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辈子他不忍心再设计蕴嫔,但蕴嫔还是落水了。
&ep;&ep;“真的不是我。”冯小磊望着齐嫔的眼睛,百感交集。
&ep;&ep;齐嫔擦了擦眼眶,低头哽咽:“无论是不是你,我们都过去了,我现在是皇帝的女人,与你再无可能,你回去吧,莫要再与皇宫有所牵扯了。”
&ep;&ep;她转身就走,泪水如断线的珠子。
&ep;&ep;冯小磊重新骑上高头大马,压抑的心再次活跃了,脑袋想了一个又一个计划。虽然朱筑文没死,但蕴嫔还是落水了,而齐嫔也如上辈子般冒着丢脑袋的危险,出现在他面前。足以见得,很多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ep;&ep;他重生而来,占尽先机,定会让蕴儿重新爱上他。
&ep;&ep;迎面而来的马车是童府的,因童蕴的关系,冯小磊想在她家人面前留个好印象,驱使马匹退到一边。童姝掀开马车帘子与他对视一眼,高大帅气有礼貌的古代美男子。
&ep;&ep;她端着淑女的范儿,微微颔首。
&ep;&ep;冯小磊看着那张清秀的面容,脑袋回转许久,才想起她是童蕴的亲妹妹童姝。
&ep;&ep;上辈子,童姝嫁到刘家,回门之日被刘三郎和小妾气得跳江,因救治迟缓,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童蕴伤心欲绝,为讨童蕴欢心,他设计坑害刘三郎入狱,让刘三郎死在流放的途中,小妾和庶子先后被赶出刘家。
&ep;&ep;冯小磊眉头越皱越皱。
&ep;&ep;太多的事情偏离了轨道了,他莫名心慌。
&ep;&ep;童姝放下马车帘子,问桂盈:“他是谁呀?”
&ep;&ep;“丞相府家的冯公子。”
&ep;&ep;童姝见云安嬷嬷投来不赞赏的目光,轻轻咳了咳,把刚看到的八卦暂且压下,童坤忽然兴奋道:“刚才我看见他和齐文才的女儿勾勾搭搭的,要不是大庭广众,马车进进出出,难保就去钻小树林了。”
&ep;&ep;童姝小鸡啄米:“我也看见了。”
&ep;&ep;“齐嫔?”桂盈掀开马车帘,往后看了一眼,不经意间对上冯公子的黝黑眼神,吓得一大跳,对童姝父女的话信了大半,慌张道:“大爷,姑娘,你们快别说了,冯公子知道我们发现他的秘密了,好吓人啊!”
&ep;&ep;——
&ep;&ep;太后的凤辇停在德宁宫门前,荣嬷嬷见宫门前杵着个穿白衣的大活人,脸色微僵,提醒道:“娘娘,林小公子还罚着站呢,天色已晚,不如先让他回去吧。”
&ep;&ep;太后本困乏了,手撑着额头昏昏欲睡,乍一听这话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空,再看了眼站在宫门前的影子。
&ep;&ep;背脊挺直,白衣飘飘,在德宁宫门檐的那盏红灯笼一盏,格外孤单可怜。
&ep;&ep;太后撇了撇嘴,再不成器也是亲外孙,唤来守门小太监:“传哀家的话,这小子偷懒了多少个时辰,明日进宫双倍补上。”
&ep;&ep;小外孙心里有几根弯弯肠子,外祖母一清二楚。他哪里会老老实实罚站,肯定趁她离宫殿的时候,悄悄溜走胡闹了。又赶在她回来前,回来站好装可怜。
&ep;&ep;小太监不敢直视太后凤颜,恭敬趴着:“回禀太后娘娘,林小公子从午时就站着,从未离开过。”
&ep;&ep;太后一愣。
&ep;&ep;坤宁宫点上了灯盏,亮如白昼。
&ep;&ep;太后坐于上首,手捧着一杯暖茶,她眯了眯凤眼,盯着一言不发的林沉宵,把暖茶提给荣嬷嬷:“怎么不说话了。”
&ep;&ep;林沉宵低着脑袋,像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绵羊。曾几何时,可恶的小霸王确实如小绵羊般讨人欢喜,太后也愿意把疼着小外孙。但小霸王长大后,越发可恶,脑子也越发蠢笨,蠢得太后不愿意承认他是自己的小外孙。
&ep;&ep;林沉宵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
&ep;&ep;良久,他抬起白皙俊朗的脸,问:“不知外祖母为何罚我。”他又把头低下,嗓音染了几分委屈:“孙儿今日并没有做错事情。”
&ep;&ep;毕竟是亲外孙,太后不能说不想看见蠢货,就让他在宫外站了一日。她咳了咳,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
&ep;&ep;看见他把手放在小腹处,曾经被人捅刀子的地方,太后的心有点儿酸。
&ep;&ep;林沉宵再次抬起头,眸光染了几分委屈,可怜兮兮道:“孙儿知错了,明儿再进宫罚站。”
&ep;&ep;“行啦,你有伤在身,别到处跑,好好养身子。”
&ep;&ep;林沉宵跪地,行了个三跪九叩的大礼:“孙儿谢外祖母不罚。”
&ep;&ep;他站起身,慢慢走出大殿,消瘦的背影被灯盏拉得很长,走两步还捂一下小腹,看得太后心里涌出几分愧疚。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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