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了了之的爱意最是让人无所适从,这场苟和以何素接到秦哲峰的电话告终。
&ep;&ep;周雄看着何素桌上摆着的女儿相框,伸手摸了摸,再抬头看向玻璃门外打电话的何素时,说不清的恨意瞬间四起,他握了很久的拳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ep;&ep;秦哲峰实在放心不下,他太了解何素的性子,这么多年,那些人根本没放下那宗案子,老爷子去世了,还有他的那些徒弟。
&ep;&ep;他打电话让何素去接女儿,独自驾车来到了张继成说的地方。
&ep;&ep;看何素急冲冲收拾东西离开公司,周雄躺进沙发里,他给前台打了通电话。
&ep;&ep;玻璃门被推开,丁慧贞有些诚恐站在饮水机旁,离那沙发有些距离:“周董有事吩咐吗?”
&ep;&ep;周雄托着额头,看着眼前女人,眉眼是相似的,鼻子嘴巴也大相径庭,当初他在简历上第一眼看到时,也有些惊讶,怪不得那女人很是照顾,只是神色不太相似,那女人更狠,又有股魅劲儿,眼前的女人更加清澈沉稳。
&ep;&ep;“下班了,一起吃个饭?”
&ep;&ep;这顿饭直吃到了床上,周雄知道,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富裕,在钱面前,没有人是单纯的,大家都生活在满是铜臭的世界里,需要现实去支撑卑微的生活,尤其是像丁慧贞这样农村出来的孩子。
&ep;&ep;秦哲锋将车停好,上了二楼。
&ep;&ep;这是处废弃的厂房,男士皮鞋上荡了一层灰尘。
&ep;&ep;他在楼上没见到人,绕着废弃的桩子小心翼翼观察着四周:“我到了,别藏了,有话直说。”
&ep;&ep;突然背后传来一阵笑声,是男人的声音。
&ep;&ep;“你比那女人守信用多了。”
&ep;&ep;秦哲锋看着对面头戴鸭舌帽,一身黑色运动衣的男人。
&ep;&ep;小时候他算是见过他,很少,他不怎么关心何素家的事,但总是听老人提起,对于面前这个男人他是多少听过事迹。
&ep;&ep;他将手里的密码箱扔在地上:“数数吧。我希望你也守信用。”
&ep;&ep;他做事向来快刀斩乱麻,不似何素,总喜欢和人迂回。
&ep;&ep;张继成看了他一眼,蹲下身来拿手指敲了敲密码箱,按照昨晚秦哲锋给的密码打开了箱子。
&ep;&ep;只有一百四十万。
&ep;&ep;张继成不满意看向他,很是疑惑。
&ep;&ep;“车也给你。”秦哲锋将车钥匙放在地上。
&ep;&ep;张继成嘲笑一声合上箱子,从口袋里掏出U盘递给他:“没有备份,就这一个。”
&ep;&ep;完了,又将自己二手别克车钥匙扔给他:“你总得有车回去吧。”
&ep;&ep;说来秦哲锋也算他半个妹夫,他不怕秦哲锋给他背后捅刀,这地方是他的地盘,很熟悉。
&ep;&ep;秦哲锋接过U盘和钥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张继成没说话,提着密码箱转身离开了这座废墟。
&ep;&ep;何素一遍遍拨打着秦哲锋的手机,她在学校没接到元元,老师说孩子的爸爸已经将人接走了,但在刚刚,她接到了老人的电话,劈头盖脸哭诉着痛骂了她一顿,秦哲锋把家里的老宅子卖了!
&ep;&ep;何素急得额头直冒密汗,这男人一直都是这样,做什么事从不会与她商量,还和小时候一样让人讨厌的性子!
&ep;&ep;张继成必须死!她早就通过产业链买通了黑手,在他那辆别克车上做了手脚,她不会给死人两百万的,烧冥币她都觉得奢侈,还是给张继成这样的人。
&ep;&ep;秦哲锋挂掉电话,坐进车里一瞬,突然觉得如释重负,这应该是最后一件麻烦的事了吧,再也没有什么人和事来搅乱他的家庭,破天荒的,他摸出车里的烟点了一支,还没吸完就启动了车子,他不在家,元元没人辅导作业。
&ep;&ep;打不通电话,找不到元元,何素都想报警了,但一个身背命案的人,她连打120的勇气都没有。
&ep;&ep;秦哲锋不在家,她连拖鞋放在哪里都找不到,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像发了疯的斑鸠。
&ep;&ep;秦哲锋总说她有毒,在何素看来,他才是剧毒。
&ep;&ep;电话铃响了好几次,何素没听到,只顾翻箱倒柜找户口本,元元该升学了。
&ep;&ep;秦哲锋挂掉电话,发了条短信,刚发出去,车子不受控制滚下草坡。
&ep;&ep;他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何素和元元能安稳渡过一生。
&ep;&ep;何素冲进医院一瞬,心是慌的,警察找到她的时候,听说秦哲锋是在别克车里被发现的,她就已经预感到不妙了。
&ep;&ep;但好在人没事,只是伤得有些重,脸上的伤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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