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右京好不容易从记者的炮轰下幸存挣扎出来,在法院外的一干人等之外的是车门边等候的雅臣。
&ep;&ep;风斗他们对富酬的不要脸和能力有了充分见识后提前离开了,雅臣考虑右京输了官司,又一次败给了富酬,心情会低落,于是等在这。
&ep;&ep;出乎意料的,那种迷茫和偏执已从右京身上散去了,他拎着公文包,出奇平和的走过来,轻轻扶了下没歪的眼镜,冷静而坚定的开口——
&ep;&ep;“我决定搬出家里。”
&ep;&ep;雅臣愣住。
&ep;&ep;右京一直担任一大家子的妈妈角色,律师这职业他向来做的平和规整,不温不火,宁可减薪也要准时下班给家人做晚餐。
&ep;&ep;而此时此刻,右京提出要离开,虽然他这段时间对官司的认真和执着接近狂热的状态就已让雅臣感到异常和不安,猝然由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太过突然。
&ep;&ep;“去哪?为什么?”
&ep;&ep;何止突然,雅臣甚至觉得右京放弃人生了。
&ep;&ep;“去哪我也没想好。”
&ep;&ep;右京沉稳的回答着不确定的话。
&ep;&ep;“为了专心学习,弄明白自己怎么会输的这么惨。”
&ep;&ep;雅臣哭笑不得:“原来是为了富酬?”
&ep;&ep;“他只是引子。我想我喜欢律师这份职业远不止我从业十年以来所表现的。”右京没有被揶揄的赧然,“只是带我入行的老师一开始就断言我成不了顶尖,我也如此相信了,安于本分。”
&ep;&ep;“那你的意思是照顾弟弟们是勉强之举无奈为之?”雅臣不无尖刻的反问。
&ep;&ep;“不,当然不,我乐于照顾他们,就算我离开也会挂念。”
&ep;&ep;右京料想兄弟们大概都不会理解。
&ep;&ep;“我是想,老师说我成不了顶尖,我受了几次挫就认为他说的没错,躲在舒适圈里,自甘沦于平庸……可就算他说的不错,顶尖之下也决不是平庸。富酬能让杀人犯无罪释放,我也许能让她减刑十年、十五年。”
&ep;&ep;“你把富酬当顶尖的标杆了?”
&ep;&ep;“哥,我今年三十了。”右京叹了口气,望着雅臣双眼说,“在正年轻时我不进取,在年轻的尾巴上,我想知道顶尖之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ep;&ep;他的心情雅臣能体会了,况且就算再不同意,右京都心意已决。
&ep;&ep;雅臣心中感慨,转过千言万语,最后只能说一句:“加油,望你如愿。”
&ep;&ep;“嗯。”
&ep;&ep;“那个,‘顶尖律师’怎么没出来?”雅臣对这氛围感到不适,转移话题,“你和被告都出来了他还没影,外面得信的记者们等他都等疯了。”
&ep;&ep;“从好的方面想,他应该引起众怒被暗杀了吧。”
&ep;&ep;说是这么说,右京打算去寻寻。
&ep;&ep;雅臣则打道回府,跟弟弟们公布这个消息,朝日奈家估计会有一场大地震。
&ep;&ep;右京不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找,果真发现富酬又在侧门楼梯间偷着抽烟。
&ep;&ep;不过前两次再困倦他都站着,这次结束了判决,也许提着的那口气松懈了,他坐在楼梯的第四级台阶上,伸展着长腿,靠着满是灰尘的扶手栏杆,手里拿的烟没点,而双眼透过镜片专注的看着手背。
&ep;&ep;那几道不日就将弥合的伤痕,富酬不自觉盯着它看了很久。
&ep;&ep;“你怎么还在这?”
&ep;&ep;富酬不理,右京不认为自己能懂这人的心思,便也不介意他不答。
&ep;&ep;倒是一点让右京意外,平时为富酬气场和老练做派所摄,大多人都没注意他年纪,如今看他少年似的骨骼轮廓,他真实年龄似乎没表面上来的成熟。
&ep;&ep;终于,富酬起身,掸着衣服上的灰道:“败犬就别在我眼前晃了。”
&ep;&ep;右京几乎习惯了富酬无时无刻不带刺的说话风格。
&ep;&ep;“利用了人就这种态度啊。”
&ep;&ep;“那又如何?”富酬把烟放回烟盒向外走,“我既不会说对不起,也不会说谢谢,你脑子不好使被我利用,我还嫌用的不顺手。”
&ep;&ep;“……”
&ep;&ep;被嫌弃了个彻底。
&ep;&ep;“喂。”
&ep;&ep;富酬停步:“又怎么?”
&ep;&ep;他尽管不是啥好人,却是个能让人获得启发学到东西的律师。
&ep;&ep;“我能当你助理吗?”
&ep;&ep;“……”他被打击傻了?
&ep;&ep;富酬向来单打独斗,那个提议只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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