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丛蓉匆匆忙忙跑来机场。她要接的是她的姑姑丛艺涵一家。
丛蓉12岁的时候,父亲病逝,母亲改嫁,移居海外。自此,丛蓉就跟着爷爷奶奶还有当时年纪仅有20岁的姑姑生活在一起,直到后来姑姑嫁人生子,她自己又去了澳洲念书,相见的时间才变的越来越少。这次姑姑能带着老公和儿子一家抽空来澳洲看她,她当然很开心。
晚上的时候,丛蓉把她自己的卧室和床让给了小侄子曹一天和姑父曹平睡,自己在客房的工作室里搭了一张床,正准备入睡的时候,姑姑丛艺涵敲门走了近来。
“蓉蓉,这地下有这么多张画,都画的好漂亮啊,是你画的吗?”丛艺涵捡起其中的一张,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
丛蓉急忙上前,想把散落一地的画纸收起来,但是,却为时已晚。姑姑已经看到了这散落一地的画作里,虽然背景不尽相同,但画的都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谁见了都会有一丝寂寞悲凉之感涌上心头。可丛艺涵看了看一地的画后,并没有说什么,她静静的走近床,然后躺了下来。又示意丛蓉,让她也过来。
“蓉蓉,一个人在国外住的寂不寂寞啊?”姑姑丛艺涵和丛蓉并排躺在床上,姑姑开口了。
“工作挺忙的,其他的就那么回事吧。澳洲空气挺好的,福利待遇不错,小孩还可以免费上公立学校。你们什么时候也带着天天来澳洲投靠我算啦。”丛蓉避重就轻的说着。
“蓉蓉啊,你这个孩子,从小就要强,就是受了委屈也轻易不说出口。你要是觉得在这过的不开心,就回国吧。回来了,还有姑姑我和我们家老曹照顾你,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就这么一直飘在国外,孤孤单单的。”丛艺涵意味深长的说。
“是不是奶奶又让你来劝我回去了啊。都说了,我在这挺好的,自立自强,自己自足,多好!回去了,还要时不时受她的骚扰。我还是呆在这,一个人轻松自在的好。”丛蓉有些不耐烦的说。
“就算她当年在你爸走后,抛下你远走他乡,她也是你妈。她现在回国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当然也想念你这个做女儿的。”丛艺涵耐心的说。
“你也知道她是我妈,那她当年走的那么毅然决然,她就应该知道她自己已经放弃了做我妈的权利!好了,我们不提那个女人,让她自己好自为之吧。说说你们家老曹吧,听说他这几年,公司做的不错啊!”丛蓉故意转移话题。
“哎,你这个孩子啊。”丛艺涵无奈的摇摇头,继而说道,“对了,蓉蓉,我们家老曹有个大学同学,叫唐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和老曹搞对象那会儿,他还来过家里,你应该也见过的。”
“唐宋,这么神奇的名字!不过,我没有什么印象了。”丛蓉笑了笑,然后摇摇头说,“小姑姑,我那时还小,就算见过,也早忘光了,怎么可能记得啊。不过,你提他干嘛啊?”
“他现在人也在悉尼,听老曹说,人家现在可是一家高科技公司的老板,我们家老曹和他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屋见大屋喽。他之前听说我们要来悉尼,就邀请我们一起去他的船上钓鱼。你到时一起来吧,到时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丛艺涵偷偷看了一眼丛蓉。
“我不一定有时间,再议,再议吧。”丛蓉敷衍的说道。
“什么不一定有时间,必须去!”丛艺涵认真的说。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周六。丛蓉协同姑姑一家人驱车前往一个叫MooneyMooneyCreek(慕尼慕尼小河)的地方。这条小河位于PeatsFerryBridge(泥炭渡轮桥)附近,那里景色优美,环山绕水。旁边还有一片小岛是只有开船才能前往的,车和步行都不能达到。泥炭渡轮桥是悉尼往北走途径Newcastle(纽卡斯尔)镇的必经之路。丛蓉曾经多次的往返于在此桥,也在沿途感叹过这条河的优美,但却从未在慕尼慕尼小河的出口处下桥停车欣赏此处的美好风景,所以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丛蓉之前虽然不太情愿,但是当亲眼看到面前美景时,心中却突然有了一丝期待。
“这里,这里!”一个刚刚正在倚着车门吞云吐雾的中年男人,一看到丛蓉车上那要摇下的车窗,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他赶紧把还未吸完的烟顺手扔在地上,拿脚摁了摁,就激动的朝丛蓉他们一边招手一边说着。
“曹平,艺涵!我就知道是你们,你们还没下车,我就认出来了!几年没见,儿子都这么大了!”丛蓉和姑姑一家下了车,男的直接走上来抱住了姑父曹平,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
“唐宋!哎呀,几年没见,你却还是老样子,还是这么英俊潇洒!”姑父曹平也抱住了唐宋,激动的说着。站在一旁的丛艺涵也和唐宋热情的问候着。
一片寒暄结束后,唐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丛蓉的身上。他把丛蓉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目光就定格在了丛蓉的脸上,顿时有些发愣。丛蓉被他瞧的有些尴尬的顿在那里,但她没有多作理会,而是转头看向了姑姑丛艺涵。
“唐宋,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我侄女,丛蓉。她小时候,你应该见过她的。”丛艺涵赶紧向唐宋介绍到,又转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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