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ep;&ep;反正没人,曹洛莹也没扭捏,朱厚熜在她坐好之后,将她的右手捉到了眼前,掀起袖子,一看,早上明明消肿了不少的手又肿了一些。
&ep;&ep;当下皱眉看着她,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着手上不由得用了点劲。
&ep;&ep;曹洛莹眼睛一下就红了。
&ep;&ep;朱厚熜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不由缓了缓语气,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这是怎么了?是朕弄疼你了?”
&ep;&ep;曹洛莹摇了摇头大着胆子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ep;&ep;朱厚熜感觉到胸口有些湿润,强迫的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看着小姑娘委屈的只掉眼泪,想着当真还是个小孩,笑了笑:“怎么还哭上了?”捏了捏她的手哄她:“跟朕说说,今日这是怎么了,朕看你来的时候眼睛也有些肿。”。
&ep;&ep;曹洛莹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着:“今日遇见了刘昭仪,给婢妾讲了她与她妹妹的事,当时不觉得,还安慰她呢。”说着抬头看了朱厚熜一眼,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后来回去誊抄经书的时候,突然就想到往日在家中,阿爹常常要追撵着婢妾让婢妾写字,那时可当真调皮,一点都不听话,让阿爹操碎了心,现在会主动练字看书了,他知道了必定很欣慰。”。
&ep;&ep;朱厚熜帮她抹掉脸上的泪痕:“这是想家了。”。
&ep;&ep;曹洛莹羞涩的笑笑,脸有些红。
&ep;&ep;朱厚熜知道这是这会儿不好意思了,故意逗她:“怎么不说话了?”。
&ep;&ep;曹洛莹声音很小的快速说道:“皇上会笑的...再说...”突然停顿住,脸色也变得惨白。
&ep;&ep;朱厚熜皱眉:“再说什么?”。
&ep;&ep;曹洛莹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确认他是否发怒,见他像是没有生气的样子,才说道:“嬷嬷说了,宫中是不兴想家的...让...让进宫后就把...就把自己爹娘忘了。”说着挣扎着要跪下请罪,眼泪又开始簌簌的往下掉。
&ep;&ep;朱厚熜将她固定在怀中,制止了她的挣动,看着这小丫头因为害怕变得惨白的脸色,将她揽入怀中,轻怕她后背,不由得思绪就远了,想到当年自己也是差不多大的年纪,好像是十五岁吧,从安陆一路风餐露宿来到这北京,却在要进宫时被一堆人拦着,让自己走皇太子应该走的东华门进宫,逼迫自己认已逝的孝宗为皇考(即生父),而改尊生父兴献王为皇叔考,再看看怀中因为嬷嬷不让想父母而吓得直掉泪的曹洛莹,只觉得怜惜,又对这些狗屁规矩感到愤怒。
&ep;&ep;帮她擦擦眼泪,看着小丫头张着两个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自己,放柔了声音说道:“胡说,父母子女亲情乃是常伦,岂有进了宫就更改之礼,你那嬷嬷简直一派胡言。”
&ep;&ep;曹洛莹听着他这略显粗鲁的话,眼睛还肿着呢,又有些想笑,可是又不敢。
&ep;&ep;朱厚熜看着她的表情,也知道刚刚自己有些失仪了,戳戳她的脑门:“真是个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不过也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