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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慕冯樱:“……”

&ep;&ep;陶樱的故事版本是和白谨截然不同的。

&ep;&ep;白谨去了j市以后,找了个工厂做货源,在一家小商品市场租了一个摊位。摊位费和进货费花掉了他和陶樱的所有积蓄,可是他的生意并不好,后来只得接受亏本的现实。

&ep;&ep;走投无路的白谨找了一份在车行卖车的工作,他长得帅,又有多年教书经历,口才还是不错的,当时老百姓的生活质量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家庭买车越来越多,白谨歪打正着地赚下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ep;&ep;就在这时,他认识了一个客户的女儿,那是一个漂亮的富家千金。年轻的女孩爱上了他,她热烈地追求他,允诺带他离开车行,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甚至创立自己的事业。

&ep;&ep;白谨把这一切都告诉了陶樱,他甚至说,叫陶樱再给他五年时间,五年后,他会和那女人离婚,回来迎娶陶樱。陶樱给他的回应是:她再也不接他的电话,切断了与他的任何联系。

&ep;&ep;几个月后,她从老同学那里得知了白谨结婚的消息。

&ep;&ep;陶樱靠在床背上,手里绣着一幅十字绣,慢条斯理地说:“我后来当然谈过恋爱,还不止一个。”她对着慕冯樱扳手指,“第一个,是我的同事,他一直喜欢我来着,见我和白谨分了,他就来追我。我和他处了半年,因为性格不太合,也因为他基本知道我和白谨的事,所以心里还是有疙瘩,我们就分了。第二个,是一个公司职员,我亲戚给我介绍的,他人特别好,我也挺喜欢的,但是他妈妈嫌我年纪大,我当时32了嘛,所以闹了一段时间不愉快,后来我看对方很痛苦,就和他分了。他前几个月还来看过我,来了就哭,我就劝他别来了,都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干啥还要叫人家误会伤心呢。第三个,是我在旅行的时候认识的,在敦煌,我搭了他的车,发现是老乡,回来就在一起了,不过这段感情也不长,对方是个浪子,没打算结婚的,慢慢的我们就散了。”

&ep;&ep;见慕冯樱一副听呆了的表情,陶樱笑起来:“后来我没再找,是因为我爸爸妈妈病了,我是独生女,得回去照顾他们,这一拖时间就过去了。等我爸妈都走了,我就发现,我都37了。后来的几年,我就随缘啦,四处走走看看,我爸妈替我留了不少钱,我自己也有不错的工作,所以这几年嗖嗖地就过来了,一点儿也没觉得苦,还挺丰富多彩的。唯一遗憾的就是我身体不好,没能再多活几年。不过我现在一个人,无牵无挂,走了以后去陪我爸妈,倒也不觉得有多害怕了。”

&ep;&ep;她真的不太像个将死之人,面上虽然瘦得皮包骨头,眼神里却有柔和又闪耀的光亮。

&ep;&ep;慕冯樱问:“你的亲戚呢?”

&ep;&ep;“他们争着照顾我,为了我死后的遗产。后来我做了公证,死后财产全部捐给福利院,他们就再也不来了。”陶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笑话,“小慕,不要相信白谨的话,不要相信男人们随口而出的誓言,他们愚蠢又自私,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女人能靠的只有自己。”

&ep;&ep;慕冯樱觉得自己大老远跑来西安简直是犯傻,她本来还以为见到陶樱后能体会到一段刻骨铭心、凄婉悲凉的爱情故事,结果居然是这么荒唐!

&ep;&ep;她呐呐地问:“陶姐,那……婚礼是不需要办了吧,这样的话,我就回去了。”

&ep;&ep;没想到,陶樱眼一瞪,眉一挑,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干吗不办呀,白谨都这么热心了,我怎么好不给他面子。再说了,我真的挺多年没见他了,这一见面就是和他结婚,哎呦,你说这多有意思呀!”

&ep;&ep;******

&ep;&ep;慕冯樱搞不懂白谨的心思,更弄不明白陶樱的想法,但是她实在不想回去面对许洛枫,于是就顺水推舟地在西安待了下来,理理自己的思路,想想未来究竟该怎么办。

&ep;&ep;她住在宾馆,开始的几天,她作为白谨和陶樱的中间人,很尽职地为他们那场古怪的“婚礼”忙碌着。白谨说婚礼的一切完全由陶樱来定,陶樱也就不客气地应了下来,向慕冯樱提要求,说要在教堂举行婚礼。

&ep;&ep;她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慕冯樱带着她的受洗证明跑了西安好几所教堂,最终选择了一所气势颇为恢弘的教堂作为婚礼举办地。

&ep;&ep;她付款时,教堂的负责人向她索要新人的结婚证复印件,慕冯樱撒谎说没带,对方管理也不严格,就让她给混过去了。

&ep;&ep;确定了教堂,慕冯樱开始做起细致的准备,她联系了西安本地的一间婚庆公司,定了婚车、婚礼布置、鲜花和摄影,又去了婚纱店定下了陶樱的婚纱。

&ep;&ep;周日那天,慕冯樱空了下来,她在医院陪陶樱晒了会太阳,陶樱想午睡了,就劝慕冯樱回宾馆去休息。

&ep;&ep;慕冯樱便告了辞,但是她并没有回宾馆,站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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