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回男痴汉没有在急急慌慌的邀功,可能因为他也不知道吧,学姊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明明都写在黑板最右边,我猜没有几个人发现,尤其是他,就算他有,哪天几时想打电话,可能也会把零背成一或二。
&ep;&ep;学姊在地上忙着拆书,见我们没人记得她的名字,感觉自己弄比较快,走到前面去把单子抓了签下,然后指定痴汉,厚厚一大叠书由前者手交予后者。
&ep;&ep;他想伸手去抱,却抓不到重心,学姊的手也跟着他跌跌撞撞,两人的手在乔位置时早就接触了好多下。
&ep;&ep;痴汉的表情先力作镇定,一转头回教室,马上猥琐的笑容荡然浮现在他的脸庞。
&ep;&ep;挺开心的喔,臭痴汉。
&ep;&ep;我没有见不得人家好,我只是单纯不想让他轻易地达成目标而已。学姊那种总想坐镇指挥型的冷艳美人,虽好看,却不合我的胃口。
&ep;&ep;痴汉还在笑着,后来二十号同学发小蓝本经过他位子时,突然叫了声学姊,学姊应声来关心痴汉,他因此得到一分鐘左右的天堂入场券。
&ep;&ep;色字头上一把刀,学姊看来可不是好惹的,她果被痴汉弄得厌烦,拂袖离开。
&ep;&ep;话说二十号同学她跟学姊似乎挺熟识的,刚读高中就有一个强硬的人罩,应该很有安全感。她跟我刚刚一样,都在盯着痴汉看,看他丰富的表情变化。
&ep;&ep;我基于无聊,问问她想不想知道痴汉在笑什么,她表现极大兴趣,我让她耳朵过来,结果她居然拒绝,还不知哪个环节出差错,居然一口咬定,把我当成变态看。
&ep;&ep;我才不是,真的不是。这绝对是误会。
&ep;&ep;开学后没多久,就是给大家选社的时间了。二中总共有四十个社团,举凡运动强身、琴棋书画,烹飪,热门音乐,行义服务性质的林林总总,该有的都应有尽有。
&ep;&ep;我刚拿到选填志愿的表单,就猛的翻找运动类的,除了这个之外,其他我也没兴趣,可是也不能说我运动很强,因为我也只独钟一个空手道。
&ep;&ep;那种用武德过招,有条理的攻击,行礼握手的必经过程,比起球来抢成一团或脏话连连,空手道在我心目中,是最纯洁的一种运动。
&ep;&ep;以心领神会的洞察力,瞻前顾后的攻防。当换上全身白衣,系上段位腰带,站上擂台,一尘不染的敬礼、过招,是运动家精神的集大成。
&ep;&ep;「丁子安,你要选哪个?」坐我前面的二十号同学转头过来问我,我常常会忘记她叫什么名字,直到那个臭痴汉发现了她名字的谐音,我才深深记得,却改忘记痴汉的。因为痴汉已成为他的代表词汇,真名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ep;&ep;「空手道。」
&ep;&ep;「空手道?那个社团不是没什么人要参加吗?你不怕被赶来赶去的喔。」
&ep;&ep;「你管我,我就想当边缘人啊。」
&ep;&ep;「唔。」她顿了一下,「可是……边缘对身体不好欸,会得忧鬱症。」
&ep;&ep;「那就让我一个人慢慢忧鬱吧,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不忧鬱社团。」
&ep;&ep;她没再接话,开学的破冰期已经结束了,我于是又慢慢晃回以前国中的步伐,在别人来跟我说话前,我几乎很少主动去和别人打交道。
&ep;&ep;过不久,何彤又转过来问我:「你觉得我要去手工艺社还是烹飪社?或是……音乐类的?」
&ep;&ep;「你学过什么乐器吗?」当别人来找我问问题,我常常倒是不排斥替他们出主意。
&ep;&ep;「呃……没…再学应该可以吧?」
&ep;&ep;「没基础功夫,我建议你不要去音乐类型的社团,会跟不上大家的进度,自找麻烦。不不,是找死。」
&ep;&ep;「是喔……那手工艺社会不会好一些?至少没人会先学过吧。」
&ep;&ep;「喂!河童,去什么手工艺啦,学长姐都说那根本针灸社吧,一学期下来你可能就会拿到中医学士文凭两大张了。」痴汉原来一直在偷听我们的对话,我提到的谐音,就是这个。
&ep;&ep;「针灸社?真的喔……那也蛮可怕的耶。」她表现出很是紧张,她还真容易被说服呢。
&ep;&ep;「臭痴汉,你居然偷听我们的对话,果然变态就是变态。」我呛他。
&ep;&ep;「同学,我觉得你可以加入什么爱校服务社,每天捡回收,做环保好像挺适合你的。而且臭痴汉是什么鬼?」他眼球直挺挺的注视着我,好像对臭痴汉这个绰号很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