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曾文坐在地上说:“在西北有些地方,人死了之后,并不会马上安葬,而是会把尸体风干之后,再行下葬,如果没有风干就埋进土里,很容易发凶,浑身白毛的,就是白凶。”
&ep;&ep;胡绥听了就问:“土葬过去属于普遍安葬方式,即便是现在,很多乡下也是土葬,而且大都三天之内就下葬了,没有听说过什么还要风干尸体这回事,为什么那些地方的尸体必须要风干下葬呢?”
&ep;&ep;“这就是地理环境和风水的关系了,据说会发凶的地方不多,即便有,千百年来当地人也都自有一套预防的办法了,所以说这个案子蹊跷。”
&ep;&ep;“你们净说些没用的,我只想知道,这个白凶,容易降服么?”梅青问。
&ep;&ep;“糯米,道符,桃木棺椁。”
&ep;&ep;“能降服就好。”胡绥说,“只是这地方,实在偏远。火车到了市里之后,估计要转大巴到县城,再找车到凤和县白杨镇。”
&ep;&ep;“火车票是明天早上九点的,今天大家就早点睡,明天一早就出发,胡绥,你可不要再睡懒觉了。”梅青说。
&ep;&ep;“能下山放放风我激动都来不及了,哪还会睡懒觉。”胡绥笑着说。
&ep;&ep;“李小酒到时候是跟咱们一起去么?”梅青说,“今天开会,他怎么不来?”
&ep;&ep;“他不去最好呢。”胡绥说。
&ep;&ep;大家伙笑着从梅青房里出来,各自去休息了。曾文和胡绥走在最后,说:“咱们现在是一个团队了,还是要团结一点吧。而且李小酒又是李部的侄子,咱们是不是得跟他搞好关系啊?”
&ep;&ep;胡绥说:“你这个想法很不错,那等住旅社的时候,你跟他一间房,好好关爱他。”
&ep;&ep;曾文:“我……”
&ep;&ep;胡绥今天还有别的事,他和洪琛琛商量好了,要去浮花溪看那位赵婆婆,还有那只灵猴。
&ep;&ep;这快到年关了,赵婆婆他们家过年总得吃上一顿肉吧。他们一早就跟食堂的大妈说好了,给赵婆婆他们家送两斤肉,还有一袋子瓜果蔬菜,俩人一人拿一半,就沿着浮花溪往前走。
&ep;&ep;下了雪,山路很是难走,中间有几次洪琛琛还摔倒了,把腿给磕破了。山林寂静,只有风声,等他们赶到赵家的时候,看见那只灵猴还穿着上次他们来的时候穿的那件红衣服,蹲在门口煮饭。
&ep;&ep;那灵猴听觉倒是很灵敏,听到动静立马直起身来,胡绥朝他挥了挥手,那只灵猴还是有些怕他们,躲到屋里面去了。
&ep;&ep;“是谁来了?”赵婆婆闻声问。
&ep;&ep;不等那灵猴回答她,洪琛琛就笑着说:“婆婆,是我们,上次来看过你们,你们不记得了么?”
&ep;&ep;赵家婆婆笑着说:“我们家住在这里,除了你们,还有谁会来呢,我怎么会不记得呢。英子啊,英子……”
&ep;&ep;那灵猴应了一声,赵婆婆笑着说:“快请他们进来,可得谢谢他们呢。”
&ep;&ep;洪琛琛和胡绥前后进去,见那灵猴颇有些拘谨地贴着墙站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他们看。洪琛琛说:“婆婆,我们给你送点年货过来。”
&ep;&ep;“上次你们送的都还没吃完呢,这才几天,你们又送,我们娘来哪吃得完呢。”赵婆婆喜笑颜开地说。
&ep;&ep;洪琛琛和胡绥听了这话都愣了一下:“上次?”
&ep;&ep;他们俩面面相觑:这可不是见了鬼了。
&ep;&ep;“上次你们的朋友就送了很多吃的过来,什么米啊,油啊,面啊。”
&ep;&ep;旁边的那只灵猴也说:“谢谢你们。”
&ep;&ep;胡绥朝旁边地上看了看,果然上头放着些米油。
&ep;&ep;“你煮的水好像开了。”洪琛琛提醒说。
&ep;&ep;那灵猴赶紧出去看火了。胡绥和洪琛琛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说:“对方长什么样,说他叫什么了么?”
&ep;&ep;“说是你们百花洲的,叫什么没说。怎么,你们不知道?”
&ep;&ep;胡绥笑着说:“我们百花洲领导教育的好,底下的人都不错,到底是哪个同事,我们还真不清楚。等我们回去问问。”
&ep;&ep;“可真是多谢你们了。不然我们这个年关怕是难过呢。今年下大雪,太冷了,窖里的菜都冻坏了,我们正愁这些天怎么过呢。听英子说,今年的雪太大了,这附近的一些短尾猴都没吃的了呢。”
&ep;&ep;“没什么,我们也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天色不早了,婆婆,我们就先回去了,等年后再来看您和英子姐。”
&ep;&ep;赵家婆婆热情地挽留他们,他们也没留下,从屋里出来之后,胡绥把那只灵猴叫到旁边,悄声问:“跟你们送吃的的,长什么样子,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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