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作为一个灵魂上小肚鸡肠的女人,我自然不会忘记找那个混蛋医闹算账。虽然酒足饭饱,又刚刚被自己这张脸帅到,我此刻心情极好,气也消了大半。但该教训的,一个都不能跑!
&ep;&ep;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里擦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看到我来一愣,腾地站了起来,只是眼神闪烁,竟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恐惧。
&ep;&ep;我此时虽是男人,也不愿当个随意动手的莽夫。其实主要还是面对一个七尺高,满脸横肉,手里拿着大刀的糙汉,我从心里自信——打不过他。所以我突然决定——以德服人!
&ep;&ep;本来,这种认知上的错误不从根本上纠正,打死他也白搭。于是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与他促膝长谈。
&ep;&ep;我从东郭先生与狼讲到农夫与蛇,再讲到吕洞宾与狗。最后我跟他举了几个真实的例子——扁鹊和蔡桓公,曹操和华佗,启发他的主动思考,又和他携手展望未来,遥想若干年后没人愿意做大夫,或者有风险的治疗,大夫为了自保,都干脆不接诊,那对病人而言将是怎样的灾难?
&ep;&ep;他似乎是听懂了,被我的一番言语所感化,又好像是被我这波操作吓得不轻。原本黝黑的脸庞,透着紫红。嘴唇颤抖着,话都说不囫囵,只是一个劲的道歉认错。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就差没给我下跪磕头了。见目的达到,我拍拍屁股走人。有种唐三藏驯服了黑熊怪的感觉。
&ep;&ep;出了“黑熊怪”的院子我先去看了看乔楚,他此刻脉搏、呼吸平稳,体温还有些偏高。有军医已经重新处置过伤口,在一旁守着。
&ep;&ep;桌上放着一个空碗尚有残存的药汁看来是喂过了草药。见我过来,老大夫急忙起身行礼,被我一把扶住。我常年与医生打交道,深切体会到他们的付出与情怀。对于这种潜心学问的人是从心里敬佩。
&ep;&ep;老大夫常年跟着部队驻守在边关,风餐露宿,五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已经刻满了深深的沟壑。布衣短衫,头发花白盘在脑后,很是朴素。
&ep;&ep;老先生看着我,欲言又止,似是有话要说又不好意思开口,面露难色。我说:“老人家有话但且直说。”他攥了一下拳头,似是把心一横拱拱手开口道:“这位后生不知如何称呼?”我说:“我叫肖山。”
&ep;&ep;老先生想了一会儿,好像在脑子里搜寻一番,发现当今医疗界并没有听说过我这号人物。又道:“敢问肖公子师呈何人?今日所见肖公子救人之法,出神入化。老朽实在是闻所未闻。”我无奈胡扯道:“没谁,我看了一些杂文小记自己总结的。”
&ep;&ep;古代还是挺注重知识产权的,毕竟谁有点本领和绝活,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社会,那可都是安身立命的本钱。往往都是偷摸传给自家人,那还得传男不传女。收个徒弟,俩人好的如父如子,绝招往往也得临死才舍得拿出来。“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那可是至理名言。
&ep;&ep;就好比我这次实施心肺复苏,把人给救回来了。全天下就我知道这招,那我就是活神仙,得被人们供起来。但要是人人都会,那我就只是个小护士而已。
&ep;&ep;所以老爷子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我——他特别想知道。但是道德和良知告诉他,人家的绝活不能开口问。于是一张老脸憋的通红,纠结的皱成一团。
&ep;&ep;我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难为他,直接说道:“老先生不必作难,今天下午看大家都很好奇,我就想找个时间把这个法子传授给大家。你们这里谁是管事儿的?我想跟他商量商量,在营地办个学习班,谁想学都来学学。”
&ep;&ep;我的这番话惊的他瞪大眼睛。似是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小心翼翼的问我:“可有所求?”我要说啥都不求,他们肯定瞎琢磨,心里不安。赶上小心眼儿的人保不准还得瞎给我安罪名。
&ep;&ep;想了想,我说:“一天三顿好吃好喝。要是老先生愿意的话也可以教教我草药的知识。”
&ep;&ep;其实“好吃好喝”以我现在的身份,不用说也少不了我的。“草药”我是真的想学学,在这里没有西医那些现代化设备和药品,中医,草药是唯一可以用来治病救命的东西。
&ep;&ep;不过这些最基础的知识都不是秘密,也不算为难他,要是老爷子实在不想教,我随便找本书也能自己学。
&ep;&ep;老大夫听了我的要求喜出望外,眼神里充满感激,赶紧带我去找负责人,帮我联系这个事儿。
&ep;&ep;这里说了算的那个负责人竟然也性乔,是乔楚的亲叔叔——镇远大将军乔忠。长得身材魁梧,面带肃杀,不怒自威。虽然已是中年,眉目间带着沧桑。但也能看出他眉浓口方,是个帅大叔。看来他们乔家是乌歌的武将世家,而且基因都不错。
&ep;&ep;帅大叔身居高位,运筹帷幄,自然不像老大夫这么好糊弄。他不信我说的那一套,也没有因为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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