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压了,搞不好还会悄无声息的被消失。。。。。。
&ep;&ep;佟姨娘想着心中一寒,她才来两天,还没来得及走出这方寸小院去看外边的世界呢,可真不想死。
&ep;&ep;想着她就正了神色对双奇道:“你别肖想这些有的没的,专心做好自己的本份才是,管好自己的嘴巴。”
&ep;&ep;双奇一愣,不知道佟姨娘怎么突然就翻了脸,一年一年的,太太始终未能有孕,这府里关于立嫡的传言多了去了,往常佟姨娘也是最喜欢说道这些的。
&ep;&ep;嗫懦着想说些什么,佟姨娘又递过来一个严厉的眼神,双奇不由得垂下了头,不再吭声。
&ep;&ep;佟姨娘虽然训斥了双奇,但她也知道自己镇不住她。
&ep;&ep;双奇是府里的一等大丫鬟,虽然凭她的本事,不够格当一等丫鬟,但是到姨娘身边服侍,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她能占着这个位置,拿着一两银子一月的月例,也是因为她在这府里有些门路,她爹是外院的二管家,她也就有些脸面。
&ep;&ep;像佟姨娘这样的家生子出身的姨娘,也就是半个奴才,真要随意打杀了双奇,也不能够。
&ep;&ep;佟姨娘看她一眼,也不再多言,躺在美人榻上,腰后垫了个迎枕,慢悠悠的出起神来。
&ep;&ep;能被立为嫡子,对源哥儿当然是好事。但对佟姨娘来说,却未必是什么好事。。。。。。如果是原来的佟姨娘,只怕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成全源哥儿。现在的佟姨娘从灵魂上来说,和源哥儿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她现如今占了佟姨娘这个位置,自然而然的也对源哥儿负有责任,会尽量的照顾源哥儿,但真要舍命为人,还真没这份度量。
&ep;&ep;她有些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ep;&ep;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屋里突然亮了亮。她抬头看去,原来是连芙打起了门帘,让屋外的光线透进来了。源哥儿的清瘦身躯就出现在了门口,虽然还小,但已现了些挺拔的姿态。
&ep;&ep;因是亲母子,又是摆不起架子的姨娘,连芙并没事前通禀,只笑嘻嘻的直接为源哥儿打起了帘子。一边又笑嘻嘻的盯着源哥儿手里的油纸包:“哥儿这是淘了什么新鲜玩意来?”
&ep;&ep;源哥儿并不搭理她,径自走到佟姨娘榻前,在一边的锦凳上坐了:“这是京里外祖家送来的蜜钱,说是宫里赏出来的,母亲分了些给我们姐弟,我尝着是比常吃的好,也送来给姨娘尝尝。”
&ep;&ep;他说的外祖,是王氏的娘家。
&ep;&ep;他竭力做出一副平淡的表情,但十岁的孩子还是藏不太住。他像是有点厌恶自己对佟姨娘的关心。看来佟姨娘往常做得是不太好,并没有给源哥儿脸上增光。也许尖刻,也许小气,也许粗俗,让源哥儿忍不住厌弃。
&ep;&ep;-------但毕竟,血脉相连,还是忍不住关心的,就连这小小的蜜钱,也怕她没尝过。。。。。。
&ep;&ep;佟姨娘看着他强做一本正经的脸,忍不住就对他多了几分亲近。
&ep;&ep;笑吟吟的道:“姨娘谢谢源哥儿有这份心了。”当下起身接过,打开油纸包,拿了一颗蜜放到嘴里。
&ep;&ep;佟姨娘其实不喜欢吃这个,总感觉被腌得失却了原味,只剩下甜。
&ep;&ep;这时却非常捧场的道:“果然同往常吃过的不同,好上许多。”
&ep;&ep;源哥微有些诧异,却没说什么。
&ep;&ep;佟姨娘想了想道:“源哥儿有什么想要的?我正想托人出去买些事物。”
&ep;&ep;源哥儿忍不住道:“听夫子说,新出了套刘子步游记。。。。。。”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ep;&ep;这年头,书是贵重的物件,要造出洁白细腻的纸不容易,又还没有印刷术。一本书,多是请了贫寒士子手抄的,自是价格不菲。平民百姓都不舍得买,最多辛苦辗转的借了书来,再拿暗黄的草纸自己抄写一份,纸质不好,墨便晕晕乎乎的,看清楚都很成问题。但真到书局买上一本纸张光洁,抄写工整的书,对吃穿还成问题的百姓来说,也是负担。
&ep;&ep;何家自是少不了这点钱,奈何他的例银都攥在二姨娘手里,她信奉的又是爹亲娘亲不如银子亲,将银子卡得极紧,弄得他倒束手束脚的。
&ep;&ep;佟姨娘前几日才给了钱买了些书来,这会子他又要买书,还是这样的杂书,只怕又招她一顿口舌,顿时就心里有点懊恼自己多嘴。
&ep;&ep;佟姨娘却凝神道:“《刘子步游记》?好,我记住了。”
&ep;&ep;源哥儿不由看住了她。
&ep;&ep;佟姨娘笑眯眯的:“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源哥儿还小,行不得万里路,读读这游记,也是好的。”
&ep;&ep;源哥儿眼睛瞪大,佟姨娘看得好笑,他这样子,才真像个十岁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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