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烦躁归烦躁,可相较于一旁几乎可以用丧失理智形容、慌乱寻找自己妹妹的萨拉克大王子,吸血鬼王子已经算是冷静无比。
&ep;&ep;奥斯华德心情不好的话,葛雷弗斯的脸色当然也不会好看到哪去,在兄长打算进到庭院搜索时,才灵机一动想到可行的方案:「哥哥,要不要去问那个植物狂?」他所指的是辛勒特。
&ep;&ep;黑发青年这才想起,既然辛勒特能跟植物对谈,那么院子里遍地都是花草树木、加上宴会场所附近也有种植,总有那么一株可以看见人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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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在雪地里辗转甦醒的司洛利扶着额,才想起他刚才应该是撞到什么昏过去了,左右张望后才看见雪佛勒就在附近盯着他,手上还抱着一隻不明生物,白净长毛包覆全身、将极短的四肢和五官完全遮住、有着小小的猫耳和小尾巴。
&ep;&ep;「流血了,没关係吗?」
&ep;&ep;雪佛勒指着司洛利的额头问道,后者笑着说没事才撩起衣袖将血跡抹去,难怪总感觉有点晕……司洛利起身看了看掉落的地方,原来他们已经走到围墙边了,这儿就是墙面跟雪地间不知怎么出现空隙而產生的断层狭缝,甫一抬头,他就晓得这近乎垂直的斜度绝对不可能爬得上去,身后的墙壁以他们的位置来说也高到不行,若是他一人落难还可以试试看,但要带着雪佛勒攀爬九成九会再摔第二次。
&ep;&ep;要他自己用魔法做出梯子或什么东西上去的话,以水属性魔法来说,根本难以形成固体,再者罗坦赫拉勒的国民习惯以符纸做为媒介、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直接施法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有些障碍的,而司洛利大概是被时差搞昏头了,出门时居然连一张都没带。
&ep;&ep;找不到方法的他乾脆先坐下来休息,试图削减晕眩感,而一同掉下来的雪佛勒看起来比司洛利还要镇定,什么话也没说就默默坐在一边。
&ep;&ep;「公主殿下很冷静呢,不会害怕吗?」司洛利带点好奇地问道,明明是不过十岁的小女孩,这种不知何时会被搜救的情况下,惊慌失措才是正常反应。
&ep;&ep;「哥哥会来,不会怕。」雪佛勒摇了摇头,然后提出让司洛利怔了半秒的问题:「哥哥讨厌的人也会找你吧?」
&ep;&ep;司洛利沉默半晌,才抿唇拉出一条四十五度上扬的完美弧线,「在下认为,殿下应该对您的兄长比较有兴趣。」
&ep;&ep;「他不喜欢你吗?」
&ep;&ep;「不晓得,但是殿下一定更喜欢那位阁下。」司洛利隐隐有种被童言童语刺伤的感觉,但脸上仍是掛着微笑。
&ep;&ep;难得多话的雪佛勒又问:「你跟哥哥一样讨厌他吗?」
&ep;&ep;「在下……很喜欢殿下,殿下是对在下来说很重要的人,比在下的生命还要重要。」司洛利难以言明说这句话时自己是什么心情,喉间有种挥之不去的苦涩感,无法吞嚥也无法吐出,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地教人仅能一再感受那味道,而味觉却又不会因过度疲乏而麻痺,「不过,在下永远都不可能跟殿下在一起……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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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后来在奥斯华德他们找到人时,两个人居然是挨在一块儿昏睡的状态,在奥斯华德发现雪佛勒手中的毛球后,差点下令把国内的小动物统统杀光──想想觉得妹妹会伤心只得作罢,
&ep;&ep;另外,幸好雪佛勒清醒后证实不是司洛利主动将人带走的,否则身为司洛利主人的阿尔法那嫌疑真的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罗坦赫拉勒跟萨拉克也差不多得决裂了。
&ep;&ep;回国后,阿尔法坐在床边,盯着躺在床上尚未转醒的司洛利,等待对方睁眼后给他一个解释──雪佛勒话不多,又只对哥哥说,详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司洛利跟雪佛勒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
&ep;&ep;凝视对方片刻,镜面后的红眸愈渐深沉,宛如正在乾涸的血液般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凝固在里头,目不转睛地,就这样看着蓝发青年略显苍白的脸蛋。
&ep;&ep;阿尔法伸出手,撩拨水蓝色的发丝,指尖缓缓下移,轻抚过软嫩的肌肤,最后在接近脸部最底端时停止滑动,犹豫似地维持着同样的动作半晌,让人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最后右手挪至司洛利的下頷,微微抬起。
&ep;&ep;金发青年很快地俯身,与身下人的双唇相贴又迅速分离,蜻蜓点水般地、或许难以称为吻,仅能算是触碰的动作,在不到十秒的时间内完成。
&ep;&ep;随后他又继续平静地等待,恍如任何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ep;&ep;意识朦胧,司洛利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可却又像是身处现实。
&ep;&ep;或许是头上的伤还没好才让他有这种意识混沌之感,他感觉得到某种温热的东西碰触自己,眼皮却有如千斤重,本能地想瞇起一条细缝查看外头发生了何事,却有另一个声音要他别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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