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七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不知道是大夫的医术高明,还是如龙芷言说的“自愈力强”,龙芷言身上的伤的确好了大半,剩下,也只是些皮外伤而已。只要不用力过度,其他并无大碍。
&ep;&ep;今天是入宫的日子。王爷府离皇宫有些距离,需要一天的时间。
&ep;&ep;一路上波澜不惊,夕阳夕下,龙芷言掀开马车上的窗帘,看到今天的太阳特别漂亮,山间的火烧云把整个大地涂成了金黄色。世间万物皆显一片祥和之态。
&ep;&ep;折腾了一翻后,马车终于驶进了宫里。而皇上则早早备好了宴筵,正坐在大殿中央与众位大臣谈笑风生。
&ep;&ep;“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免礼!”皇手大手一抚,一副仁义天下的样子。目光凌厉地注视着前方,仿佛黑夜里在猎食的野鹰。
&ep;&ep;“谢皇上。”众人起身,坐到早已准备好的位置。
&ep;&ep;“这位就是朕一月前策封的贤王妃——南瑜公主吗?”皇上指了指站在冷懿轩旁边的龙芷言,目光从她进来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离开过。
&ep;&ep;真想不到,南瑜公主原来是这么美,这么有气质,只可惜当初自己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就指给冷懿轩,如今想来,还真是亏大了。
&ep;&ep;“婧雯见过皇上!”龙芷言起身,行了个礼。
&ep;&ep;这时,皇上右边下座有位女子迫不及待发话了:“贤王妃?长得还真是国色天香啊。听闻南瑜国最讲究的便是才艺,而才艺之首又为古筝突出,贤王妃身为南瑜国的公主,不用说这古筝必定弹得是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吧,不知贤王妃您能否亲自弹上一曲,好让我们大开眼界?”
&ep;&ep;龙芷言转过头注视了一下女子的衣着打扮,身穿淡粉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海水,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当今最得宠的段贵妃。
&ep;&ep;她莞尔一笑:“婧雯才疏学浅,说到技艺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娘娘呢?还请娘娘放婧雯一马!不要让婧雯当众献丑。”
&ep;&ep;段贵妃咯咯地笑了起来,可龙芷言越是后退,她越是紧逼:“瞧你说的,如果贤王妃精湛的学艺也叫才疏学浅的话,那像我们这样的水平岂不是被称为班门弄斧了?”
&ep;&ep;话虽是笑着说的,可听起来却如带着针刺。龙芷言仍道:“娘娘过奖了!”
&ep;&ep;段贵妃想想又道:“既然你说你筝弹得不怎么样,那本宫也不想为难你,不过琴棋书画你总会一样吧!”
&ep;&ep;“回娘娘,父王向来秉着女子无才便是德教育儿女,所以婧雯的确无一精通,还请娘娘不要见笑!”
&ep;&ep;这句话说的是实话,打小生活在将军府里,接触的都是怎么舞刀弄枪,至于其他的,父亲压根不会在意。但不管怎么说,娘在世的时候,还是偷偷教了自己不少东西。其实对天生聪颖的她来说,琴棋书画根本就是小菜一蝶。
&ep;&ep;语音刚落,贵妃旁边又一女子代美人惊叫起来:“啊?不是吧!贤王妃你一才不具,不怕哪天因为抓不住王爷的喜好而遭受冷落吗?”
&ep;&ep;这样口无遮拦的话也敢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来,可见这女人绝非一般,龙芷言目光扫视了皇上一眼,发现他拿起酒杯轻抿,表面似乎没有听到代美人说的话,实际只是纵容她继续给龙芷言难堪而已。
&ep;&ep;而给龙芷言难堪,不就是等于给冷懿轩难堪吗?冷懿轩身为男人,自然不好插嘴女人的谈话,而如果龙芷言应付不了这些女人,那么就等着冷懿轩来炮制吧。
&ep;&ep;轻笑一声,龙芷言依旧不慌不忙地道:“想抓住王爷的心,岂在一艺一技?王爷如果真心喜欢婧雯的话,自然不会嫌弃婧雯手粗脚笨。”说完,她转过头来,“风情万种”地看了冷懿轩一眼:“王爷,你说是吧?”
&ep;&ep;冷懿轩灿然一笑,“百般疼爱”地回话:“爱妃所言极是!”
&ep;&ep;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睛,含情脉脉,只怕没把刚才的几个人都气死。相比之下,那些妃子身怀绝技却还要每天绞尽脑汁与他人争宠,显得多么可笑!
&ep;&ep;好不甘心,代美人再次道:“那万一王爷哪天心血来潮非要你来表演怎么样?”
&ep;&ep;龙芷言莞尔一笑,既然有人要自取其辱,那自己只能奉陪到底了:“我家王爷与妾身相敬如宾,又岂会有强迫之理?”
&ep;&ep;“你……”代美人神色一僵,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ep;&ep;听了龙芷言的话后,冷懿轩拿起杯子轻轻的一啜,内心暗自发笑起来!
&ep;&ep;殿里的气氛因为这三个女人的对话而显得沉闷,皇上心中虽然有不快,但又不适插只脚进去,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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