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珍贵的春日午后,房间内仅有的一束阳光照亮了一地狼藉。
&ep;&ep;“要我摸摸你可以,”陈榆扯住宋池后脑勺的头发,让他不能继续凑近,“不过有一个条件。”
&ep;&ep;“……什么条件。”
&ep;&ep;因为刚刚哭过,宋池眼眸亮亮的,吸了吸鼻子呆呆地看着陈榆。
&ep;&ep;“不管这次写真发出去后反响怎么样,”陈榆神情认真,“原本约定好的叁个月都要再延长一个月。”
&ep;&ep;平心而论,宋池哪怕落泪也是好看的,但这场意外并不在她原先的计划之内。
&ep;&ep;所以相应的结果也应该由宋池承担。
&ep;&ep;宋池想低头,却因为被陈榆扯着头发,只能微仰着头满脸歉意道:“……对不起。”
&ep;&ep;“我不听对不起,”陈榆手指力道放轻,放平语气,“宋池,你只要回答好还是不好。”
&ep;&ep;“好。”宋池不假思索,回答的很快。
&ep;&ep;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陈榆松开手,转而变成先前一样的抚摸,一下一下地揉着宋池的头顶。
&ep;&ep;在一地的狼藉之上,陈榆赤脚蹲在宋池跟前,脚掌还踩到了几滴他的精液,不过她并不介意,愉快地盘算着多出来的一个月该怎么利用。
&ep;&ep;宋池有些贪婪地享受着陈榆的抚摸,幸福到闭上了眼睛。
&ep;&ep;一场拍摄的结尾以摸头结束,陈榆多少觉得有些荒诞,她看着眼前的宋池,鬼使神差地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就像挠小狗一样。
&ep;&ep;指尖刚碰到宋池的皮肤,便看见他蓦地睁开眼,仿佛被魔法定身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陈榆,眼眸轻颤。
&ep;&ep;陈榆觉得宋池的反应很有趣,玩味地又挠了两下。
&ep;&ep;“……围巾。”宋池突然开口。
&ep;&ep;“什么?”
&ep;&ep;宋池将下巴抵在陈榆手心,抬眸盯着她说:“陈榆你的手,就像围巾一样。”
&ep;&ep;为什么手会像围巾?
&ep;&ep;陈榆不太明白宋池的比喻,也没有追问,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顺势捏住宋池的脸颊说:“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一个小时后需要出门一趟,你抓紧时间把这里清扫干净。”
&ep;&ep;说完她松开手,起身准备去卧室换衣服,刚走出一步,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身将脚掌踩在宋池的裤子上擦了擦。
&ep;&ep;“工具在后面的阳台上。”这是那天陈榆留给宋池的最后一句话。
&ep;&ep;……
&ep;&ep;宋池从陈榆家里出来时,太阳仍然高照着整个人间,仿佛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只是一场午后的幻觉。
&ep;&ep;他的卫衣衣摆处残留着点点白斑,有冰淇淋液也有他自己的精液,互相交织在一起,无法分清。
&ep;&ep;陈榆早就离开了房子,宋池认真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除了陈榆待过的那个卧室。
&ep;&ep;她说:“这个房间,小狗勿进。”
&ep;&ep;于是宋池只是仔细地将门外清理了一遍,没有悄悄进去,即使他有一点点好奇。
&ep;&ep;宋池走到大街上,路过一家蛋糕店停下了脚步,橱窗里的蛋糕造型各异,有着各样的主题,不过价格都不便宜。
&ep;&ep;“今日特价——六寸蛋糕八折。”
&ep;&ep;“八折……”宋池弯下腰看了看橱窗里蛋糕的标价,心里计算着打折后的价格。
&ep;&ep;他口袋里的钱能够买一个最便宜的六寸蛋糕,不过这就意味着他接下来一个月都不能吃早饭。
&ep;&ep;在早饭和蛋糕里,宋池艰难地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蛋糕。
&ep;&ep;城市最边缘的街区。
&ep;&ep;宋池提着蛋糕走到了一间破败的平房前。
&ep;&ep;暮色沉沉,宽广的荒地里只有寥寥几盏路灯,惨白的路灯照亮了平房斑驳的墙壁,照亮了那扇有些生锈的铁门。
&ep;&ep;“吱呀——”
&ep;&ep;推开门后的景象一览无余,正对着是一间凌乱的卧室,左手边的空间勉强可以称作客厅,除了一张掉皮的沙发和电视外还有一张茶几。
&ep;&ep;室内灯光昏暗,让本就不大的空间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改造过的洞穴,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面前吵闹的电视,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门已经被人打开。
&ep;&ep;宋池走到女人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ep;&ep;察觉到肩膀上的动静,女人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过头,看清来人相貌的一瞬间明显松了口气,抬起手比划着问:你怎么回来了?
&ep;&ep;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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