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捏了捏她的腕子,这些天她有些水肿,今晚没给她按一按,又肿了老高,“你坐下,我给你捏捏。”
&ep;&ep;她突然反过身,摆开他,“别顾此言彼,简章柯你不是好鸟!这手刚才没少摸别的女人吧,现在碰我?滚!”
&ep;&ep;他的眼睛定定的,漆黑又沉亮,仿佛被那些度数高的酒洗过一样。
&ep;&ep;盯着她看。
&ep;&ep;江紫琳好大的火气,肚子里宝宝又踢得她疼,更恼火万丈,“出去!”
&ep;&ep;好半天这男人不说话,最会玩的就是沉默。
&ep;&ep;她推他。
&ep;&ep;突然一下被他搂进怀里。
&ep;&ep;“臭混蛋,我的肚子!”
&ep;&ep;他在她耳畔就亲了下来,好重的酒气,和那股子蛮重的男人气息,“不担心,孩子和你我都护着呢。”
&ep;&ep;“谁他妈让你护了!去护你那个野女人,sao手弄姿的,原来你喜欢那样的哈!”
&ep;&ep;他手捧上来,粗粝有力的每根手指,夹着她脸上圆起来的肉,低头抵她鼻尖,“是不是吃醋了?”
&ep;&ep;“吃、吃你妹了我!……简章柯,四个月了我还真没瞧上你……唔……放开,松开我……你敢亲我你找死了?!……”
&ep;&ep;两人角力,推推搡搡,他顾着孩子由她拳头狠打,闭着眼睛呼吸发沉,身躯往她贴了贴。
&ep;&ep;瞬间,小野猫就乖了。
&ep;&ep;江紫琳脸蓦地一僵,色儿变了,被他推推嚷嚷倒在床沿时低骂一句,“臭不要脸。”
&ep;&ep;这人眉峰扬得冷峻又邪,一蹦正经地抱着她,“老子这是健康,你倒是再扭啊。”
&ep;&ep;她没力气跟他闹了。
&ep;&ep;“起开!”她要走。
&ep;&ep;不管是酒劲儿上来还是耍心计,这会儿他还要他那张老脸也活该这辈子没老婆了。
&ep;&ep;胡搅蛮缠,手如愿以偿摸上了肚子,“真圆,妈说圆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来的?”
&ep;&ep;“简章柯你再压着?!”
&ep;&ep;他又低头迷醉地往她颈子深呼吸,“真香……媳妇儿,不走了,你是简章柯的媳妇儿你走到哪里去?那个女的是酒吧的经理,酒吧是谨怀开的,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失忆之前你看上的就是我沉稳可靠,你说我跟砂纸一样难磨,可是磨光了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ep;&ep;怀里没了动静。
&ep;&ep;他昏昏沉沉,似醒非醒,摸着她的肚子美梦的笑在嘴角,“媳妇儿……咱不闹了,媳妇儿?”
&ep;&ep;江紫琳抱着脑袋,一动不动。
&ep;&ep;头很痛,视线也开始茫茫然,她觉得肚子有点抽/筋,可是头顶里很多东西在翻,纷繁杂乱的千重画面朝她一起砸下来。
&ep;&ep;她嘴哆哆地张着,眼仁儿很久都聚不了焦。
&ep;&ep;等脑袋里那些东西都归位了,排好顺序了,她稍微动了动,抬起眼睛。
&ep;&ep;身上的男人落在她后面,薄唇干得起了橘皮儿,唇纹深刻,手霸道地覆在她肚子上,糊涂呓语,还在喊她媳妇儿,他也会笑的,并且笑起来很英俊好看,这会儿漆黑的眼神都是迷离的,看着她,充满爱意和疼惜。
&ep;&ep;就像那天在成林乡镇的晚上,又或者那天在缅甸旅馆金缕斜晖的下午。
&ep;&ep;他倒酣畅处,锁紧了她,很用力,等他不行了,就会闭着眼睛伏低在她耳边叫她一声媳妇儿,再懒得动。
&ep;&ep;她在香港长大,后来执行任务来北方次数也不多。
&ep;&ep;她倒听说过,北方的男人习惯称呼家里的女人,叫媳妇儿。
&ep;&ep;她却不知道,从他嘴里喊出来,这三个字这么性/感,带味儿。
&ep;&ep;仿佛她天生就是他的,从里到外都是他的所有物,她的骄傲她的不羁到他这里,都柔成了一股子水,软塌塌的她是个小女人。
&ep;&ep;她听得耳朵都酥。
&ep;&ep;环视了一下屋子,是她去年住的那间,什么也没变,多了很多小黄人。
&ep;&ep;她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肚子,圆滚滚的。
&ep;&ep;他在身后,躺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昏睡了还是醒着,手指执拗地非要摸着她的肚子。
&ep;&ep;她稍微起身,眼里千含万涌,最终糅成沉默的水光,英气的两道眉有些皱,慢慢的手指抬起来碰到他的脸,手心里触摸的是每一寸熟悉的刚毅线条,冷硬冷硬的,粗糙而温暖。
&ep;&ep;“简章柯。”她低声叫他。
&ep;&ep;他睁开眼,有些茫然,有些怔愣。
&ep;&ep;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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