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ep;&ep;严如珂指桑骂槐,且又正好戳到了文珂的痛处,还顺戴挑拔了一下蕊心与文珂,蕊心不禁暗叹,怪不得严首辅能做到内阁首辅呢,只看其女儿的诡计凌厉,就知道其父的手段了。
&ep;&ep;她不想得罪这位心狠手辣的严小姐,可是对方欺负到头上来了,她若再不还击,倒是给人留下软弱的印像,往后对她会更加肆无忌惮。
&ep;&ep;蕊心暗暗地握了握文珂的手,笑道:“严小姐是从哪里听的这些不经之语?大伯母是正经的侯夫人,何来‘穷困’一说?至于贫富,这世间多少贫转富,又有多少富转贫,况且待人接物,最重要是性情品德,又怎能以贫富论高低?严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不懂这个道理?”
&ep;&ep;如珂狠狠地瞪了蕊心一眼,她大概从来没在贵女交际时,吃过这样的亏,但很快,就又笑生两靥,道:“三姑娘说得是,如珂受教了!就比如我未来的堂姐夫吧,就是个德行高尚的,只可惜锦乡侯府好像并不那么安贫乐道,听说堂姐夫的妹子,一心想嫁给她的表兄——宣城侯的长子沈云飞,也是了,那宣城侯家确是个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嫁过去就能享福!不过后来听说被寿昌郡主骂了一顿,也就熄了心思。”
&ep;&ep;蕊心有一瞬间的出戏,这个沈云飞,还是个抢手货,不知道他能不能将那句“誓无异生子”恪守一世?
&ep;&ep;抬头看见盛气凌人的严如珂,蕊心毫不示弱,说道:“严小姐请慎言,我和文珂姐姐都未曾听说过程家小姐的事,况且女儿家的婚事,岂是咱们这些闺阁女子能妄言的,弄不好,就要坏人名声!”严如珂想反驳,蕊心不留给她说话的空隙,“至于寿昌郡主骂人的事,就更是闻所未闻了,郡主是皇室贵女,必定谨守礼仪,岂容旁人乱加指摘!”
&ep;&ep;这句话彻底把严如珂的嘴堵上了,她机关算尽地想嫁给英亲王,若是叫外人知道她背后说寿昌郡主的闲话,只怕要坏了自己的大事。
&ep;&ep;严如珂气得七窍生烟,没想到这个谢蕊心这样厉害,还真是小看她了!她狠命咬一咬嘴唇,重重把茶杯一放,道:“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冲旁边侍女喊道,“寒花,咱们走!”
&ep;&ep;文珂见堂妹吃了瘪,心中大乐,立即喜气洋洋地说道:“本想多留妹妹的,只是三姑娘好容易来了,我还有一箩筐的话要跟她说呢!”
&ep;&ep;严如珂恨恨地看了文珂和蕊心一眼,似乎在想像着那一箩筐的话里头有多少内容是嘲笑她的。
&ep;&ep;如珂头一扬,挺着胸脯子就往外走,文珂见了,拉了蕊心的手,笑道:“妹妹走慢些,姐姐和蕊妹妹一起送你出去。”
&ep;&ep;文珂知道如珂这个时候,一定会无比地讨厌她和蕊心这两个尾巴粘着她出门,才更加执意地要送如珂出去,只要能让严如珂生气的事,都是她乐意做的。
&ep;&ep;出了院子,拐上一条小径,又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二门了,如珂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姐姐请回吧。”
&ep;&ep;正在这时,只见二门里走进两个人来,有一个蕊心不认识,另一个正是英亲王身边的谷雨,蕊心没来由地心口一跳。
&ep;&ep;谷雨也认得蕊心,离得老远就堆起一脸笑容,快步上来道:“奴才给三位姑娘请安。”又特别地转向蕊心,问道:“三姑娘可好?最近怎么没见姑娘去恪亲王府上。”
&ep;&ep;蕊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得回答:“家里事情多,况且也不好常去搅扰大姐姐。”
&ep;&ep;谷雨“哦”了一声,笑道:“那么奴才替王爷向姑娘问好的,请姑娘一定要保重。”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难以当着人讲。
&ep;&ep;严如珂的眼睛已经瞪圆了,回过头来死盯着蕊心。
&ep;&ep;蕊心对谷雨笑着点点头,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ep;&ep;谷雨笑道:“大姑娘放小定,”说着看了文珂一眼,“王爷也有一份贺仪要送来,在垂花门那里正好碰到了赵三哥来接严小姐,就一同进来了。”
&ep;&ep;原来另一个是严如珂家的小厮,来接她回府的,蕊心想起来了,开国的十大侯府,近百年来都在与皇族通婚,后宫嫔妃,也是多从这些人家的姑娘中选出的,所以这些公侯之家就没有不与皇家沾亲带故的。
&ep;&ep;蕊心笑道:“那你快去办差吧。”
&ep;&ep;谷雨的贺仪当然不能直接送到文珂手上,是要先交给府里总管入账的。
&ep;&ep;谷雨打个千儿走了,愣在当地的如珂才有点儿缓过神儿来,对着那个被谷雨称为“赵三哥”的,厉声道:“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滚去套车!”
&ep;&ep;然后摇头摆尾地走掉了。
&ep;&ep;文珂也对谷雨和蕊心的熟稔暗暗吃惊,不过见严如珂气成那样,她总是乐见其事,当下只是劝蕊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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