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金小桃满以为自己的主意定能实现,让那粗鄙的男人跑宫里去一闹,金小楼她卑微不堪的出身便会如淤泥般的紧缠着她。
&ep;&ep;大周尧王的妃子,竟是个出生不明,肮脏下作之人的孩子,流言亦会将她击垮。
&ep;&ep;金小桃从自己谋划的这件事里捞不到任何的好处,可看着现下将她远远甩在身后,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金小楼倒霉,她便比自己得利更高兴。
&ep;&ep;金小桃坐在马车里正自鸣得意,可片刻之后,她不仅没听到击鼓声从宫中响起,反而见一群侍卫提溜着那男人向着马车处走来。
&ep;&ep;“快走!快走!”金小桃心砰地一跳,虽不知出了什么事,可看那些侍卫们的架势,准没好事!
&ep;&ep;可马车夫哪里还走得了,宫门口的侍卫都不是吃素的,只是那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都叫人腿软。
&ep;&ep;“下来!”待侍卫一走近,其中一个面皮格外白些的,便出声厉喝,只一声,就吓得马车夫连滚带爬的跪在了地上。
&ep;&ep;白面侍卫上下打量马车夫一眼,一脚便踹开了,伸手去掀马车的帘子。
&ep;&ep;金小桃深吸口气,稳住心神,装作一副全然无知的模样,看着车厢外的侍卫,眼一眨,故作镇定的问:“怎么,官爷可是有什么事吗?我只是打这儿经过,马车颠得很,想要歇一歇脚。”
&ep;&ep;金小桃转脸一笑:“若是停得不是地方,我们这就走便是,这就走!”
&ep;&ep;“少嬉皮笑脸的,下车!”侍卫拿起刀把一敲车门,惊得金小桃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刹那间血色全无,踉跄着下了车后,还没等大起胆子来问一句,已听得白面侍卫又到,“这人是你找来攀诬尧王妃的?你看着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哇?”
&ep;&ep;“什么攀诬?!”金小桃怔住了,“这人千真万确便是金小楼的爹,金小楼她娘不守妇道,天性的浪荡,还未出阁便和这男人厮混在一起,大了肚子没出嫁便生下了金小楼,这些确凿的事你上井口村里去一问便知,村子人没有人不晓得的!”
&ep;&ep;金小桃的话音刚落,便被那侍卫一个耳光扇得嘴角也裂了开来,血滋了一脸,痛得她眼冒金星。
&ep;&ep;“还在闭着眼睛胡言乱语,他都已经承认了,说是你唆使他假冒尧王妃的爹,只要能给尧王妃泼上脏水,事成之后你答应给他一百两银子!”白面侍卫手一招,令两个人从背后将金小桃给绑了起来,“再说了,尧王妃的闺名也是你这种人能随口叫嚷的?”
&ep;&ep;“承认了?你竟然承认了?”金小桃青筋梗起。
&ep;&ep;这男人确实不是金小楼的爹,金小楼那个没有良心,夺了金小楼她娘的身子便一走了之,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男人,大周这样大,金小桃一时半会去哪里找?
&ep;&ep;她想着,反正唯一认识那男人的金小楼的娘早已经死了,只要随便找一个差不多的男人一口咬定了是金小楼的爹,又有谁能拿出证据来否认?
&ep;&ep;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宫门还没进,鸣冤鼓还没敲,区区一个侍卫竟已吓得他全都招认了!真是不中用的东西,这世上的男人大多不中用,与和广坤一个德性!
&ep;&ep;金小桃一肚子的气,好好的计划全盘皆输!
&ep;&ep;“不是我胆小撑不住,人家都说了,你要栽赃那个尧王妃现下已经是皇后娘娘了!尧王做了皇上,我硬挤着去向他状告他的老婆,我这不是嫌命长吗?”男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临了又冲侍卫到,“官爷,我这错事还没做,自己揭发出来,你可不能定我的罪啊,全都是她,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要害皇后,你们要罚要打全都冲着她去!”
&ep;&ep;“皇……皇后?”金小桃腿一软,若不是身后两个侍卫架着,只怕已跌坐在了地上,“她竟成了皇后……”
&ep;&ep;“哈哈哈。”金小桃大笑起来,“这不成了笑话吗?一个田地里爬出来满身泥点子的农女,竟然成了一国之母,怎么可能呢?”
&ep;&ep;白面侍卫听着脸色越发难看:“这人大庭广众说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ep;&ep;金小桃的身子彻底软了,被两个侍卫拖着,越拉越远。
&ep;&ep;白面的侍卫看着人走远后,赶走了停在前边的马车,这才转身往宫门口走去,他还得接着站岗。
&ep;&ep;旁边,一个小侍卫探头来问:“老大,这五十大板岂不是要活活打死?咱们要不要给上边知会一声?”
&ep;&ep;“给谁知会?”白面侍卫脸一板,“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胆敢在宫门口来嚷嚷皇后的坏话,打死都是轻的,若是死不了这辈子也不敢再多舌一句。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们的职责便是替上头的主子们处理掉这些会让他们烦心的小事,若是什么都要请示他们,大周如此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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