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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凤衡打量着她,只见她身上的衣物齐整,头上的发饰好好地戴着,脸上也抹了浓艳的脂粉,整个人精神又明艳,一点也不像是刚起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

林氏下意识地瞥了凤轻狂一眼,答道:“妾身方才在睡梦中听见外头很吵,心知府里出了事,担心得睡不着,所以出来看看。”

闻言,凤轻狂却松了一口气。

想来这林氏是刚刚回来,还来不及回去换衣裳,所以才干脆等在这里,可她急于洗脱嫌疑,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既然是刚起来,又怎会打扮得如此艳丽?

“三小姐,听说你是第一个看见那贼人的,还说是那人从我院里跑出来?可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院里的下人一点也没察觉?”

言外之意,就是凤轻狂在撒谎。

凤衡斜眼看去,忽然想起凤轻狂说过她曾去林氏院里查看,并发现她不见了,跟来的说法完相悖。

究竟谁在撒谎?还是两人都没说真话?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凤轻狂耸耸肩说,“夜里黑灯瞎火的看错也不奇怪啊。”

“是吗?那会不会贼人也是三小姐看错了,虚构出来的?”林氏咬着不放,意图将凤衡的注意力转移到凤轻狂身上去。

凤轻狂不答话,反而傻笑道:“怎么姨娘睡觉还穿得这般正式,打扮得如此漂亮?是打算去见什么人吗?”

“我……”林氏的脸色顿时变了几变,勉强维持住镇定。

凤衡感觉头大,摆了摆手道:“算了,夜色已深,都回去休息吧!今夜之事,日后不许再提起!”

这话既是说给林氏听的,也是说给凤轻狂听的。

“是,轻狂告退。”凤轻狂福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躺在床上,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

她暴露了。

经过今晚,林氏已经知道她在调查她跟贺兰弛的事,恐怕会对她下手,以杀人灭口,以后自当小心再小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今,最让凤轻狂想不透的一件事,就是林氏和贺兰弛是如何察觉,并及时逃跑的?

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整个计划,国公府这边只有她一人知道,那个所谓的贼人,是江明澈的手下假扮的,目的就是引起混乱,让府里的护卫追出去。

除了这几个办事的手下之外,还知道计划的,就只有江明澈了。

泄密的人,肯定在他们之中,然而江明澈的人听命于他,不管是谁泄密,最终都是主子的意思。

江明澈,你又出卖我!

凤轻狂再一次被伤得彻彻底底,气得抓起茶杯和茶壶摔了个稀巴烂。

“江明澈,老娘要是再信你一次,名字就倒着写!”

一整夜都在气愤中度过,凤轻狂不出意外地失眠了。

第二天顶着两只黑眼圈出门,差点把丫鬟们给吓到。

昨天的事办砸了,还把自己暴露给了林氏,凤轻狂痛定思痛,下定决心往后再有行动,便不跟江明澈透露半个字了。

除了跑腿查探消息以及做保镖之外,也用不着他的人去办,还是事事亲力亲为的好。

中午的时候,凤轻狂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春红低着头从外面回来,面色凝重,似乎碰到了什么事。

凤轻狂低声问道:“林氏找你了?”

“小姐,您怎么知道?”春红面露讶色。

凤轻狂笑而不答,林氏昨天知道她在查她的秘密,肯定想尽快除掉她,而林氏自以为春红这个眼线还深得她的信任,让她动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春红抿了抿唇,答道:“是林姨娘身边的张嬷嬷,她给了奴婢一包药,说要奴婢每日喂给您喝,连续半个月。”

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纸包,乖乖地递给凤轻狂。

纸包很薄,看来里面是某种具有慢性毒的药粉。

要用蛇蝎心肠来形容林氏,那可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你做得很好,”凤轻狂轻拍着春红的肩头,给出赞许,“我会考虑给你一次性解药的。”

春红心中大喜:“多谢小姐!”

“这期间,张嬷嬷要是问你,你就说一切按照吩咐在做了,不论她怎么逼问你,你都一口咬定就是,只有这样,林氏才不会对你起疑。”凤轻狂轻声叮嘱。

“是,奴婢记住了。”

凤轻狂“嗯”了一声,示意她下去,然后打开纸包,端详里面的白色药粉,暗忖,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呢?

她之后去了一趟医馆,从大夫口中得知,原来这种毒叫做半月斩,服用者三天内会精神萎靡,食欲不振,然后出现幻觉,有癫狂之症,持续十来天,最后力竭而亡。

而且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很难诊断出来。

凤轻狂忍不住又把林氏和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将毒药帮了藏了起来。

这天夜里,江明澈再度现身,像之前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笑意满满地对着凤轻狂。

“轻狂,这支玉簪跟你的气质很相配,你快戴上看看?”他取出一支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紫光的玉簪,伸手就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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