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狂被锁在柴房里,也见不到青桃。
柴房里不但没有床,林央连一点被子都没有凤轻狂,甚至一天只给她送一顿饭。
地上也没有草堆,凤轻狂晚上只能蜷在角落里,又冷又饿,冻得直打喷嚏。
她真是后悔死了,她真的是疯了,居然去帮林氏那个女人说话。
凤轻狂被关了两天,定国公忙得晕头转向,完忘了她被关柴房一事。
直到慕连城上门。
定国公以最高的宾客标准,在客厅会见了慕连城。
慕连城寒暄之后,便问,“定国公四年前所说之事,可还算数?”
“这?”定国公先是疑惑不已,转而又恍然大悟,想起来慕连城所提是何事。
四年前,定国公第一次带凤轻狂去太子府,便是慕连城落水那一次。
当时慕连城对凤轻狂一见钟情,便在商议要事之后,提出能否与凤轻狂定下婚约一事。
凤轻狂若成为太子妃,对定国公而言,将是如虎添翼。
定国公便应允下来。
然而就在慕连城满心欢喜去花园找凤轻狂的时候,因被刺落水,而凤轻狂为了救他而生病痴傻。
那个口头婚约便不了了之了。
慕连城这天前来,便是想重新和凤轻狂订婚。
“此事,容老夫同轻狂商量之后,再与殿下说。”定国公拱手道。
定国公也察觉出,凤轻狂已经大不同往昔,之前与三王爷的婚约便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才闹出了逃婚的事情。
“有劳定国公。”慕连城谢礼。
“本宫能否见见凤三小姐?”慕连城犹豫着又问。
“惭愧,前日轻狂犯错,正被关禁足。”定国公赔笑着说。
凤轻狂被关在柴房里,实在无聊透顶。柴房里除了些柴火,和一些废弃没用的工具,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又没吃又没喝的,关了两天她整个人都虚弱下来,但是饿和冷还不是最难熬的,她生性好动,恨不得上天下地,明明在这里才被关了两天,她感觉像是被关了十年似的。
“来人,快来人呐!”才过了一会儿,凤轻狂又忍不住跑到门边,用力敲门。
林央和两个下人过来,从门缝里对凤轻狂嗤之以鼻,“三小姐又想干嘛?”
“我、我要沐浴。”这是凤轻狂想了半天的借口,总之她就是想着找点事情干。
“小姐禁闭就只剩一天了,等明天再沐浴吧。”林央毫不客气。
“我现在就要沐浴。”凤轻狂等不到明天,“你要是不让我沐浴,等我出去了,我就去告诉我爹。”
“小姐请稍等,我这就派人去给您准备。”林央虚假地行了个礼。
凤轻狂百无聊赖地等了好一会儿。
柴房的门开了。
四个小厮提着打水的木桶进来了,木桶里都装着水。
“伺候小姐沐浴。”林央站在门边,阴险地笑着说。
两个小厮把水桶提到风轻狂的身边。
“你们想干嘛?”风轻狂警惕地刚想后退,小厮已经拿着水瓢,从桶里瓢满一瓢水,直接泼到风轻狂身上。
“啊!”风轻狂大叫一声,那水冰冷刺骨,顿时浑身颤抖。
有一瓢水朝凤轻狂泼过去,直接泼在她的脸上,她的头发,浑身上上下下湿透了。
“林央你这个混蛋。”凤轻狂咬牙切齿,抱住手臂冷得几乎要晕过去,靠勉力支撑着才没有瘫倒在地。
“不要停,好好伺候小姐沐浴。”林央指使左右的几个小厮。
这时,一只靴子从后面猛然一脚踹中林央的后背,把他整个人踹得往前一飞,砸到地上。
“谁给你的狗胆!”慕连城居高临下,双眸中几乎要溅出火星,看狗屎一般瞪着地上的林央。
林央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翻身跪在地上,猛地磕头。
“好冷。”凤轻狂人已经冻得迷迷糊糊,加上又两天没吃饭,脸色苍白得如同纸片一般。
慕连城心尖上不由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