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书竹喜得一跳三步高,连忙道:“皇上您听,连她都说是纯月仪指使的,这不就是证据吗!纯月仪之前那番作态定是故意撇清关系!”
&ep;&ep;“还请书竹姑娘慎言。”纪挽棠垂眼道,“这宫女不过是随口一说,时辰地点何人,什么信息都没有。陛下,请还嫔妾一个公道,怎能就凭她一句话就定嫔妾的罪呢?”
&ep;&ep;隋定衍听了,冷着脸冲苏福安道:“娴妃身边何时有这等宫女了?不敬尊卑,满口胡言,把她带下去,此事未明真相出前不得放出来,免得扰了娴妃清静。”
&ep;&ep;“嗻。”苏福安立马招呼人动手。他早就瞧着小婢子不爽了,仗着娴妃当后盾,整日不把人放在眼里,我呸,不都是伺候人的嘛,还真以为自家主子是皇上心肝了?
&ep;&ep;于是书竹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求情,就被捂住嘴带下去了,雨竹只来得及看到她满是恐慌的眼珠子。
&ep;&ep;“皇上!”她没想到皇上竟然毫不顾忌娴妃的面子,虽说书竹说话确实冲动武断了些,可却都是事实啊!
&ep;&ep;她想到还躺在阁中的娘娘,就算看到了皇上脸上的不满,也强压下恐惧,镇定道:“就算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可与纯月仪脱不了干系,若是现在不做些什么,岂不是给了凶手脱身的机会!”
&ep;&ep;“是啊是啊。”一旁竟有好几位妃子附和。
&ep;&ep;“陛下,”这时,纪挽棠主动道,“虽说嫔妾是清白的,但雨竹姑娘说的不无道理,嫔妾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宫女如此污蔑嫔妾,为了查清真相,嫔妾愿意暂时留在这里,一直等到水落石出。”
&ep;&ep;隋定衍看了她一眼,侧头吩咐道:“来人,给纯月仪赐座。”
&ep;&ep;纪挽棠刚坐下,就见一行人匆匆赶来,其中被众星拱月押进来的,竟是一张熟面孔——佟司膳。
&ep;&ep;“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怎么能随意抓人呢!”被擒着双手的佟司膳害怕地身体都在颤抖,却依旧努力的叫嚣着,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ep;&ep;但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ep;&ep;为什么娴妃会反应这么大?明明她下的薏米非常少,按理说,吃足半个月才会有流产的先兆,并且查不出任何的痕迹,如今怎么会这样呢?
&ep;&ep;“少废话,圣上在上,赶快如实招来!”慎刑司的番役狠狠将她压至地面,膝盖落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可她一抬头,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竟连痛呼都不敢出声。
&ep;&ep;“皇、皇上……我、我我、臣是被冤枉的……”她的牙齿打颤个不停,额头直冒虚汗。
&ep;&ep;被慎刑司抓来的,没一个不喊冤,可冤不冤,绝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ep;&ep;御膳房有关之人都被一一带来作证词,全部明确指向佟司膳,芍药玉珠汤是她在前两日研制而出,而且为了邀功,今日所有甜汤都出自她一人之手,期间根本就没有人碰过这份汤。
&ep;&ep;佟司膳辩无可辩,面对主事的咄咄逼人,她哑口无言,但还存着最后的希望,拒不认罪。
&ep;&ep;主事一字一句道:“佟司膳,若你如实招来,自会酌情降罪,若你拒不认罪,如今证据已全,谋害皇嗣,你只有死路一条!”
&ep;&ep;佟司膳浑身一震,仿若如梦初醒——死路一条!她年少入宫,受尽屈辱,好不容易学成升官,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临到头却告诉她死路一条?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ep;&ep;她别无选择,只能认罪,主事扯了扯嘴角,还没来得及问话,就听一旁雨竹愤然抢话:“我家娘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她,你受何人指使!”
&ep;&ep;主事不悦皱眉,在一旁凉凉补充:“若是你是受人指使,只要说出主谋,便是戴罪立功。”
&ep;&ep;佟司膳眼睛蓦地一亮,迅速往后看去,顿时,她望向的妃子们皆惊慌失措,一个个面如考妣,宁贵嫔更是脸色白的吓人,捂着肚子似乎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ep;&ep;但就在那一瞬间,佟司膳忽的看到了一直在旁候着的俞司膳,一瞬间,这半个月的记忆都回到了大脑。
&ep;&ep;若不是因为纯月仪,她又如何会被同僚嘲讽,被掌事冷待,只因如此一件小事,她便要受如此折磨,被所有人不喜,而俞司膳却鱼跃龙门,与她浑然相反,她不甘,她恨啊!
&ep;&ep;于是她收回视线,望向坐在皇帝身边的那位袅娜女子,掷地有声:“皇上明察,我是受人指使的,她以地位威胁,以银钱诱惑,让我不得不答应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人正是纯月仪!”
&ep;&ep;一时间,连雨竹都惊了,没想到这案子审的能如此顺利,顿时喜上心头,谏言道:“皇上,请您明察,纯月仪口口声声说污蔑,一个人可以说是污蔑,可两个人,三个人呢,那不是污蔑,那就是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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