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吞儿”笑。王荣说:“那位老兄,恐怕已经被抓住了。”
&ep;&ep;谢五来说:“说不定正吊在梁上挨打哩!”
&ep;&ep;“逼他供出同伙哩。”
&ep;&ep;“他想供也供不出来,他知道咱俩是谁呀?嘿嘿嘿……”
&ep;&ep;突然,屁股底下的箱子“嗵嗵”响起来。两人吓了一跳,一下子蹦起来。只听箱子里叫道:“哎呀!我睡着了。两位大哥,打开箱子让我伸伸腿。”
&ep;&ep;两人面面相觑,只好把箱子给打开了。
&ep;&ep;那小个子黑衣人从箱子里跳出来,埋怨道:“两位大哥太实在了!把我扛两里放下算了,一下扛五六里,不嫌累呀!”
&ep;&ep;谢五来说:“不累不累!老弟今儿个下穴起货功劳大,扛着你走是应该的。”
&ep;&ep;两人便不敢再小瞧这厮。本来打算把他那份私吞了的,反而被捉弄个苦。只好把银元倒出来,扒成3堆,一人一堆。可是那厮却掏出尺把长一条口袋,装满一口袋,剩下一大半却不要了。二人执意让他,他说:“不行不行,你看我浑身没四两力,多了拿不动。剩下的您俩分了吧。”
&ep;&ep;王荣和谢五来更敬重这个小个子黑衣人了。当下就拜了把子,王荣老大,谢五来老二,小个子老三,二人都问他喊小三儿。3人遂成莫逆之交。
&ep;&ep;第二天早晨怪屯便来了许多警察,挨家询问:家里几口人?昨天夜里都在干啥?出过门没有?花鱼儿的哥哥当过白朗,丈夫又是被杀头的,警察就特别注意她家。可是保长李凹斗却打保票说:“她家没事!孩子才几岁着哩;花鱼儿脚小,二里地都走不动;半夜出恭时我还听见她家木鱼响,呱!呱!像水鸡儿叫。”
&ep;&ep;这就把花鱼儿作案的可能性彻底排除了。
&ep;&ep;1927年10月,水北县城发生了一起著名的劫狱事件。白天刚抓到的两个要犯夜里被人救走了。而劫狱者被当场捉获。
&ep;&ep;作案人是三个:惯盗王荣、谢五来,还有二人的拜把兄弟小三儿。
&ep;&ep;那天夜里他们采取的仍然是“挖穴”的老办法,在后房坡挖窟窿。小三儿身轻如燕,自然还是他下穴。等把那两个要犯从穴里吊上来后,再把小三儿吊上来。可是穴口的椽子却“咔嚓”断了一根,小三儿没拉上来,王荣和谢五来却一起掉了下去。
&ep;&ep;谢五来说:“日他奶奶!一辈子都是赚,这次赔了,救俩赔仨。”
&ep;&ep;花鱼儿说:“不赔。那是两条龙,3条鱼换两条龙,这次赚的比哪次都多。”
&ep;&ep;在刑讯室里,剥了衣服挨皮鞭时,王荣和谢五来才大吃一惊:原来小三儿是个女人!只是乳房很小,圆鼓鼓的,一握而已;紫黑色的乳头却大,像两颗熟透的桑葚。谢五来被抽得满脸满头的血,望着小三儿“嘿嘿”笑起来,说:“三儿,你咋不早说?早说二哥就把你那俩桑葚儿吃了。你看现在多可惜!”
&ep;&ep;警察就又抽了他几鞭子,骂道:“吃枪子儿吧你!还想吃桑葚儿!”
&ep;&ep;王荣和谢五来恶名在外,很容易就弄明了身份。但小三儿却是个谜。问她哪里人,她闭口不答。逼问王荣和谢五来,谢五来问:“三儿,你让说不让?”小三儿瞪他一眼,使劲摇摇头。谢五来就说:“俺弟儿不让说。”
&ep;&ep;不说就打。打了一阵儿,又问:“你说不说?”
&ep;&ep;谢五来仍是那句话:“俺弟儿不让说。”
&ep;&ep;警察骂道:“你弟儿让你死,你就死吗?”
&ep;&ep;谢五来说“俺弟儿叫我死,我就死。”
&ep;&ep;警察说:“放你妈那屁!你弟儿不让你死,你也得死!”掏出枪,“嘣”地一声就把谢五来打死了。
&ep;&ep;警察局的人问怪屯的保长李凹斗:“你们村有个叫小三儿的女人没有?”
&ep;&ep;李凹斗说没有。
&ep;&ep;又问:“那个白朗匪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ep;&ep;答叫花鱼儿。
&ep;&ep;问,她昨夜在家没有?
&ep;&ep;李凹斗毋庸置疑地肯定说:“在!后半夜我出恭,还听见木鱼响,呱、呱、呱!像水鸡儿叫。”
&ep;&ep;两天以后,3个人的头都被割下来,挂在县城的城门楼上示众。李凹斗一看,吓得屙了一裤子稀屎:他认出其中的一个是花鱼儿。
&ep;&ep;李凹斗失急,慌忙往家跑。怪屯距县城45里,紧赶慢赶,到家也近了黄昏。离村子半里远,他就听到花鱼儿家传来了木鱼声,呱!呱!呱!像水鸡儿——不,像鬼叫!人死了还敲木鱼呀?李凹斗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ep;&ep;李凹斗硬着头皮来到了花鱼儿家,看见阁楼上花鱼儿的经堂门关着,屋里有昏黄的灯光透出来。他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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