关键条款后,签字、付定金,十分迅速。
&ep;&ep;“等这期展览结束,月小姐就可以支付尾款,带走画作了。请问您选择自提,还是邮寄?”
&ep;&ep;月初霖他递来的乙方合同收进包里,余光瞥见郁驰越从内展厅出来,正离前台越来越近。
&ep;&ep;她笑了笑,将长发捋至耳后:“麻烦邮寄到合同上的住址吧,我想我以后应该不会再来贵公司了。”
&ep;&ep;从身后经过的男人脚步微滞,随即更快地走过,连背影都吝啬留下太久。
&ep;&ep;第8章
&ep;&ep;纪与辞打电话是想请月初霖吃晚餐。
&ep;&ep;月初霖的心情算不上太好,本有些犹豫,但想起自己的确答应过,便还是去了。
&ep;&ep;地点定在一家极难预约的私房菜馆,主打的是月初霖喜欢的正宗川菜。
&ep;&ep;“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只记得在巴黎时,你总爱去那家川菜馆,就定了这一家。”
&ep;&ep;纪与辞到得早,一见她来,主动站起来替她拉开座椅。
&ep;&ep;法国菜再好吃,对中国人来说,总是比不上地道的中国菜。
&ep;&ep;他的朋友给他推荐了一家开在窄小巷道里的川菜馆。
&ep;&ep;小而逼仄的空间,被洋溢着新古典主义的法式建筑包围,却凭空挤出一道绚丽的中国红。
&ep;&ep;每日饭点,食客不绝,东方面孔与西方面孔交织在一起,热闹红火中透着悠闲典雅。
&ep;&ep;他在那家餐馆里第一次见到她。
&ep;&ep;被中国红包围着的角落里,她美得出挑,像红玫瑰,又引人着迷,像红辣椒。
&ep;&ep;爱这两样的人太多,他亦不能免俗。
&ep;&ep;“纪总费心了,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