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回头望望,书案后的慕容兰舟仍在捧着书苦读,晓晓忽然想起现代时老师经常说的一句话,世上没有真正的天才,天才大都因为勤奋,即便是慕容兰舟也如此,经常见他彻夜苦读,按理说,到了他这个地位,完全可以尽情享乐,可他却过得如此无趣。
&ep;&ep;忽听到两声咳嗽从屋里传来,晓晓叹口气,跟芍药道:“你去问问,有没有冬天存下的水梨,混着枇杷煮些水送过来。”说完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算了。”
&ep;&ep;可没多久,一碗混着枇杷的梨水便放在了慕容兰舟的案头,慕容兰舟只瞥了一眼,便皱眉道:“这是什么?”
&ep;&ep;赵丰笑道:“是刚姑娘听见相爷咳嗽,吩咐熬煮的梨水。”一边说着一边儿瞄着爷的脸色,果见爷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微微上挑,露出了笑意,拿过去吃了一口,道:“还当这丫头没良心呢,倒还知道想着夫子。”
&ep;&ep;赵丰道:“可是呢,相爷对姑娘好,便是块石头,这么长日子也该捂热乎了,更何况姑娘本来就是有心人,哪能让相爷白疼呢,既念着姑娘的心,相爷早些睡吧,真熬坏了身子,姑娘要心疼了。”
&ep;&ep;虽知道赵丰这是捡着好听的说,却这几句话听见耳里,也让慕容兰舟心里熨帖非常,瞧了眼那边儿架子上的自鸣钟,道:“是不早,该睡了,明儿正该着半月一回的听政。”
&ep;&ep;慕容兰舟琢磨那几个老家伙该着发难了,前儿宫里选秀,那几个老家伙的闺女可都封进了后宫,这下一步也该着上了。
&ep;&ep;只不过慕容兰舟怎么也没想到,这心里刚暖和了一点儿。就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以朱锦堂为首,几个刚出炉的国丈帮腔,在朝堂拿出了朱子毓亲笔手书的圣旨,说是圣旨,更像罪己诏,历数了自己登基以来的错处,并把慕容兰舟抬到了贤臣良相的位置上,明捧暗讽,文辞卓绝。
&ep;&ep;虽说慕容兰舟不会把这一纸圣旨当回事儿,可有一点儿却真正打击到了他,让他多年的修养功亏一篑。
&ep;&ep;当他瞧见那圣旨上的字迹,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明白之后,便觉心里一阵绞痛,喉头发甜,不是他硬生生压下去,这一口心头血险些喷出来。
&ep;&ep;真好啊,真好,他教了三年的弟子,他在心头捂了三年的丫头,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儿,从一开始就算计着他。
&ep;&ep;他瞧了眼朱锦堂,阴测测的道:“裕亲王倒真豁出去了。”
&ep;&ep;朱锦堂装不明白道:“丞相这话从何处说起啊。”说着还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道:“相爷可不能错怪了本王,我也是没辙了,好歹顶了皇叔的名儿,被这帮臣子逼的没法儿,才把皇上侄儿的圣旨拿出来,当着文武百官宣读,只不过本王心里也纳闷呢,没见我这皇上侄儿念书啊,怎么这字跟相爷如此相像呢,莫不是丞相大人口传心教成了帝师,若真如此,可洗清了丞相的冤枉,让那些背地里骂丞相乱臣贼子的人,瞧一瞧,看一看,丞相可是如何一位忠良,为了大夏江山,对皇上倾囊相授,这份忠心,这份苦意,载入史册都不为过。”
&ep;&ep;慕容兰舟倒是笑了:“你这舌头倒真好用,来人,裕亲王假传圣旨,羁押到宗人府待查问清楚,按律问罪,至于其他人,本相只当你们受了蒙蔽,若有觉得裕亲王冤枉的,只管站出来,大理寺这些日子正闲着,找点儿事儿干,也免得白拿了朝廷的俸禄。”
&ep;&ep;这些人本来就觉着裕亲王这招儿不怎么样,如今情势,虽说对皇上能写出如此声情并茂的圣旨,颇为惊喜,可这朝政攥在慕容兰舟手里这么多年,想一张圣旨就让他还朝归政,纯属妄想。
&ep;&ep;倒是过些日子慕容兰舟北征是个契机,到时候名正言顺的把皇上供上九龙御座,便是慕容兰舟得胜还朝,木已成舟,他还能重新把皇上囚禁起来不成,再鼓动天下文人上万言书,把贤臣的帽子往慕容兰舟头上一扣,便不成事,也比现在强。
&ep;&ep;哪想朱锦堂听了却嗤之以鼻:“这狗屁倒灶的计,亏你们想得出,慕容兰舟若在乎区区名声,又哪回做出挟天子以令天下的事来,你们七嘴八舌一人一个主意,倒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本王的,要是听你们的,正好本王落个清闲,潇湘阁的小佳人可还眼巴巴候着爷呢,若是听本王的,就得依着爷的路数。”
&ep;&ep;几个大臣一琢磨,这事儿还就得裕亲王挑头,他不挑头,谁敢做这个出头椽子,说不定就得赔进去身家性命,故此,就算知道慕容兰舟这路数不对头,还是都缩了脖子,末了,果然没成事儿,朱锦堂还进了宗人府。
&ep;&ep;几个大臣虽侥幸未受牵连,心里头却也暗叹朱锦堂活该,这明摆着的事儿,非要干,简直就是个二愣子,也不知图的啥。
&ep;&ep;朱锦堂图啥,慕容兰舟最清楚,这小子想是瞧出了自己对晓晓的心,想出这招儿来对付自己,就算打击不到自己,也着实得让自己恶心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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