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抹额之后改变了主意。她忽然坐正了身子,抬手把抹额从盒子里拿了出来,仔细端详着。
&ep;&ep;只见深蓝色的抹额上,中间挂着一块宝石。这块宝石倒是没什么突出的地方,是个寻常的物件儿,突出的是上面绣的花样子。在抹额边角的地方,一边绣着一簇细小的兰花,一边绣着桂花。兰花和桂花绣的极小,丝毫不会让抹额显得杂乱,也不会喧宾夺主。而两簇花虽小,却栩栩如生,可见绣技高超。
&ep;&ep;“竟是苏绣。”老太太叹道。
&ep;&ep;闻言,陈夫人也抬眸看了过去。
&ep;&ep;“这是你亲手绣的?”老太太问。
&ep;&ep;意晚恭敬地答道:“回外祖母的话,是外孙女亲手绣的。绣技粗糙,还望外祖母莫要嫌弃。”
&ep;&ep;老太太仔细打量着意晚。这小姑娘眉眼看着就很亲切,不像她那母亲,看一眼就让人生厌。她身着一件姜黄色的衣裳,又不言不语,安安静静的。要不是长媳提到她,她刚刚都没注意到这个小姑娘,她倒是与她那个聒噪又土气的妹妹不同。
&ep;&ep;真是应了那句话:歹竹出好笋。
&ep;&ep;“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手艺,也是难得。”
&ep;&ep;说罢,见陈夫人感兴趣,让方嬷嬷把抹额递给陈夫人。
&ep;&ep;陈夫人看后心里也暗暗惊叹,看向意晚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赞赏。
&ep;&ep;云意晴手中的帕子都快扯烂了。刚刚那老太太对她可是爱答不理的,对姐姐就很喜欢。她就知道,出门不能带着姐姐。只要有她姐姐在的地方,旁人是万万看不上她的。
&ep;&ep;就连对母亲不喜的老太太都能喜欢长姐。
&ep;&ep;这可真是不公平!
&ep;&ep;乔氏没料到长女早有准备,虽长女没让她受到牵累,但嘴上还是说道:“雕虫小技罢了,母亲和大嫂可别夸她了,免得她小小年纪就得意起来。”
&ep;&ep;陈夫人还没说什么,老太太先说了句:“没眼光!”
&ep;&ep;当着女儿的面被嫡母训斥,乔氏脸上有些挂不住,青一阵红一阵。
&ep;&ep;陈夫人看了眼嫡母,又看向乔氏,止住了这个话题,聊起了别的。
&ep;&ep;“昨日妹夫和亭哥儿来了府中,瞧着亭哥儿个子窜得快,跟个大人似的,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的。我昨晚听侯爷说亭哥儿学问不错,若无意外,今年定能中举。”
&ep;&ep;见转了话题,意晚朝着老太太微微福身,默默退回去,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ep;&ep;提起儿子,乔氏又开心起来,在老太太和陈夫人面前不住夸赞。她就差把“给儿子谋个好差事”写在脸上了。
&ep;&ep;老太太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
&ep;&ep;凭着庶女和她那死了多年的姨娘做的那些事情,她早想把他们一家人打出去了。无奈儿子不赞同她的做法,她也就只能坐在这里听她说废话。
&ep;&ep;好在过了没多久,侯府的少爷们读完书回来了,今日过来的是长房的两位少爷。
&ep;&ep;听闻女眷在里面,两位少爷并未进来,只在门口行了礼。
&ep;&ep;老太太实在是烦了庶女,想见见自己的孙子,故而对外面道:“倒也不是外人,是你们姑姑和表姐妹,进来见见礼吧。”
&ep;&ep;两位少爷这才掀开帘子进来了。
&ep;&ep;意晚站了起来,扯了扯妹妹的衣袖,示意她退到母亲身后去。
&ep;&ep;云意晴正盯着外面看,见状微微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听了长姐的话,站起身来,随长姐站在乔氏身后。
&ep;&ep;很快,侯府长房的两位少爷进来了。
&ep;&ep;为首那位身着宝蓝色华服,样貌英俊,一脸意气风发。这便是乔府的嫡长孙,也就是文昌侯府的世子,乔西宁。听闻当年陈夫人生他的时西境正在打仗,侯爷虽是文臣,但负责押送粮草一事,故而去了西境。为保佑大军得胜,起了这个名字。
&ep;&ep;紧跟着的是大房庶子,乔桑宁,名字跟着乔西宁起的。
&ep;&ep;虽只来了两位少爷,但不代表侯府孙子辈只有这几人,还有二房的一些少爷,以及一些年岁小的,不跟他们一起读书。
&ep;&ep;和长辈行过礼后,便是平辈之间的见礼。
&ep;&ep;云意晴穿着鲜亮说话又清脆悦耳,本应是焦点,但兄弟二人的目光还是不约而同落在了安静的意晚身上。
&ep;&ep;乔西宁是侯府的世子,打小在京城长大,京城的贵女见过无数,宫里的娘娘远远瞧见过,风月场所也偶尔去应酬过,却还是头一次见气质这般出众的姑娘。人似月,皓腕如霜雪。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清冷的月色图。
&ep;&ep;一侧的乔桑宁喃喃一句:“髣髴兮若轻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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