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卫戟有些不好意思,明明知道褚绍陵是在逗他还是老老实实低声答道:“臣不曾吃甜的。”
&ep;&ep;褚绍陵看着卫戟驯服的样子心里有些痒,垂首在卫戟耳畔轻声问:“不说?那我自己尝尝……”褚绍陵垂首吻上卫戟的唇,卫戟躲闪不及,被压在榻上亲了个实在。
&ep;&ep;年下事多,说起来两人也几日没真的亲热过了,褚绍陵原本就是想占些便宜就罢了,但一亲昵起来有些刹不住手,褚绍陵几下扯开卫戟的腰带,正要解人衣裳的时候外面王慕寒来报:“王爷,荣王世子来了。”
&ep;&ep;褚绍陵失笑,这个褚绍陶什么时候来不好,好不容易在白天里想跟卫戟亲热一次就有人来败兴,卫戟听见这话连忙翻身到软榻的另一边,几下系好腰带,利落的下榻整理好衣裳,脸还是红红的,轻声道:“殿下,臣给你整整衣衫吧?”
&ep;&ep;褚绍陵起身自己收拾衣裳,拉过卫戟在他耳朵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下,低声道:“等晚上的……”
&ep;&ep;不知是被褚绍陵咬的还是害羞的,卫戟的耳朵红起来,看上去可怜又可爱,褚绍陵心情大好,道:“先请世子去正殿。”
&ep;&ep;褚绍陵跟卫戟收拾好去正殿的时候褚绍陶正在品茶,身边跟着个十四五岁大的男孩儿,生的粉雕玉琢的,正拿着宫人奉上来的薄胎茶盏细看,两人见褚绍陵来了连忙见礼,有着当日的情分两人并不生疏,褚绍陵看向褚绍陶身边的男孩儿,褚绍陶将人拉过来介绍:“我那亡妻的弟弟,因如今淑仪大长公主府没什么人了,我看他一个人立门户艰难,就将人接到我们王府来了。”
&ep;&ep;男孩儿规规矩矩的给褚绍陵请安问好,褚绍陵细看才想起这是淑仪大公主的孙儿,幼时褚绍陵也曾见过的。
&ep;&ep;褚绍陵命人摆果子上茶,三人按序坐下,褚绍陵道:“弟妹的事……节哀吧。”
&ep;&ep;容王去岁与淑仪大长公主府结亲,本是亲上加亲的好事,谁知淑仪大长公主的驸马齐国公犯了事,一番彻查下来将命丢在了大理寺中,淑仪大长公主没过几日忧伤过度也跟着去了,消息传到北部去惊了封地上世子妃的胎,父母一夜都去了,世子妃大悲戚,肚子里不到三个月的孩子掉了下来,人也跟着一起去了。
&ep;&ep;淑仪大长公主府一夜破落了,剩下的几个主子自顾不暇,合计了下将家分了,世子妃父母早逝,分家时几位叔父心狠,竟是没留下什么给齐钰,被褚绍陶知道后直接将齐钰接到北部去了。
&ep;&ep;褚绍陶比褚绍陵还小一岁,但相貌上比起褚绍陵少了几分精致多了几分粗狂,看上去倒是比褚绍陵大几岁似的,提起前事来褚绍陶倒是没有过多伤悲在面上,只是淡淡道:“她命不好……是我多对不起她,如今只好好好教养钰儿,只盼着他能成才,以后重复门楣。”
&ep;&ep;一旁的齐钰闻言垂首:“都靠着姐夫的栽培才有今日。”
&ep;&ep;褚绍陵打量了齐钰一眼,一身玄色刻丝贡缎锦袍,袖口领口出着细细的精致凤毛,衬得面容越发细致,脚上蹬着一双墨色绣金靴,这一身端的讲究,看来褚绍陶对他这小舅子是上了心的,褚绍陵合上茶盏,轻笑:“你也算是仁义了,今年姨母又没有跟来,她身子可还好?”
&ep;&ep;褚绍陶点点头:“身子还结实,只是那边也是一大摊子事,脱不开身,来前还嘱咐我了,让我去梓君侯府拜年,还有给你带好。”
&ep;&ep;荣王有四位侧妃二十几个侍妾,没名没分的更是不计其数,到底有多少庶子庶女褚绍陵都不清楚,想来确是“一大摊子事”,褚绍陵明白褚绍陶的心思,低声道:“如今你已经是世子了,什么时候……就好了。”
&ep;&ep;褚绍陶倒是不避讳,冷笑道:“等我袭爵且得几年呢,如今我父王身子还好,来皇城的路上沿途又收了两个姑娘呢。”
&ep;&ep;褚绍陵撑不住笑出来,叹道:“四皇叔老当益壮,吾心甚慰。”此话一出几人都笑出来,褚绍陶看向卫戟,道:“这倒不像是寻常侍卫……”
&ep;&ep;褚绍陶也是习武之人,眼光毒的很,道:“小兄弟身手还好?”
&ep;&ep;褚绍陵一笑:“说起来他跟咱们也沾亲,馥仪的驸马就是他大哥,卫戟,叫人。”
&ep;&ep;卫戟上前给褚绍陶行礼,褚绍陶扶了一把,顺势在卫戟右手上捻了一把,摸到卫戟中指和食指上的薄茧,笑道:“也是个好使弓箭的。”
&ep;&ep;褚绍陵轻笑:“刚他还说起你呢,好生敬仰你那百步穿杨的本事呢。”
&ep;&ep;褚绍陶摆手一笑:“那值当什么,说起来我正想问你呢,我昨日来的时候去拜会张大将军,听他门下的一位武师提起来……那武师如今正教导你们几位皇子的骑射,他说你有位伴读端的厉害,马上疾驰射箭箭无虚发,他教导这些日子就没见过那伴读失过手,我听了当时就想来拜会了,你那伴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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