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一灿紧着牙根就侧眸瞪着杜敬霆,她知道他能说出这话就一定能干得出来,杜敬霆沉静的眸中是翻滚的情绪,一把将苏一灿奋力挣脱的手攥在掌心,声音低沉:“我不允许别人看我们笑话。”
&ep;&ep;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将苏一灿从头泼到脚,她想到了那个大群,她不知道那天在群里谈论她的到底来了多少人,但想必现在肯定都十分关注着他们这边。
&ep;&ep;岑莳掀了下眼皮,又将眼神落在杜敬霆攥着苏一灿的手上,舌尖在嘴里裹了一圈,突然站起身拿着酒就朝对面走去,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就连苏一灿都有些惊诧地抬起头看着岑莳,而后极其轻微地对他摇了摇,让他不用管。
&ep;&ep;岑莳看见了,嘴角蔓延开一丝轻笑,往茶几上一坐,正好坐在杜敬霆和苏一灿的面前,他将酒递给杜敬霆,声音清淡地说:“都喝了一圈了,我们两还没喝过,见过几面了,不自我介绍下吗?”
&ep;&ep;苏一灿抬起眼神紧紧盯着岑莳,这里全是老八中的人,即使她认识的人不少,但说到底还是杜敬霆的场子,真要闹事,他们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便宜。
&ep;&ep;然而岑莳一眼也没有瞥向苏一灿,仿佛只是简单地和杜敬霆打着招呼,杜敬霆眼神淡淡地扫了眼岑莳伸到他面前的酒,接过说道:“我是灿灿的…”
&ep;&ep;“过去式。”岑莳慢悠悠地接了句。
&ep;&ep;周围的气氛瞬间跌入冰点,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
&ep;&ep;岑莳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把酒杯往旁边一扔伸手一拽,直接将原本坐在杜敬霆身边的苏一灿拽了过来。
&ep;&ep;可未曾想杜敬霆并没松手,这就导致已经从沙发上起身的苏一灿,一只手还被杜敬霆牢牢攥着,另一只手腕却被岑莳扯着,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ep;&ep;小光头的媳妇见状,赶紧过来将苏一灿拉走了,新娘子出面,这些大老爷们自然还是要卖面子的,纷纷起身离开了,没再找事。
&ep;&ep;如此暗潮汹涌了半晌,胖弟也吃得差不多了,抬起头对岑莳说:“哥哥,我想吃蛋糕。”
&ep;&ep;岑莳无奈地起身带着这个小子去拿吃的,刚走两步,他的手又被这小胖弟牵住了,他别扭地甩开他将手抄进口袋里,结果这小胖子就紧紧拽着他的袖子,安全意识倒是很高。
&ep;&ep;到了自助区,小胖子又沉浸在美食的诱惑下,岑莳无聊地靠在一边,干脆对他说:“拿完就在这吃,别乱跑,我去下厕所。”
&ep;&ep;小胖子满嘴是油地点点头,岑莳走到楼的后面,找了处音乐没那么吵的地方摸出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就隐约听见有人在吵架,一开始他倒并没有什么多管闲事的心情,直到那头飘来一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苏一灿那点破事”。
&ep;&ep;岑莳拿着烟的手停顿了下,直起身子朝侧面走去,刚拐过去便看见有条大狗趴在地上,脖子上拴着链子猛地起身准备吠叫,岑莳过去将它后颈一抓,蹲下身拍了拍它的脑袋,另一手伸到它的前爪边上,大狗似乎是受过训练,很乖地将手递给岑莳,岑莳笑着又揉了揉它的脑袋,抬眸望去,后楼泳池边站着一男一女,那女的不是别人,正是胖弟他姐,盛米悦,而跟她扛起来的是刚才灌岑莳酒的老博。
&ep;&ep;岑莳隐在黑暗中,默默抽着手中的烟,大狗没再吠叫,安静地趴在岑莳脚边,他看见盛米悦叉起了腰,借着酒劲凶道:“她的事你知道个屁。”
&ep;&ep;老博冷声道:“我怎么不知道了?当年事情闹得那么大,你问问他们学校的人哪个不知道,都说她为了进国家队害死了她队友,这事杜敬霆还不高兴我们提。”
&ep;&ep;盛米悦气得大骂:“少特么胡说八道。”
&ep;&ep;老博也来了火:“我说难听点,她就是个杀人犯。”
&ep;&ep;盛米悦瞪着眼睛,气得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ep;&ep;此时司仪在前场带动气氛,宾客基本都在前面参与游戏环节,楼后倒显得相对冷清很多,盛米悦离开后,老博满脸戾气地掏出一根烟,刚点燃便感觉身后有道阴影压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来人却突然被蹬了一脚,整个人朝泳池栽了进去。
&ep;&ep;一声惊吼过后水花四溅,岑莳居高临下看着水下扑腾的人,那因为痛苦和惊恐而扭曲的面孔在月色下苍白一片,被水呛了一口又一口,苦苦挣扎,一边的大狗拼命狂叫着,试图挣脱链子朝泳池奔去,岑莳的表情毫无波澜,就这样看了一会才回身将那条大狗的链子松了。
&ep;&ep;大狗刚挣脱狗链就猛地扑腾到水下,岑莳叼着烟转过身,二楼窗边立着道人影,不知道站了多久,目光沉寂地注视着他,岑莳将烟从嘴上拿了下来,迎着月光抬起头朝着窗边的杜敬霆邪邪地吐出丝丝烟雾,那眼里的狼性像凶险的野兽,嗜血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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