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自若一般,高大的身形笔直站立,逆着头顶的灯光,整个人像是浸淫在光束里,神圣不可侵犯,却又高深莫测到引人颤栗。
&ep;&ep;“你以为呢,童熙。”
&ep;&ep;“我这三年都生活在这栋别墅里,所有你用过的东西都摆放在原位,缺了我又补上,你的房间一直有专人打扫,哪怕是你折的一只千纸鹤,也完好无损。”
&ep;&ep;“知道为什么?”
&ep;&ep;裴堇年绷着一张脸,轮廓线条分明,他一边说一边抽雪茄,隔着一层纯白的烟线,他朦胧清冷的双眸一点点失温,周身气场森冷如同地狱的阎罗。
&ep;&ep;“你猜,我究竟是有多恨你!”
&ep;&ep;童熙瞳仁巨颤。
&ep;&ep;若说之前因为他的话出现了短暂的动摇。
&ep;&ep;也被他最后那句话给摧毁得渣都不剩。
&ep;&ep;她怎么就忘了,他们从未相爱过,但却彼此恨着。
&ep;&ep;恍惚间,眼前飘忽出现一张明艳的脸。
&ep;&ep;童熙站立不住,身子往后跌去,堪堪用手抓着吧台边沿,用力的摇头,试图抹去那张一直像噩梦一般纠缠着她的脸。
&ep;&ep;“我没有逼死她......”
&ep;&ep;她咬唇,而裴堇年双眸骤然一紧。
&ep;&ep;“真的不是我,我也不想的......”
&ep;&ep;“不想什么?”他冲她发问,却连回答的机会都不给,他握着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带到了身前,清冷的嗓音包含恨意:“童熙,我怎么忽视了,你天生就是千金大小姐,逼死一条人命对你来说算的了什么。”
&ep;&ep;童熙挣扎了两下,被摁得死死的,她忽然闭眼发出一声尖叫,用上了浑身的力气,然后虚脱了般,沉沉的喘着气来平复情绪。
&ep;&ep;半响,她侧头看他,问道:“所以,就因为她,你才恨了我这么多年?”
&ep;&ep;双眸内,已然恢复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