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ep;&ep;“其实,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小如说着就害羞地低下头。
&ep;&ep;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敢情还留着这后招呢?!
&ep;&ep;“那,那个人是谁?”我摸着自己的小心脏,考虑自己是不是要违背誓言,冒着天打雷劈的危险,跟三舅妈好好说下这件事。
&ep;&ep;小如掏掏口袋,“我有他的相片。”
&ep;&ep;居然还偷拍!我看着小如黑乎乎的脑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的孩子都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思想这么早熟?
&ep;&ep;“嗱。”小如小心翼翼地展开手中的相片,好像呈贡一件宝贝一样。
&ep;&ep;我伸过头一看,相片上的男子笑得明朗耀眼,俊美非常的五官清晰无比地展现在我眼前。我眼前顿时模糊了一片,一阵恍惚过后,听到小如在耳边道:“他是我们全班女生的大偶像!唱歌好好听,人好帅呢!”
&ep;&ep;“他……他叫什么名字?”
&ep;&ep;“咦,表姐你怎么这么落后呀,居然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现在最受欢迎的歌星呀。”
&ep;&ep;二十五、欠你的幸福
&ep;&ep;假期过得很快,七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我和老妈的叨叨嗑声中,七天如同握不住的流年,一下子溜走。
&ep;&ep;老妈把我送到客运站,一脸不舍道:“路上注意安全,上厕所时记得带上行李。”
&ep;&ep;我点点头,看着老妈日益苍老的模样,鼻子酸溜溜的。我读书时代背诵过很多诗词和古文,毕业后却一个字都不记得,只记得初中学的四行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等我越长大越能深刻体会到那离别的心情,反而将这四行诗记得更牢。
&ep;&ep;我握住老妈的手,轻轻摩挲她手上面厚厚的茧,说出自己辗转了几个晚上的话:“妈,要不你找个伴吧。”
&ep;&ep;“你说什么傻话?”老妈略微不自在道,正不明白我为何突然说出这番话,想到那天中巴车上李婶说的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你是不是听李婶说了啥?哎,她就是瞎热心,你妈没那心,你就安心在市……”
&ep;&ep;我打断她的话,“不,不管李婶有无说啥,您如今孤家寡人地生活在这里就是事实。之前我不懂事,没替您想到这点,还好李婶提醒了,我才知道您这些年来过得多么辛苦……妈,李婶说得没错,您还年轻,还有好多年的时间,该找个人陪陪您了!”
&ep;&ep;见老妈还想反驳我的话,我干脆一次性把话说到头:“如果您不找人,我也不找了。”
&ep;&ep;老妈一掌拍到我脑袋上:“你这丫头,我跟你能一样吗?啊?”
&ep;&ep;我摸摸被拍疼的脑瓜仁,嘟囔道:“反正您不打算再嫁人的话,我也不嫁人。”
&ep;&ep;老妈被我气笑了,“你这倔脾气,跟老头子一摸一样。”
&ep;&ep;我心知老妈被我说服动了心,跟着咧开嘴笑起来,“也遗传了您呐。”
&ep;&ep;“去去去。”
&ep;&ep;我坐在大巴车上,盯着外面的风景发了半天呆,天上乌云密布,黑小沉的云压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场倾盆大雨由远而近开始下了过来。雨滴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瞬间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只看到白蒙蒙的一层雨雾。
&ep;&ep;我的视线转回车内的小电视上,电视正播放音乐节目,一个颀长的人影在聚光灯下登上舞台,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伴随着女孩子们拉火警般的尖叫声。
&ep;&ep;灯光亮了起来,镜头切成舞台中央那人的特写。
&ep;&ep;尽管因为化了妆,五官显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但眉目间的相似却是胭脂粉墨掩饰不了的。
&ep;&ep;在缤纷五彩的灯光照射下,那人的举手投足自有一份高高在上的气场。
&ep;&ep;他的眼神依然是那么自信,那么桀骜。
&ep;&ep;绝对是他。
&ep;&ep;荧屏上也打出了三个字:。
&ep;&ep;音乐声渐渐响起来,隔壁两个小女生低声讨论。
&ep;&ep;“我们家的什么时候都那么帅。”
&ep;&ep;“你有没有买他的最新专辑,主打那首歌很好听。”
&ep;&ep;“还用你说,我早买了,都听了八百回。”
&ep;&ep;……
&ep;&ep;曾经对我欢笑的何家岩,曾经喜欢捉弄我的何家岩,曾经拉着我的手说永远的何家岩,现在已经变成了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我早就应该料想到,以他的才能,又怎么愿意会接受默默无闻,更确切地说,他的人生注定发光发热。
&ep;&ep;伴着优美婉转的音乐,何家岩薄唇翕动。我的头靠在车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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