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一)只想回去
&ep;&ep;收拾好行李后,我们还是在旅馆的小卖部买了几颗温泉蛋,一偿口欲才了无牵掛地跟团出发到机场。
&ep;&ep;由旅馆前往机场的车程中,我从未开车睡到已停车,醒着的时候,柴己都是清醒的,所以我不晓得他有没有睡过。
&ep;&ep;上了飞机后安顿好随身行李,他倒是马上挨着我呼呼大睡——除了呼嚕声有点烦扰和掛在嘴边的唾液有点难看以外,他安然熟睡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反而我就睡不了了。
&ep;&ep;这次的问题当然不是出自柴己,如果我连肩靠肩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都受不了的话,我早就把他扑倒千百万次了。
&ep;&ep;问题是坐在我另一边的舜和老师:舜不知是太空间还是怎样,不时提起手机试图打开一段自行录製的影片,而老师一发现就会即时伸手制止。
&ep;&ep;看老师一脸神色慌张又被舜逗到脸红耳热的模样,就能猜到那段不是普通的影片,也难怪老师的反应会这么大。
&ep;&ep;因此罪魁祸首依然是做任何事都不顾场合、旁若无人的舜,往程返程都总要闹出点事端才高兴,影响他人又丢尽我们的脸…都算了,动静小一点,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ep;&ep;我两度忍不住开口让他安份点,他都是听听就算,究竟是哪来的小学生恶作剧心态,百玩不厌?
&ep;&ep;如果我是洛老师的话,早就发飆抢掉他的手机摔下地了,还耐得住性子陪他玩几小时吗?
&ep;&ep;就算对方是柴己,我都没这样的耐性,真佩服老师的忍耐力…还是说这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情趣?无法理解。
&ep;&ep;看舜没打扰到熟睡的柴己,我就不管了,带上耳机闭目养神,回家才睡吧。
&ep;&ep;℅
&ep;&ep;回家后把行李搁在一旁大睡特睡,一睡就睡到翌日傍晚。
&ep;&ep;若不是柴己致电问我要不要过去隔壁吃饭,我大概还会一直昏迷下去吧。
&ep;&ep;毕竟这趟旅行实在太累了,最后一天没怎么睡,还要被同行的笨蛋蠢材各样折腾…我没把手机关掉也是怕自己睡过头,误了打工的时间。
&ep;&ep;虽然最终我还是忘了打开手机的闹鐘,没能避免翘掉中午的班,但至少不用饿着肚皮醒来还要找饭吃。
&ep;&ep;可是当我在隔壁吃饱充足,打算回家继续补眠时,柴己却硬要把我留住,说答应过阿姨他们去完旅行就得乖乖温书,想我留下来陪他。
&ep;&ep;「温书…自己一个温比较能集中吧。」叔叔和阿姨都在场,我没法不把话说得委婉一点,实际上内心是一万个不情愿。
&ep;&ep;「这小子不是唸书的材料,自己一个铁定温不出什么成果来,小宇你也是要准备高考,有空就过来一起温习吧?」阿姨在旁收拾碗碟,听见我们的对话时不忘补话一句。
&ep;&ep;「呃…我…」我还想说我明天有早班,想早点回去休息,却被柴己拉住了衣袖,一回头就是他水盈盈的大眼睛。
&ep;&ep;「我一个人温不懂…」他微噘起嘴来楚楚可怜地表示,看得我一整个无言,完全交不出反应。
&ep;&ep;亏他旅行结束前一天才给我无理取闹、耍任性,和我大吵一顿的第二天,竟然还能厚着脸皮拜托我陪他温习,向我撒娇?!
&ep;&ep;而且看这势头还不是一次陪读就能了事,若然轻率答应就是两个月的长跑了,我怎能妥协…
&ep;&ep;「你这小子就不要麻烦人了,之前不是说给你请个补习老师吗?这么笨不要连累宇才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叔叔皱起眉头,总算说了句公道话。
&ep;&ep;「不要不要,我只要鱼!」柴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抱着我的手臂大声嚷,以十八岁的年纪来说实在惹人白眼,但被他如此依赖还是让我有点飘飘然的,真是犯贱…
&ep;&ep;如是这般,我又再一次心软屈服在他的可怜攻势下,答应今后每天都过来和他温习,前提是我要先在兼职的地方申请调班和减班。
&ep;&ep;叔叔有见及此,就在我多番推却的情况下坚持说要给我两个月的零用钱,作为答谢我愿意花时间和减少收入来帮助柴己的财政援助。
&ep;&ep;同时他亦表示这笔钱本来就是留来聘请家教的,给我也是应份,让我更难拒收。
&ep;&ep;这下可好,「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两个月的零用钱还不是个小数目…
&ep;&ep;我日后还能以我调不了班作藉口,说我没空过来吗…?
&ep;&ep;乐观一点想,就是不用打工,只专注温习就能确保收入,确实是件一箭多雕的优差;而最大的忧虑,就只是与柴己独处的时间增多,不知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麻烦事…
&ep;&ep;当晚我仍能说旅行后很累,早早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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