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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王御使要打。未及我出手,槐兄早眼疾手快,劈手拿住杨兴,与王御使分开,随即如提孩童般轻轻将他拎起,一猛发力,重重甩了出去,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我似听得骨头爆裂的声音,见杨兴全身瘫软,躺在墙角蔫了,嘴里却不依不饶道:“明明冯家抢人,官府竟不明是非。”说着,他又哼唧起来喊痛,萎靡道:“哼,实话说,那泼妇在家竟打算杀害老爷,幸亏老爷……”

&ep;&ep;蒲先生一惊,“真有此事?”

&ep;&ep;王御使却不假思索嚷道:“卫氏实乃贞洁烈女!可怜!可惜!”

&ep;&ep;杨兴依旧如烂泥一般堆在墙角,吃力冷笑几声,道:“贞洁烈女?哼,那贱妇,表面上装作百依百顺,却突然拿了剪刀要捅死老爷。幸得老爷眼疾手快,一把夺下,把那泼妇活活掐死了,哈哈哈哈!”笑声未落,王御使和槐兄两人哪里按捺得住?两人咆哮着冲上前去,对着杨兴又是两脚。我和蒲先生见状大惊,急忙抢上前去,制止王御使和槐兄两人继续暴力执法。再见槐兄时,我便察觉到他自从分别后,练就了一身神力和拳脚功夫。王御使暂且不提,倘若要槐兄再补上两脚,当真要闹出人命。

&ep;&ep;蒲先生也上前挡在了杨兴身前,阻止了槐兄和王御使,又扭过头,对杨兴悠悠吐出一句狠话:“档案明确记述道,冯举人在南山被捕时,衣襟上未沾得一毫血迹,刺客不是他。至于那刺客,哼,是神将下凡,惩戒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恶贼!你若如此执迷不悟,污蔑良家妇女,只会与宋平云狗贼同一下场!”

&ep;&ep;言罢,蒲先生左右一手一人,拉着槐兄和王御使出了杨兴破破烂烂的草屋,回了衙门。当晚在用餐时,王御使依旧愤愤不平,不停咒骂着杨兴的恶行和对卫氏的污蔑妄语。我、蒲先生和槐兄三人不由听得呆了。我心中暗想,王御使是如何做到副都御使之高职的?更加担心起他会在皇上面前对着贪官污吏破口大骂,大闹皇宫。

&ep;&ep;用完了以王御使一人作为独角的晚餐,我三人便纷纷与王御使抱拳告辞,回房睡去。

&ep;&ep;第八章不在场证明

&ep;&ep;第二天一早醒来,我更衣洗漱,便往书房走去。推门而入,只见得蒲先生端坐在案前挥笔写字。见我进入房间,蒲先生将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随手丢弃,道:“飞,关于宋平云一族灭门案,我心中已有些眉目。”

&ep;&ep;我听得忙道:“蒲先生何出此言?案件至今已有四年,却要如何查证?”

&ep;&ep;蒲先生笑笑,拉着我就坐,说道:“仅凭泼皮杨兴的证词,便足以看出其中玄机。”

&ep;&ep;我听得连声问道:“此案乃是侠客所为,却还有怎样的玄机?”

&ep;&ep;蒲先生撇撇嘴,摇了摇头,说道:“飞,岂忘昨日曾提起,在全家三十余口人中,准确杀死宋平云一家人的凶手,定是对府内情形相当熟络之人?”

&ep;&ep;“当然记得,只是这却有何指代?”我问道。

&ep;&ep;这时,门外传来了王御使的呼喊,只见王御使一边跨入书房,一边喊道:“蒲先生此话当真?倘若此案与昨日那无理栽赃良家妇女的泼皮有一丝干系,我定拿他问罪!”

&ep;&ep;见王御使过了一宿,竟依旧对泼皮杨兴不依不饶,我与蒲先生无奈相视,并未作答。

&ep;&ep;蒲先生拍拍我的肩膀,笑看王御使道:“二位不妨在心中对此案的经过略加推敲。实不相瞒,倘若杨兴的描述属实,恐怕此灭门案绝不仅是表面上简单。但现在,我们不妨先行拜访几位为冯举人提供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听得一二,也对这不在场证明有个判断。”言罢,蒲先生便嬉笑着将我与王御使二人向衙门外推去。

&ep;&ep;我见状忙道:“蒲先生,莫不等槐兄同行?”

&ep;&ep;蒲先生却笑道:“二位有所不知,今早魏槐兄早早醒来,便与我打过招呼,唤了郎中往泼皮杨兴家去了。”

&ep;&ep;王御使听得连连皱眉道:“这是何故?”

&ep;&ep;蒲先生连连苦笑,道:“王御使有所不知,魏槐兄深知昨日自己出手太重,恐伤了那小厮性命,故今日早早醒来,匆忙赶去相看。”

&ep;&ep;王御使听得长叹道:“杨兴这等人渣,倘若身故又有何妨!权当为广平除害吧!”

&ep;&ep;蒲先生听得登时一惊,只顾领我与王御使二人向门外走。我心中暗想,王御使当真是嫉恶如仇不假,却只怕终究因他过度执着,反而引火上身。但又想王御使在我、蒲先生、槐兄三人面前谦虚相敬,未有的半点傲慢官腔,终究也是快意恩仇之人吧!

&ep;&ep;即刻,我们三人已出了衙门府的大门。正待与卫兵询问道路时,只见槐兄与郎中二人拍马回了府。槐兄见我们立于门前,跳下马抱拳道:“幸亏昨日那泼皮未曾伤了性命!虽折了几根骨头,却并无大碍。没想到昨日一时竟为愤怒冲昏头脑,出手伤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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