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做了。”
&ep;&ep;他又补充:“今天没精神折腾,你大可以放心。”
&ep;&ep;不想与其多辩论这些无意义的话题,也不想让季临渊又说自己反应过度,夏知蔷敛住神色,不慌不忙将身上的男士外套脱下来,随手搭在了椅背上。
&ep;&ep;脚步僵硬地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她出来后倒上杯凉白开,小口小口抿着,直到喝完都没说一句话。
&ep;&ep;夏知蔷正在竭尽全力地,把对方当作透明人。
&ep;&ep;四月底的天气说热不热,夏知蔷熬了一宿,身上还穿着昨天的姜黄色真丝衬衫,那料子轻盈薄透,已经有点发皱了。迎着光,季临渊隐约能看见她的浅色紧身打底,和一左一右两块,隆起的肩胛骨。
&ep;&ep;夏知蔷依然很瘦,可相比某几年,已经胖了不少。
&ep;&ep;想来,是婚后生活过得不错的缘故。
&ep;&ep;“不给客人也倒杯水吗?”季临渊突然说话。
&ep;&ep;夏知蔷放下杯子,缓缓转身,头一次产生了硬碰硬的冲动。
&ep;&ep;她尽量让自己的声线显得从容:“我还以为,被主人邀请来的,才能叫客人。”
&ep;&ep;“知芝”工作室所处的高档商住两用楼,安保十分可靠。外人想进来,除非有门禁卡,就只能通过可视门禁呼叫楼内人开门。
&ep;&ep;夏知蔷猜,给季临渊开门的八成是秧秧,她见过他,也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
&ep;&ep;总之,不管是上次把人堵在家门口,还是这回,季临渊都是不请自来,凭什么要夏知蔷以礼相待?
&ep;&ep;听她这么说,季临渊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ep;&ep;——就在不远的上一次,夏知蔷还是个只知道红着眼睛求人放过自己的怂包。
&ep;&ep;撑腰的人回来了,就是不一样,他想。
&ep;&ep;那天,季临渊在应酬时多喝了点。胡乱嘱咐了司机几句,他让人把自己送到了一个陌生小区。
&ep;&ep;车停稳后,季临渊才意识到:这里,是夏知蔷和那个男人的婚房。
&ep;&ep;他白天才拿到地址。
&ep;&ep;忘了自己是怎么来到那一户家门口,也忘了自己摁了多少次门铃,季临渊只记得,里面无人应答。
&ep;&ep;他靠在漆黑无光的楼道里抽着烟,一根接一根。打火机的微光明明暗暗了不止多少回后,夏知蔷终于出现。
&ep;&ep;在暗处蛰伏片刻,季临渊没费多少力气就跟了进去,摔上了门。
&ep;&ep;收拾得极整洁的门厅里,只放着若干植物盆栽,和一个五斗柜,上面还搁着个小相框。
&ep;&ep;照片是雪天拍的,一男一女前后靠站着,侧脸贴住侧脸,姿态亲昵。女人被抓拍到的表情略显愣怔,眼睛圆睁,唇还微张着;她身后的男人笑得克制、内敛,看似温吞,圈住女人肩膀的动作却坚定有力,占有意味明显。
&ep;&ep;是夏知蔷和她那位新婚丈夫。
&ep;&ep;季临渊终于相信,她真的是随随便便找了个男人,就把自己嫁了出去。
&ep;&ep;几天前,他无意中得知夏知蔷闪婚的消息。
&ep;&ep;妹妹结婚,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瞒住季临渊这个当哥哥的,瞒了整整半年,其中包括他的母亲。
&ep;&ep;真是可笑至极。
&ep;&ep;季临渊从来不喜欢夏知蔷,他憎恶她,以至一见到就会生气。他来这里更不是因为所谓的占有欲作祟,只是太过匪夷所思。
&ep;&ep;他一向对婚姻这种非人道的落后制度,不抱有任何积极想法,若不是为了父亲的公司,绝不会迈入围城半步。正因如此,季临渊才会在时机成熟时便踹开枷锁,迫不及待地拥抱自由。
&ep;&ep;自己避之不及的东西,为什么会有人不顾劝阻地、一头往里扎?
&ep;&ep;嫌质问不够分量,季临渊抓着夏知蔷的肩头,用上了最肮脏的字眼来羞辱对方。
&ep;&ep;他说她饥渴。
&ep;&ep;夏知蔷的眼眶立刻就红了。咬住下唇,她来不及多委屈什么,只道:“你说是就是吧!季临渊,我真的不会再去烦你了,你也放我一马行不行?行不行?”
&ep;&ep;“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有这个权利吗?”季临渊怒不可遏。
&ep;&ep;夏知蔷不回答他,执着地把人往门外推。
&ep;&ep;兴许被人拉扯得烦了,季临渊身上燥热难当。他让夏知蔷别再乱动,对方根本不听,闷着头一个劲儿地推搡,没轻没重的指甲在男人胸前按出深深浅浅的,弯月一样的坑。
&ep;&ep;季临渊不觉得痛,反倒有些痒,心底涌起无底洞一般的,漆黑的渴望。
&ep;&ep;他彻底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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