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曾师爷嘴角的笑容更甚:来了,这招“抛砖引玉”用得实在是出神入化。她不由得认真审视刘野,更加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ep;&ep;“我知道您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是公正无私的大清官啊!”
&ep;&ep;刘野试探着站起来,见无人阻止,她大大咧咧地走过去将头靠在案上:贾老板您准备好,我要反客为主了哦。
&ep;&ep;“哎!冤啊!冤啊!”
&ep;&ep;她狠狠地叹了口气,她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叹气声吸引,心是猫抓一样瘙痒:你快说啊,你说啊!下面是什么嘛?
&ep;&ep;刘野最擅长的就是不守规则挑战权威,在权威松动后好钻空子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ep;&ep;她走到雍齿面前,欲言又止。雍齿哼了一声:装神弄鬼不是好东西。
&ep;&ep;她又走到曾师爷面前,摇摇头接连叹气。曾师爷将扇子一收,为了这场戏自己看得更舒服一点,决定帮帮她。
&ep;&ep;“刘亭长何苦叹气啊,你说你为县令大人担心,不知是何等要事让亭长你放心不下,不如说出来让在下为您解忧,好让大人也明白您的一片铁胆忠心。”
&ep;&ep;曾师爷这番话不可谓是画龙点睛神来之笔,她在暗示刘野:你好好表现或许我能帮你在县令那里美言几句,让你逃脱这场刑罚;又或是一种警告:刘野你别卖弄了,赶快说吧,要是县令大人没耐心了,可就不是削鼻扒舌的小事了。
&ep;&ep;“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只怕大人您去郡上述职,郡守大人从来不在乎沛县的发展,只拿着些治安不好的小事给您扣帽子吧。”
&ep;&ep;贾郝仁听得拍案而起,脸色都变了,脱口而出。
&ep;&ep;“你怎么知道?”
&ep;&ep;这些事只有她和曾师爷知道,虽然沛县的发展是因为庆国修了庆道,交通便利才发展起来的,可她还是做过些好事的。所以自然把这些政绩成果一股脑权扣自己脑袋上,所以她才会觉得壮志未酬,就算沛县的治安在郡里掉底,难道这些有目共睹的发展就可以被无视吗?可上头从来不嘉奖她,只咬住那些鸡毛蒜皮的错处责备她,宝宝心里苦啊。
&ep;&ep;“哎,贾大人、刘亭长、不如我们移步到内庭说话吧。”
&ep;&ep;曾师爷发现贾郝仁有些失态,立马出来打圆场,这说的就是秘辛了不是那些差人衙役可以听的。
&ep;&ep;一到内堂,曾师爷就拉着贾郝仁到一旁耳语,贾郝仁看向刘野的眼神先是震惊,然后变成一种有利可图的拉拢。这样的眼神让刘野坐立难安,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紧张地讪笑:难道周逗逗的情报给错了?她不是郡守的马夫嘛,她说贾郝仁被郡守骂的事情是假的?
&ep;&ep;“刘亭长,您别紧张,咱们还是说说邱武被打的事吧,您为什么说是替县长打的了?”
&ep;&ep;曾师爷的态度也变得和蔼,打破了沉默。
&ep;&ep;“贾大人,我知道您受尽蒙骗,这邱武在外面没少拉着您的面子给她自己扯虎皮做大旗,打着您的旗号干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事啊。
&ep;&ep;咱不说远了,就说隔壁陈家村民男被拐卖一事,好歹是落在我手里给压下来了,您说就她那张扬的性子,随处给人说是您的亲亲弟媳,知道的都说是她一个人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在背后支持她了。您说,您是沛县的青天大老爷,您的官威民望被这种人糟蹋还有天理吗?我真是见不得您受委屈啊!”
&ep;&ep;刘野跪着爬到贾郝仁面前态度极尽谄媚,说的是声泪俱下字字诛心。
&ep;&ep;“她说的都是真的?”
&ep;&ep;贾郝仁铁青着一张脸,问罪似的看向曾师爷,曾师爷用扇子挡着脸微微点头。
&ep;&ep;“啪~”
&ep;&ep;她将一个茶杯从桌上扫去,落在地上摔碎。
&ep;&ep;“那为何不来报我?你们都在替她遮掩什么?”
&ep;&ep;她说的是大公无私,好一派刚正不阿的气势。
&ep;&ep;曾师爷脸上都爬满了黑线,这不是您先看上那个男子的嘛,前几天才问过为什么人还没送来。她叹口气,这刘野可真会给人整事,自己是不是帮错了。她去贾郝仁耳边又耳语几句才当着人开口。
&ep;&ep;“县令大人,刘亭长还跪着了,是咱们误会她了。可我看刘亭长的话还没说完,那天喝茶又是为哪般?”
&ep;&ep;刘野被曾师爷扶着站起来的身体又一阵摇晃,立马踢开衣袍又跪下去。
&ep;&ep;“是小人不好,此等大事还未与大人商量便自作主张,小人该打,还请大人饶恕则个。”
&ep;&ep;她将收保护费始末一丝一毫都说了出来,倒是隐瞒了潇禾她们替她奔走的事,又藏了些打人的细节,着重说了这事要是落地一定能把沛县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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